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伍德身上又冒出一簇极小极小的血红色火焰,不过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在我找到他之前,这火焰将一直灼烧你的那该死的堕落到无可救药的灵魂。”昔拉一吸气又接道:“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路西法,我早就把你灭个千百回了。”
他又看向一脸惊诧的宫华,开始了吟唱,是的,他懒得抹掉这两个家伙的记忆了,打算直接杀人灭口。
“Steel girl isolated from your lament, accompanied by the body……”
“等等!”
空陈靠在二楼走廊的护栏旁打断昔拉,然后急急忙忙赶下来,“我说大兄弟哟,今天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和气生财嘛,我都还没更年期,到你这怎么就这么着急了……”
“灯塔?”昔拉一挑眉,表情又回到原来常挂着的似笑非笑。
“哎呦,是……”
“是勒索特勒索伊思?莱因霍尔德·莫里采维奇·格里埃尔?弗郎西斯卡·阿尔姆西克?西塞罗·达席尔瓦?塞尔吉奥·埃塞基耶尔·波尔佩?”
“你怎么能记住这么长一串乱七八糟的名字,现在叫空陈啦,我养母起的,还不错吧?”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几年不见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听昔拉提起自己身上的伤,空陈苦着脸难过道:“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公……”
“我对这里的文化没什么研究。”
“……你怎么会讲中文的?”
“Magic.”
空陈抓抓那条他草草围在腰间现在要掉了的毯子,然后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昔拉反应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捞过,接着两人原地消失不见。
拉尔夫见两个好基友私底下去叙旧了,顿时有些咂舌不已,刚才还要杀人灭口,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接着他抬手伸向两位还没反应过来的普通人士把他们关于这着对普通人来说无法接受的记忆完全删掉,洗了个干干净净。
伍德则脸色发青,他在集中精力的对付着身上这些该死的黑火,过了一会似乎是情况略有好转,他头也不回道:“这边的事先交给你了,我得回去歇会。”
“是。”拉尔夫应道。
“亚巴顿呢?”
“跟昔拉走了。”
“贝利尔呢?”
“跟……”
“好了我知道了。”撒旦捏着鼻梁,“莫斯提马也是?”
“说出来您可能会生气,不过是的。”
“因为昔拉和Mr.L两位的人格魅力是您不可比拟的。”
“你也被折服了?”
“说出来您可能会生气,不过是的。”
撒旦:“……”
“您现在众叛亲离,我的王上。”
“Mind your mouth.”
“Yes, my king.”
又看了眼拉尔夫,伍德便一脸不爽的打道回府。
……
……
Legend has it that the moss grows,on the north side of the trees,Legend has it that when the rain comes down,all the worms come up to breathe,Legend has it that when the sunbeams come,the plants, they eat them with their leaves.
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地面上长着许多脱离常识的荧光植物和蕨类植物。
还有藤蔓沿着树干蜿蜒而上。
一棵巨大的红豆树下,有着一个玻璃花房。从外面往里边看,顶上吊着几盆绿萝和一些不属于二号位面的常绿藤本植物,靠墙的位置还摆着几盆低矮灌木。
还有很多的蝴蝶。
非常非常多。
“我说,能不能不要一聊到威廉姆斯你就心情荡漾啊?”空陈不厌其烦的再次挥开那只趴在脸上的蓝凤蝶,望着昔拉周围环绕着的数不胜数的奇形怪状还有些是绝种的蝴蝶们,空陈打了个哆嗦,再这样下去会被这些小东西活埋的。
显然昔拉还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啊对了,你说我要怎么去和他表白?”昔拉捧着脸,脸上带着憧憬。
似是想到什么,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空陈见他这副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接着快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把那些蝴蝶全赶出去后又走回来,听着昔拉的话,他猛嘬口手上捏着的烟,一段烟灰掉在地上,扬起些许尘雾。
“没希望的,放弃吧。”
“为什么?”
空陈又猛嘬一口,“这小子心理问题比咸鱼还严重,如果负面情绪能化成实体,整个二号位面都不够他装的。”
昔拉周围的蝴蝶明显少了一大半。
“况且你去和他表白,他只会认为你拿他当替代品玩玩就换了,那小子啊,听颜说睡觉都带着面具。”
又是一段烟灰落在地上。
“颜打算毁掉这个世界,你打算怎么办?”
“话题换的太快了吧?!这个嘛……我们这伙人再怎么样都是中立,不过勒索特勒索伊思那小子就不一定了。”
“是勒索特勒索伊思?莱因霍尔德·莫里采维奇·格里埃尔?弗郎西斯卡·阿尔姆西克?西塞罗·达席尔瓦?塞尔吉奥·埃塞基耶尔·波尔佩啊!”
空陈:“……”
“刚刚是不是我年纪大了幻听了?”
昔拉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
“应该是。”
“是屁啊!”
一只……应该叫一坨,一坨黑色的史莱姆一蹦一跳的跳到两人面前的桌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着。
看着这个光滑又Q弹的和鼻涕一样的小玩意,“我很好奇你的发声器官在哪?”说着,昔拉伸出手指捅进那个史莱姆身上裂开的一个口子,柔软黏黏的,“噫,好恶心。”在史莱姆咬下去并且打算咬断他的手指前,昔拉抽了出来,还很嫌弃的甩了甩接着把手指上的粘液全擦空陈身下的毯子上。
“我也很爱干净的好不好?”空陈的脸色变得和便秘了三天一样盯着那处污渍。
“都是海产没什么区别。”
昔拉挥挥手示意空陈别那么在意,“我更好奇你这两百多年躲哪去了?”
他又戳戳那坨鼻涕一样的史莱姆,然后又蹭到空陈身上的毯子上。
“被赛巴斯卖给赫斯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路西法的。
昔拉整个脸都拉了下来,“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来我这。”
“我知道。”
路西法站在一边。
“还有别叫的那么亲密!还有你身上的衣服是威廉的吗?!”昔拉突然站起来,盯着路西法的眼睛。
路西法:“……”
“这算吃醋吗?”
“啪!”
那张玻璃桌被昔拉一掌拍碎,还好空陈眼疾手快,一把捞过那个即将掉到地上的黑色和鼻涕一样的史莱姆,还有那个装满浆果的果盘。
“哎呦呦,吃的无罪。”
“我死了他也会死。”路西法又道。
“他现在在哪?”
“镜像世界。”
“你!”说话的人突然哽住,“我要是不记住他,就真的没人爱他了……”
“你喜欢这样的?和他一模一样的我能造无数个,我甚至能肆意凌辱他,我还能和他负距离接触甚至让他给我……”一道黑色光球打过来强行结束路西法的虎狼之词。
“连装都不想装了?”■■■■闪身躲开,此时的昔拉黑着脸,如果不是被空陈死死抓着,此时此刻两人已经打起来。
“哎呦祖宗哟,和气生财嘛,成天打打杀杀像什么话?”空陈像个八爪鱼一样抱在昔拉手上,死死锁着他的两只手,同时手上也不闲着,依旧拿着那个果盘,那个史莱姆则被他放在顶上吊着的花盆里。。
昔拉额角青筋暴起,“我还以为这几年的角色扮演能让你有点改变,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