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人沉默着,他现在并不是很想面对那家伙,但是该来的总会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让常生过来看看他,还有把地毯换了。”
金点点头,然后就变成一只蝙蝠扑扇着翅膀跑到二楼,藤则自己走到地下室。
现在地下室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长发男子浑身赤裸的坐在一旁处理着身上的伤口,他旁边还有一堆沾满血的碎布条。
危封弓着腰,给大腿上的伤缝针。
边缝边龇牙咧嘴的吹吹。
见危封这个样子,藤突然想起一句话,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吹吹痛痛飞?”
“滚。”
“我帮你?”
“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藤的话那最好不要。”
“……”
“现在呢?”
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与其说是女声不如说更中性偏男。
“沃德法!嗷嗷……嘶……”
听见这个声音,危封下意识跳起来,甚至忘了手上还拿着针线。
“恨死你了。”
藤看着全部又被撕的更大的伤口,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然后笑出了鸭叫。
“你还是变回男的好了。”危封一撇嘴,总感觉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差感。
“为什么?”
“你是男的就不要变成女的好不好!淦!”危封一扔手上的针,拿柳叶刀割断了线以后又用绷带草率的包两下就算大功告成了,反正他也没有心情缝下去了。
“别这么见外嘛。”藤又变回那个不靠谱的成年男性,然后慢慢靠近危封。
笑得一脸猥琐。
“来嘛,让我康康~”
危封在藤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随手拿起墙上的皮鞭,对着藤,“你最好离我远点。”
“好好。”藤仍是笑着,又从自己的随身空间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危封,“看看能不能穿,不过你和他的体型差不多,应该能套进去。”
“他?”
“没什么,穿你的,要不然我帮你?嘿嘿嘿……”
“宫华已经被放出来了。”
“什……那小子?你怎么知道?”
“他给我打电话了。”
“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当时还是你下的手吧?强奸八岁小姑娘,你也想的出来,真缺德。”危封一边穿着衣服,脸上浮现出一种略带嘲讽的表情,然后又笑起来,“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缺德的家伙。”
藤沉默着,“嗯?你不是……”
“但是衍生人格的记忆可都在呢。”危封贴着胸口上的魔法贴,然后扭扭腰低头看着身上这身长褂,感觉还不错。
“嗯?你怎么了?”危封望着神色诡异的藤,见他一言不发便关心道。
“我好像……”藤的表情变得暧昧起来,“我好像石更了,要不你帮我摸摸?”
危封一抬脚便把他踹出去,又拿起一边的椅子作势要拍在藤身上,“好了好了,我认输。”藤一手举过头顶,一手撑着地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他勾着危封的肩膀附在他耳边道:“带你去看看老朋友,还有,你好漂亮。”
“我一直都这么漂亮。”
危封摸摸脸,颇为自恋的笑一下。
和不要脸的人聊天,那么你也要无底线。
“不愧是你,走了。”
……
……
菜市场……很吵,但很有烟火气。
“……我应该戴两个耳机过来。”一个寸头年轻人坐在一辆黑色私家车里换着衣服,把衬衫换成一件灰色卫衣,裤子也脱下换成一条用松紧带的宽松长裤。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从一个小筐里拿出一个新的递给宫华,不过宫华摆摆手示意不需要,然后穿好鞋下了车,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蹲在地上和一卖菜的老太太讨价还价的空陈,略带些猥琐的舔舔唇,带上口罩后又按着耳机道:“开始行动。”
这个时候的空陈全然不知危险已经来到,“再便宜点?”
“两块五已经很便宜了小伙子,我也要活的嘛。”
“两块,就两块,不卖我去别家了。”空陈摸着长满胡茬的下巴,寻思着回去以后好好刮刮,然后他继续道:“真的不卖?”
“那我走了。”
果然,刚走没几步就被那老太太叫住了,“这样,你买五斤我按两块一的价钱卖你。”
“那行,那就……”空陈侧过头看向贴过来的人,然后瞳孔骤缩,“对不起了姐姐,明天我再来。”接着腿一拔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知怎的,空陈想起一段不愿回忆的悲惨时光。
“跑快点空叔,不然被狗咬了屁股可就不好看了。”颜先生牵着一条藏獒踩着滑板追在空陈身后,空陈在前面死命的跑,“小兔崽子也不懂得体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你小子真的是……”
“这是保命的技能啊,快跑!”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噗叽一下扑进旁边一个有两米高彪形大汉,那人留着一大把卷卷的胡子,还有一身卫衣都盖不住的肌肉。
“……Здравствыйте?”
“Ivan, Fallo fuori.”
“这不是俄罗斯人吗?怎么讲意大利语……”话还没说完,空陈便被伊万一个手刀敲晕了。
‘哗啦!’
虽说已经开春了,但早春的时候还是有点冷的。
空陈打了个哆嗦,然后慢慢睁开眼,看着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然后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哎呦喂,是您老啊,要我来打个招呼就行,何必这么大费周……”
空陈的下半段被宫华一巴掌拍了回去,力道不是一般的大,空陈嚼了嚼那颗被打掉的后牙又咽了进去。
“你把我送进去,这我没关系,但你和他tm按了个tmd强奸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把我送进去!你tm和他,和tmd一个外人给我按了个强奸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把我弄进去!tmd一个外人!我真该让那一屋子混球试试你这混账的PY是什么感觉,865 volte del cazzo,还要我用嘴给他们做,你知道这tmd有多tm恶心吗?!”宫华钳制着空陈的下巴,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仿佛是要吃人的恶鬼般,“让我瞧瞧,你在发抖?”
“年龄上去了,难免的会怕冷嘛……”空陈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又是一巴掌招呼到他这张老脸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出门就该看看黄历。
“去烧盆炭。”宫华对手下吩咐道,一把匕首出现在宫华手上,他钳着空陈的下巴,匕首灵巧的划破他身上那件湿透了的单薄白色里衣,一个占了半边身子的黑色纹身暴露了出来。
“头发为什么剪了?”
“这个嘛……头发太长很麻烦的嘛……”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纹身。”
“这个嘛……纹身是种……”
又是一巴掌。
“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我才进去八年,要知道八年前你可是挨个枪子都不会叫的。”
“哎呦,人总是会变的嘛。”
空陈盯着宫华下移的匕首,没由得紧张起来,然后他的裤子就被宫华两三刀划成几块碎布片了。
就连内裤都没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