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到时候追妻火葬场。”
“那不一定,应该是我把他送进火葬场。”
“……”
克洛诺一时间无话可说,他放下手上的东西,指着9527道:“那你最好早点把他送进去,不然你总要后悔一辈子的。”
“是你太多愁善感了。”
“谁知道呢。”克洛诺调试着输液器,“那个都市传说呢?”
“单独一个牢房,出来的时候防卫科主任跟着他。”
“为什么老是叫他防卫科主任?”
“我不知道他名字。”
“嗯?你怎么把他招进来的。”
“我和他打赌……”
“打住,我不想听你这个赌徒是这么把人家坑蒙拐骗进来的。”
克洛诺拉开椅子坐下,“你也知道我当时来这只是因为这里工资高吧。”
“不,我以为你是被我的帅气所俘获。”
克洛诺翻了个白眼,“现在有个地方出价比你更高。”
“哪?”
“乌洛波洛斯。”
“嘿,你要聊这个我就不困了。”危封突然出现在这里,接着他又委屈道:“我可是打白工,什么都没有,有的时候还得我自己倒贴。”
此时宿罗已经坐在一张滑轮椅上,并且在危封出现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毕竟他可不想被蛇咬。
“噫嘿,不要跑那么快。”防卫科主任从门外悠哉悠哉走进来,头发依旧是乱糟糟的,上面戴着一顶警帽。
“你太慢了。”一缕头发戳着防卫科主任的脸。
“你放出来的?”
“嘤~我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就看见了。”
“啊……我只是来看看任务目标而已,马上就回去。”
危封一咧嘴,露出两排尖锐的鲨鱼牙,配上他血红的眼球多多少少有点瘆人。
但是他们没注意到一条小蛇已经悄悄的在9527小腿上留下两个牙印,吸走一管血了。
“那么,我就先走了,快快快带路。”他催促着身旁的人,最后看了眼还在躺在病床上昏迷着的可怜人后,一扭头便走了。
在走出几十米远的距离后,防卫科主任先开口了,一改往日的不正经,而是凝重道:“你‘法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呢?”危封一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那无所谓的过家家还没结束吗?”
“我警告你,这可不是什么过家家。”如果不是因为臂被拘束带绑起来了,现在在防卫科主任脖子上的东西就不是头发,而是一只手。
危封瞪着眼睛,脸上青筋暴起,过了一会又接着道:“我对他/她视如己出,包括那两个,等我和他的渣爹谈清楚了他们兄弟俩也会是我的孩子,当然要问过他们的意愿。”
“所以不要说这种话,不然我随时可以去死海里把你的本体挖出来折成几段丢‘熔炉’里。”
“……”
防卫科主任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似乎很难以置信,他还是不能理解危封的这种心态,“哎呦,不要这么严肃嘛,开个玩笑……”
危封的表情一下子又放松下来,他靠在防卫科主任身上,像是撒娇般蹭道:“抱我回去,我不想走路了。”
“啊哈哈……我可能抱不动啊……”
“快点!”
“好好好……”
防卫科主任打横抱起危封,腿上的动作有些发抖,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毕竟危封脖子上还有个一斤重的项圈,脚腕上的镣铐就有二十斤,上面有个可以控制重量的装置。
加上危封本人和那一脑袋蛇……没个130KG都说不过去的。
于是防卫科主任就这么抱着他,一路踉踉跄跄的把他送回去,徒步走了两公里还要多。
“这里恐怕不只是那一个蛋吧?”
“呼……呼……那只是个交通工具,在海底还有一片占地巨大的监狱。”
“海底?”
“诶嘿嘿嘿,没想到你这么没见识。”
“在海底盖监狱,钱多烧的慌。”
见防卫科主任两条腿都在发颤,危封不怀好意道:“你的腿现在抖的和面条一样。”
“嘿嘿,我想把你折成挂面。”
危封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一脸嫌弃的盯着正在弯腰捶背的防卫科主任,“拜托你很逊诶。”
“嘻嘻嘻嘻嘻嘻……自己回去吧,我这里有点事……”防卫科主任盯着迎面走来的一个狱警,那狱警看见防卫科主任脸色一下子变的很差,“让开,死杂毛。”
“嘿嘿嘿嘿……没想到你膨胀到一米宽的过道都挤不过去。”
“你!”那人瞪大着眼睛咬着牙,却只是重复着一个你字,仿佛这样能表达出他的愤怒般。
“那我先走了。”危封站在防卫科主任一旁,睨眼一柳実胸口上的铭牌,上面有一串代号,0531。
防卫科主任目送着危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冲他大喊道:“你不要把牢房都拆了啊!”
“放心放心。”
危封一咧嘴,他是不会拆,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宿罗在大老远就听见他俩吵架的声音,而不要脸的防卫科主任见到宿罗的第一件事就是……
滑坐在他腿边,抱着他的小腿哀怨的喊着:“嘤嘤嘤,他骂我杂毛!”
在前面走着的危封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他扭头看了眼防卫科主任,心里暗道:“繁臣怎么看上这小子的?”
随即他又想到自个的宝贝闺女,一时间心花怒放,难耐的扭了扭便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牢房。
“哐当!”
门被啪的关上,十分的粗暴。
不过危封无所谓。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从一条小蛇嘴里拿出一管血,打开盖子用手指蘸了一点后,在监控死角里偷偷画起了召唤阵,由一个倒五角星和两个圆套在一起组成的。
他嘴里念着咒语,过了一会那阵法开始发光,大量的红色烟雾凭空出现,与此同时监控室的屏幕上也出现了大量的雪花。
等烟雾散去后,原地竟出现一个里面穿着黑色高领羊毛衫外面穿着黑西装的亚裔短发男子,他站在原地,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到比他还要高一点点危封脸上。
“做咩啊?”
“说普通话。”
“干嘛啊?”
在他反应过来前,危封抬手便把他的脑袋死死按在墙上,随即恶狠狠地说:“你两个儿子我要了,你给不给?”
“……”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才不确定问道:“我……有儿子?还有两个?”
危封松开手,“对,我记错了,你没有儿子,你可以滚了。”
“我得问问塞瑞拉。”
听见这句话,危封叹口气,看来这家伙这些年一直沉迷在自己编造的幻境里,塞瑞拉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被天主教的人活活烧死的……
她是个女巫,和一个恶魔相恋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