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吹,一时间空陈身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而且周围露骨的视线不禁让他老脸一红。
不过宫华的关注点不在这,他看着那个占满右腿右胸和整个后背的纹身,一时间青筋暴起,想也不想拿过一边的热水壶便把里面刚烧开的热水尽数倒在空陈身上,把空陈烫的嗷嗷叫。
也许是嫌他太吵,在空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宫华抢先一步拿过旁边的口球塞了进去,顺手又附赠一巴掌。
此时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带着隔热手套端着一个炭盆下来,里面是烧的通红的木炭。
空陈看着那个炭盆已经大概猜到宫华想干什么了,他望着宫华,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不过被宫华完全无视了。
“从今天开始,你能活几天都取决于我的心情,所以尽力讨好我吧,Tu figlio di puttana.”
接着一块滚烫的炭被夹起来按在还在冒着热气的皮肤上,一阵由喉咙发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哐当!’
那个炭盆被宫华一脚踹翻,他一刀划开绑着空陈的身子,冷冷道:“躺上去。”
此时空陈怀疑自己是不是年龄大了耳朵出问题了,有些不可置信,“我不想说第二遍。”
看看地上还在燃烧的炭,和宫华已经抄起的烧火棍,空陈毫不犹豫的躺上去,然后就看见一边后者的壮汉开始脱衣服,同时一边还架起了一台摄像机。
“那个……能不能轻点?”
空陈忍着背后灼热的疼痛感,皱着眉强拧出一副讨好的笑脸口齿不清道。
“那你要叫的让爷高兴。”一个带着浓重意大利口音的男子开口了,然后一把掰开空陈的腿,有些不怀好意。
宫华站在一边,摄像机之外,盯着空陈那张有些发贱的笑脸,想不通,单初那个宁死不折腰的头牌打手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啊!”
身下的撕裂般的痛楚告诉他这并不是在做梦。
宫华上去吃顿晚饭再洗漱一下然后下来看看空陈被那群糙老爷们折磨的怎么样了。
他足足捣鼓了四个小时以后才下去。
“……”
这个时候地下室里只剩下空陈一人,他躺在地上,身上尽是不堪。
“你反抗啊?!Perché diavolo non combatti?!”宫华掐着空陈的脖子怒吼着,可惜这个时候空陈已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先前有纹身的地方已经被炭灼烧成一块块红的发黑的焦肉了,有的地方甚至还被人为的撕咬了一块下来,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
……
“空叔呢?”
尉迟解盯着空荡荡的厨房,不对劲,绝对有问题,空陈这个家里蹲出去买菜也就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看见人。
子诺坐在电脑桌前面,正在查监控。
“被宫华抓了。”过了一会他给出这个结论。
“要去救吗?”
“他不是乌洛波洛斯的人,我们插手只会给他带来更多麻烦。”
“那怎么办?”
“去找渡鸦的人。”
“有道理。”尉迟解正打算去找人,不过被常生拦住了,“渡鸦是什么性质的组织你知道吧。”
“知道啊。”尉迟解又坐了回去,单手撑着下巴。
“我们是什么性质的组织你知道吧?”
“知道啊。”
“渡鸦的老大和我们的老大什么关系你知道吧?”
“知道啊。”
“那不就得了。”
尉迟解苦恼的揉着头发:“那怎么办?”
“这本就是他自己该处理好的事。”
“这么说也太无情了吧?”
“现在联邦盯我们盯的很紧,稍微有点动作牵扯到他,让他锒铛入狱生死未卜你就高兴了?”
“啊这……”尉迟解一时无言反驳常生,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
……
空陈睁开眼,他现在正侧着头趴在床上,只有一张毯子盖在臀部及以下的部位。
整个背都惨不忍睹。
空陈动了动,手和脚都分别用手铐锁在床的四角,呈一个大字型的姿势。。
“这混账小子……”
“该说你恢复力惊人好呢还是命贱好呢?”宫华打开门走进来,闻着一屋子的消毒水味儿不禁皱了皱眉,然后打开窗户。“两天不到就醒了。”
“小祖宗呦……”
“说人话。”
“你看我这人老色衰的,不如放我一马,我保证感激不尽临表涕零啊!”
“那不行。”宫华靠在床头,两根手指摩挲着空陈脖子后面的一个纹身,那是他亲手纹上的,“我要把我在里面受到的羞辱加倍的报复在你身上,这才刚刚开始。”
“伦纳德,到饭点了,出来干饭咯。”
“好。”宫华又转头看向空陈,“怎么样,我对象,很不错吧。”
“确实。”空陈点点头,以示肯定,然后又道:“小祖宗呦,能不能把我放开先,这样子也很难受的呀……”
不过宫华理都没理他,扭头便走。
空陈:“……”
“好小子!”
听见关门声后,空陈便扭扭身子活动了一下,整个腰都僵了。
又抬头观察四周,手上打着吊瓶,大概是葡萄糖,靠右手边有个窗户,外面有防盗窗,室内的摆设也很简单,空陈能看见的只有两个配套的床头柜和一盏台灯,左边有个滑门式的白桦木衣柜。
这时候空陈砸吧砸吧嘴,少了点啥。
他烟瘾犯了。
“那啥,有哪个好心人给我来支烟吗?我不挑哒!”
没人应他。
“酒也行……”
还是没人应。
“这才是真正的虐待啊嘤嘤嘤~”
在客厅,宫华坐在沙发中央,一个黑发亚裔坐在他一旁,茶几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红发男子,那男人看起来一脸肾虚的样子。在他后面还站着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
宫华沉默着,事实上他只有在空陈面前才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其他时候都是紧绷绷。
邺业侧头看向宫华,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伍德。
“噢,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来谈合作而已,你没必要像炸毛的小猫咪一样这么紧张。”伍德微微一笑,露出一口亮瞎眼的白牙。
此时有一个打手走进来,看看一边伍德一伙,又看看自家BOSS,“有话就说。”见自家BOSS发话了,他也不再遮遮掩掩。
“外面有个挑染紫色杂毛的家伙想见您。”
“额……”
“你好像还没明白,我在外面按门铃只是出于社交礼仪而已。”昔拉捧着那人的脑袋靠坐在窗台上,看起来很帅。如果忽略掉他身上一片两片的玫瑰花叶子和一大片一大片的鹅莓果汁的话。
“你怎么了?”
伍德靠沙发上一抬脑袋,很久没看见昔拉这家伙气成这样了。
“某个王八蛋和我在我的果园里打了一架,还特意挑在鹅莓园里。”昔拉手上升起一团紫色的火焰,那火焰眨眼间便把昔拉手上的那个人头烧的连灰都不剩。
宫华:“……”
他看着昔拉,一挑眉问道:“异能者?”
“要不你回学校再多读点书?”
昔拉从窗台上跳下来,抓起伍德的领子,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微笑,“法菲尔哦不,路西法呢?”
“我给他批了一个月假,但他这个小调皮鬼可没告诉我他去哪里度假了。”撒旦伸出手摆了摆,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威廉姆斯呢?”
“我连路西法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一只蝼蚁在哪里?”
“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其实打电话也行的……”
“他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就把你这个肾虚的混账泡在死海里淹入味了再拉去喂猪。”
一簇漆黑的火焰从昔拉指尖冒出,沿着伍德的衣领子逐渐蔓延全身,但他的衣服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