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闲聊了。”法菲尔德向别西卜伸出手。
“……什么意思,你要和我签订契约?”
“对。”
“他把你逼到这个地步了?”
法菲尔德看着他笑了一下:“以你我的交情,照顾我几年没什么问题吧?”
别西卜带上墨镜,一拍手直起身,“OK,如你所愿”。接着,他的双手在空中画了很多奇怪的字符,嘴里还在说着一些咒语,然后弯下腰抬手在法菲尔德左眼眼角旁边一直划到左耳鬓角那,一条黑色的扭曲着身体的蛇出现在那,那黑蛇张大着嘴,嘴的位置对着法菲尔德的眼角。
“你要看看吗?”
“一点都不。”
不过多时,法菲尔德身上的伤都好了,不过还是留下很多狰狞的疤痕。他一张口又吐出三颗剩下的下半部分断牙。看着血洼上的影子,抬头看向别西卜。
别西卜似乎是读懂了他的意思耸耸肩无辜道:“啊,老兄,这玩意看人的好不好,你可能属于那种容易留疤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疤痕是男人的荣耀不是吗?”
“那要看是因为什么留的,拉我一把。”别西卜抓着法菲尔德一把拉起他,看着他苍白的嘴唇,脑子里已经想好怎么把他养的白白胖胖了。
……
……
一个诺大的宴会厅之中,天花板的玻璃灯璀璨如钻,在宴会厅的两侧摆着铺着米黄色桌布宽约两米的长桌。长桌上面每隔一米就放着一支燃着三根蜡烛的银烛台,一共有三个。在银烛台周围还整整齐齐的摆着些水果和西菜,还有些甜品。
要喝饮料还得去吧台拿,当然了,也有些穿着马甲打着红色蝴蝶结的侍从端着放着酒水的盘子走来走去。
在大厅中央还一个大圆桌,圆桌中央摆着一个直径超一米的五层粉白相间的蛋糕,旁边还有一组香槟塔。
“要吃什么自己去拿,别说我虐待你。”末了他自己还小声嘟囔几句:“就很不喜欢来这种公共场合,人又多又吵的。”昔拉现在还在对着墙上装潢着的反射材质挤眉弄眼的,苏焕纪站在他身后一脸诡异的看着他的眼睛从卡姿兰大眼变回和原来一模一样,他有些不可思议道:“你真的是人?”
“是是是,我不是人。一点点幻术而已大惊小怪的。”昔拉一撩刘海,鬼知道他那么短的头发是怎么扎起来的,这可能和他一直盖着右眼的刘海有关系,那长度一直到他嘴边来着。
“OK,睁大你的小眼睛,小黄鸡,那个穿黑色双排扣西装的是这次的新郎,他挽着的那个就是这次的新娘。”昔拉手搭在苏焕纪肩上,身高有一米九三的他硬是把苏焕纪这个一米八的衬的有些娇小。不过苏焕纪更在意的是那一句小黄鸡,“小黄鸡是什么鬼?!”
“不喜欢?那……苏黄鸡怎么样?”
“这不是重点……”
“闭嘴。”昔拉一副不容分说的样子,拿着一个水蜜桃塞他嘴里,然后对走过来的新郎打了个招呼:“中午好,这位是克里斯蒂亚诺·路易斯·罗德里格斯。”
“罗德里格斯就行了。”那人端着一杯红酒在手上摇了摇便一饮而尽。“他谁?”
昔拉指了指自己眼睛,罗德里格斯因为跟着的主子有点不同常人,在昔拉的威逼利诱之下被迫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好歹也算是个灵媒。昔拉针对普通人的幻术自然对他是没什么效果。
对于昔拉右脸的事罗德里格斯也有所耳闻,没想到始作俑者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对苏焕纪伸出手,并且友好道:“谢谢,你的行为让更多的小姑娘幸免于难。”
苏焕纪一脸莫名其妙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我告诉你,婚礼的时候不要叫我去,你敢给我发邀请函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沉海里。”昔拉捂着嘴,一脸想吐的表情,“卫生间在哪?”
“那条走廊左拐再左拐。”
苏焕纪一脸迷茫的看着昔拉急匆匆跑出去,他拿着那个桃子咬了一口,还挺甜的。
“不要理他,社恐晚期。”
“看不出来。”
“那你自便,我去陪我未婚妻。”
苏焕纪看着罗德里格斯离去的背影,刚开始他只是以为这只是一个聚集着能人异士的黑帮,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这也有。但是像昔拉这种的他可从来没见过,总感觉很危险。
……
……
别看时间过了那么久,实际上现在才只是危封从商店那回来的第二天晚上。
他抱着一个从那店铺里拿回来的抱枕,一个灰白相间的咸鱼抱枕,所以他费尽周折就弄了个这么个鬼东西?
他举着那个抱枕,逆着灯光,同时嘴里喊着:“酆邝,晚饭吃什么?”
“水煮白菜。”
“……我们还没穷到那个地步吧?”危封扔开那个抱枕,然后起身下床去查探情况,刚刚走出门口又听见酆邝补充道:“还有水煮鱼。”
“尉柯呢?”危封望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由得问道。
“记忆修改了一下送回去了。”
“送回去?”危封感到奇怪,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亲人早就死了,没死的也都不认识他了。
“送回遇到他的那个时代。”
“你找到威廉姆斯了?”
酆邝走到厨房的料理台旁,拿起上面的一个名片夹,翻出一张非常扎眼的暗红色名片丢给危封,而暗红色的底上面写着白色花体英文,整张名片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危封拿着这张名片凑到鼻子底下嗅嗅,然后面色怪异道:“这玩意真的不是用血染红的?”
“是。”
“我就说嘛……啥玩意?这家伙路子有点野啊……”
“你以为每天那么多人去找他,为什么总少那么几个?”
“那些被干掉的是因为什么?”
“手脚不干净。”
“嘶……恐怖如斯。”危封放下那张名片,然后凑到酆邝身旁问:“停药了?”
“是药三分毒。”酆邝一副嫌弃的样子把他的头推开,然后又说:“头发该剪就剪了,你不麻烦我替你麻烦。”
“不。”危封站直了身子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有人告诉我不能剪。”
“随你便。”
此时大门响起了敲门声,危封看了酆邝一眼,“你网购了?”
“正打算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