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拉听见声音从厨房里出来,望着空荡荡但是有些乱的客厅,拿着锅铲,一脸懵逼,刚才我那么大个路西法呢?说没就没了。于是他看着兰雀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个红头发的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拽着那个叔叔脖子上的项圈又突然消失了。”兰雀认真道,尽管她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操蛋事,但是视而不见才是最佳选择。
“噢。”昔拉敲敲脑袋,然后对兰雀说:“那个红头发的就是勒.伍德,有没有事都离他远点。”说的头头是道,最后他一转身又回厨房,因为锅里的东西要糊了。
……
……
一面全身镜前面,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脸被一片黑雾盖住了,看不真切。
那镜子里反映的也不是他,而是一些混沌模糊的景象,突然那男人一抬手拿着一块黑布把那镜子盖上了,另一只手拿起身旁桌上的面具,这个面具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白面。
“有什么话进来说,没必要在门口干站着。”
过了一会,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酆邝,他手上还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带茶托的英式茶杯,里面泡着红茶,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盐瓶还有一块黑森林蛋糕。看样子这个蛋糕是萨麦尔做的,他就喜欢做这些甜点。
其他都挺好,就一点。
每次他做完以后厨房的糖盒里总少了一大把的糖。
甜的发齁。
威廉姆斯拿着小盐瓶往茶里抖了些许盐,并且问道:“你吃吗?”
“吃过了。”
“好吃吗?”
“……”
酆邝沉默了一会,最后皱着眉憋出几个字:“太甜了。”
面具下的嘴咧开一道弧度,加德尔赫斯似是自暴自弃似的瘫靠在椅子上,“因为我的味觉不是很敏感,可以算是到几近丧失的地步了,所以我也只是感觉有点甜味,还有我的喉咙腻的难受而已。”
“因为这个他才做的这么甜?”
“不。”
威廉姆斯摆摆手,声音里透着自嘲:“因为他的一个朋友也是这样。”
“他朋友?”
“路西法,你应该见过。”威廉姆斯无奈的叹口气,“已经这个年龄了还没有女朋友,不过看他那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估计也不需要。”
酆邝沉默了一会,最后选择拿着托盘离开房间。临走前还听见威廉姆斯歇斯底里的嘲笑声:“不是吧,难道你也是个老处男?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
来到厨房,看着正在收拾垃圾的萨麦尔,酆邝问道:“你是处吗?”
“嗯~啊?什么?是啊。”
“纯情老处男。”
“这叫洁身自好。”萨麦尔手一抖,捏碎了手上的玻璃罐子,里面的白砂糖撒了一地。
……
……
伍德的书房,他和法菲尔德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着,最后伍德输了。
“吃晚饭了吗?”
“刚打算吃。”
“那就别吃了。”伍德从杂乱的桌上找出一份文件夹丢在法菲尔德面前,他接着看了看,是一份高利贷的借条,落款人的名字是李明。
看着这玩意法菲尔德就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他翻开下一页,是住址和联系电话以及照片还有家庭情况,看着照片,好像是上次那个出租车司机。有一瞬间法菲尔德很想笑,他笑了,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人生呐,就是这么的操蛋。
他拿着那张借据起身,准备去干活,又被伍德叫住了。
“等会。”
他拉开抽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一串车钥匙扔给法菲尔德:“这是车钥匙,地下车库那辆黑红色机车的钥匙,记得戴头盔,还有不要飙车不要超车,看看还有没有电,没电的话就换一部,一定要戴头盔,千万不要闯红灯……”
听伍德唠叨了二十多分钟以后,法菲尔德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然后又被叫住了:“站住,一楼厨房餐厅桌上有个苹果派,去吃点,能吃多少吃多少,待会我让芮巫跟你一起去,路上小心。”
“嗯。”
虽然法菲尔德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心里却是想到‘鳄鱼的眼泪’这一普遍的自然现象。
当法菲尔德的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他突然一回头,“派个人监视我,怎么?怕我跑啊?”
“噢,我可爱的路西法,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像炸毛的小猫咪一样多疑不是吗?”
对方不可置否的一咧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然那个派法菲尔德也去吃了,对他来说,没什么味道,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反正伍德的厨艺也不怎么样,他敢肯定之前吃过的那盘焗蜗牛是他吃过的最恶心的一盘,味道是吃不出来,但是那个黏糊糊滑腻腻的口感,他没有洗干净就扔下去煮了。
现在想起来都还在犯恶心。
……
……
惨淡的月光,阴森的古堡,暗红的藤蔓蜿蜒着爬上城堡,盖住了窗户,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但是能看见,在月光下,其中一个房间里,一个约三米高,披着巫师袍的白骨抱着另一个一米七多点的枯骨。
“他已经死了。”
一阵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还有一句刺耳的带着嘲讽意味的话。
“你知道吗?他死的时候是多么的不敢质信,他一直把你当朋友当兄弟的。”那人背着月光,嘴角拉出一道嘲讽的弧度。
两簇幽幽的绿色鬼火突然升起,闪了闪,变成瘆人的暗红色。
“吼,生气了呀。”那人似散步一般慢慢走到艾隆身后,一挥手,一簇闪电以极快的速度把周围的一圈蜡烛全都点燃了起来。
“我见过你。”
一道混沌,阴森不可琢磨的声音响起来。
下一秒。
“咔崩——”
它的头骨被拔下来了。
“你见过我很正常,因为你上一个恋人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吃西瓜呢,没想到大热天吃个西瓜都不安生,那骨灰粉可是撒了我整个瓜面都是,还没叫你赔我半个瓜呢。”
“虽然也就几块钱,但是我的那件外套啊,钱啊,贵啊。”回想起来还一阵心痛,那件外套他挺喜欢的。
艾隆没有理他的自怨自艾,只是问道:“名字。”
“你可以叫我藤,当然也可以叫我咸鱼,如果你想赔偿我,我可以给你我的银行账户,如果你要现金交易也行,不过我不一定找的开。”
“还有,如果你敢动,你的前女友和现在这个的灵魂,都会跟着我一起死。”
说着,那人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晶石,找了半天才确定谁是谁,嘴里还低骂着:“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这些看着一模一样的石头混在一起的?!”
其实那个王八蛋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