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路西法……”
“他已经死了。”
“好吧好吧。”昔拉暗暗唾弃一下自己,然后问道:“晚饭吃什么?”
“你好像只会煎牛扒。”法菲尔德手上把玩着一个银制的十字架,然后突然抛到昔拉手上,昔拉这蠢货也没看清楚就下意识伸手去接,结果在十字架和他的手接触的一刹那便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还冒着黑烟。
“啊这……”昔拉愣了一下,马上就松开手,那十字架也直直的掉在茶几上,他皱着眉,看着手上的焦黑色烧伤慢慢变成原来的细皮嫩肉,没有理会兰雀奇怪的脸色,昔拉皱着眉道:“洗礼过的十字架,你哪弄的?怎么,这个时代还有那种信仰纯正的信徒?”
“在路西斯十二岁刚去福利院的时候,一位教会长老给的。”法菲尔德伸手拿回那枚十字架,脑中想的是去哪弄点圣水泡泡,毕竟被昔拉碰过了,不干净。
“嗯?什么叫被我碰过了不干净?”
读心术这东西昔拉一直可以的。
“你是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法菲尔德轻飘飘撇了昔拉一眼,“是你太敏感。”
昔拉:“……”
“嗯……那个我插一句,为什么你要带我走?”兰雀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问道。
听见这个问题,法菲尔德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他坏坏的笑了一下,眼神飘到逐渐慌张的昔拉脸上。昔拉一看法菲尔德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要完。
“别……”
“我记得你好像有什么养成的嗜好~”
这肯定是对他读心的报复。
“没……没有的事。”昔拉两个爪子不自觉的交叉在一起,很显然他慌了。
很显然这苍白无力的解释并不能赢得兰雀的信任,她的表情和眼神一下子变的呆滞了起来。
“不是…啊这,你听我狡辩。”
正当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三人面面相觑,法菲尔德一挑眉,朝门口扬扬下巴,示意昔拉去开门。昔拉就像是认命一般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大门,一拉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个脸上有三道疤的年轻人,大概比昔拉矮了半个头,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胸口解开了一粒扣子,也许是衬衫不怎么合身,他两边手臂上还各套着一个袖箍。
薄枫,也就是芮巫,他看着从里面出来的昔拉,有些诧异的一挑眉,随后拿着一听水蜜桃味的苏打水呡了一口,似是为了压压惊一样。
看清芮巫的下一刻,昔拉的表情一下子变的玩味起来,接着让开身子示意芮巫进去,“拖鞋在鞋架子。”
“我是刚刚加入家族新人,您可以叫我芮巫。”芮巫慢慢道,“勒.伍德的贴身秘书,他让我过来见见您。”
此时,一只带着透明翅膀,形状像个黑色小球直径不超过两毫米的生物飞到昔拉耳旁,从里面穿出芮巫的声音:“我的身后跟着他的视线,你最好注意点。”昔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冲芮巫眨巴眨巴了暗金色的卡姿兰大眼。
在昔拉眨完的下一刻,芮巫的拳头在脑子反应过来前就招呼到昔拉的脸上,嫌弃的甩甩手,芮巫的表情连变都不变的说:“真是抱歉,因为您看起来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位朋友。”
“那还真是抱歉了。”昔拉揉揉被打肿的脸,“留下来吃个晚饭?”
“您只会煎牛排。”
“我还会做三明治。”昔拉差点没咬碎一口白牙,为什么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只会做牛排?“你怎么知道的?”
“抱歉,在您前脚进门时我后脚就到了。”芮巫一咧嘴:“养成的话建议您养动物,未成年,犯法的,实在不行,虚拟养成他不好吗?”
昔拉伸手蹭了蹭芮巫的脸,然后控制住甩他一巴掌的欲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小心点,勒.伍德他就是一种马,看见个好看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我现在辞职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那我先走了,提前祝你早安、午安、晚安。”芮巫挥了挥和兰雀打了个招呼,看着那个女孩子暗道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尤其声音,非常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芮巫走后,昔拉一转身走进厨房。
法菲尔德刚一低头想和兰雀聊聊天,就被人拉着脖子上的项圈一把拽到地上,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撒旦正笑的阴森的看着他,法菲尔德顿了一下,然后道:“Good afternoon。”
“But after I knew you were here, I found that this afternoon was not so beautiful.”在撒旦说话的同时,法菲尔德整个人都已经被他按在茶几上,“噢老天,看看你脸上的黑眼圈,昨晚没好好睡吗?”
“您把我的手用一把长剑钉在您书房的办公桌上。”法菲尔德把被压在身后的手抽抽出来,白色的纱布上已经被血浸出了一片红色,很显然,伤口崩了。
伍德望着他的手,又瞥了眼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的兰雀,“怎么?昔拉终于对小孩下手了?噢天哪,这种事就像是人被杀就会死一样不是吗?”伍德看着兰雀,发现兰雀正用一种两眼放光的眼神看着他俩,那是属于腐女特定的眼神嘿嘿嘿~
“我很帅吗?好吧,麻烦你去把医药箱提过来。”
“帅,但是我喜欢漂亮姐姐。”兰雀看着面前这两个长着角和翅膀的家伙,当然看见的不是肉体,而是他们的灵魂。
“一个恶魔一个看不见灵魂的,还有那位昔拉,世界要毁灭了吗?”兰雀暗道,然后她拉开外套,外套下面缝着很多小口袋,里面放了很多瓶瓶罐罐的不知名药品还有一些装着手术工具的盒子。所以她长不高肯定是因为这些东西太重了,而不是因为她本来就长不高。
伍德见她身上的装备如此齐全,一挑眉问道:“这是不是就是你到现在还长不高的原因?”因为兰雀的身高在他们那平均一米八五的人看来,确实有点矮了。
兰雀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剪刀剪开法菲尔德手上的纱布,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事实上法菲尔德几乎是不计后果的,在伍德离开两个小时后开始挣扎着把那把穿过桌子扎进地面的长剑拔出来的,所以难免的有些惨烈。
“真的不疼?还是我下手太轻了?”伍德说着就把法菲尔德拉起来,抬手便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力道之大,把法菲尔德扇的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的,牙齿还磕破了嘴唇,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滑下来,还有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