在经过惨无人道的近一个小时的折磨后,就是昔拉来时看见的那副模样。
昔拉瞥了眼那坨‘肉泥’然后又转过头对撒旦道:“你去吗?”
“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
“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台面’,我是‘支柱’,你这台面不做漂亮点,我这支柱要怎么撑?”撒旦甩了甩铁棍上的血,然后视线转到苏焕纪身上,一挑眉,一开口便是不怀好意道:“这位不是把你半边脸弄瘫痪的那个吗,怎么?冰释前嫌还是恶意报复?”
“哼哼,”昔拉抬手一把搭在苏焕纪肩上,然后把他拉过来对他介绍道:“这位,勒.伍德,他不是人。”
“什么叫不是人?”撒旦一甩棍子指着昔拉,一副不给个解释要你好看的样子。
轻轻挡开那根铁棍,昔拉指指靠在墙边的法菲尔德,他身上还扎着几把短刀把他钉在墙上,不然这个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闭嘴!好好歇着。”撒旦一甩棍子又指向法菲尔德大吼道,然后又指向昔拉:“要走走,别在这烦我,你碍到我的眼睛了死娘娘腔!”
昔拉倒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然后勾着苏焕纪的脖子离开了,在走之前嘴里小声叨叨了一句,不知道他俩听不听得见,反正苏焕纪听见了,“肾虚佬小心别死床上。”
“几点了?”
苏焕纪撇了眼表盘,“十点半。”
“搞快点,你开车。”昔拉一拉副驾驶的车门,然后不由分说的坐进去。
“为什么要我开?”
“我要绑头发,你快点,结束以后就放你走。”
“行吧。”苏焕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毕竟话语权在别人手上呢。
在昔拉两人走后,伍德和法菲尔德两人相视无言,然后法菲尔德默默开口道:“您知道刚刚昔拉说了什么吗。”
“什么?”
“肾虚佬小心别死床上。”
“噢,老天,我听的见我没聋,所以拜托你,安静点好吗?”伍德看着垂着脑袋的法菲尔德,一眯眼,脑子里又跳出来一个坏点子,“来,狗叫几声我听听。”
法菲尔德猛地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用那只勉强能动弹的手拔出一把扎在腹部的匕首。
“嗯哼。”他闷哼一声,然后拿着匕首准备扎进自己那颗跳动着,但已经冰凉不已的心脏里,“你如果不希望你那几位朋友还有你养的那条龙落得你一个下场,最好再想想。”
“噢对,还有你那可怜又可悲的灵魂,你要知道现在我的同胞们可是迫不及待的把你的灵魂撕碎了再吞吃入腹。”
法菲尔德扔了那把匕首,然后再握住另一把的匕首的刀柄,一边拔,然后咬咬牙张口小声道:“汪。”
“我听不见你就再喊,喊到我听见为止。”
“非得这样是吗?”
“看我心情。”他拿着沾着血的铁棍在法菲尔德脸上擦了擦,把上面的血全都擦在法菲尔德那还算干净的脸上。
指尖摩挲着微凉的刀柄,法菲尔德就想拿这把刀捅进自己的心脏,但是他克制住了,他抽出匕首,一下卯足了劲扎进大腿里。
“汪!汪汪,汪汪。”
不过伍德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虽然总的是在笑,但是阴森森的怎么看都是冷笑。
那把拎在手上的铁棍哐当一下和法菲尔德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我告诉你,你的灵魂你的身体都属于我,我可以打你,但是你不能自残。来,笑一个。”他拿着铁棍挑起法菲尔德的下巴,看着法菲尔德咧开嘴,笑得极其嘲讽,又像是挑衅一般,从缝里流出来一摊血,他舌头动了动,然后又吐出两三颗断开的牙齿。
“But my heart, my will, is always mine。”
“Oh, you, you. I just like your disgusting spirit。”伍德扔掉铁棍,弯下腰撩开他的头发,看着他低垂的上眼皮,接着一把一把的拔掉他身上扎着的匕首,他看着他的眼睛,无奈的叹口气道:“和我杠,没有好处的。”
“你逼的。”
“噢。”伍德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语气助词,“那你既然那么有骨气,就自己出去呗。”
“我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伍德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法菲尔德看着他离开,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沾了沾身上的血,在地上画了个阵法,两个圆圈套在一起,中间还有一个正五角星。这个是最基础的唤魔阵法,嘴里还一边道:“OK,我自己来。”
画好后,他闭上眼,嘴里叽里咕噜的,仔细听好像说的是拉丁语。
在一处虚无的空间里,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有昼夜的交替,有的,仅仅是一口漆黑的棺材。哦对,还有一声充满了怨念的……路西法——
紧接着,那口棺材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过在法菲尔德这边,他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把他整个人笼罩在内,那黑色人影围着他绕了几圈,然后开始大笑,笑了一阵后他开口道:“哟,这不是他晨曦之星路西菲尔吗,怎么了这是,这副鬼样子,让我猜猜谁干的……撒旦?”是迷人的烟酒嗓,如果拥有他的人不是话唠的话,就这样出去绕一圈起码能撩倒三四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法菲尔德点点头,下一秒黑影又消失不见,转而出现一个带着墨镜的黑皮白发的男人,他一摘墨镜,露出一对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法菲尔德。
别西卜收起墨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就怕他下一秒扛把刀去把撒旦切了,“我早该知道的,那个王八蛋。”
“你不是他的对手。”
“蛤?怎么可能。”
“他吃了我的心脏。”
别西卜:“……”
“上次见你还挺白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黑了?”
“你说啥?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没事我先走了。”说着别西卜就准备离开,但是他好像被禁锢在这个地下室里了。
“忘记和你说了,撒旦就在楼上。”
“混蛋,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是被龙国本土的一只叫帝江的神鸟给坑了,那次一只红色的大鸟过来寻仇,他把我丢在那自己溜了,害我猝不及防的被那团从鸟嘴里喷出来的火打个正着,哇别说,还挺热乎的。”
“帝江?脸上有道烧伤的那个?”
“这么说起来他脸上确实有道疤。”
“红色的大鸟应该是朱雀,然后呢?你把她宰了?”
别西卜蹲坐在法菲尔德身前略显乖巧的点点头。“我头发都给她烧光了,那几个月我都没脸见人来着。”
“虽然说我外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个颜色看久了也就习惯了,懒得换了。”
“恐怕是有妹子喜欢你才懒得换。”法菲尔德捂着嘴淡淡到,刚刚到嘴边的血又被他咽回去了。
“你不喜欢吗?”
“换回去。”
“好吧好吧。”别西卜小声嘟囔了几句,然后再一眨眼一个皮肤白的不正常的家伙出现在法菲尔德面前,法菲尔德看着他,只是淡淡道:“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