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那喷雾被加德尔赫斯塞回腰包，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片的民众，毕竟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殷，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走了。”颜先生抓起迟茗的脚腕，拖着他，身前一个传送门，这是去这个位面掌控者空间的门。
至于御天，颜先生微微眯着眼，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气息不对，就像一个廉价的纸杯装着82年的拉菲一样，不搭调。
来康康御天这边，经过他三四天的快马加鞭，终于从一个偏远小镇赶到繁华的都城，他已经带着酆邝到了武林盟总部，他脖子上还挂着管狐。
这个世界以武为尊，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历代武林盟盟主都是通过各大派之间的决斗来决定的，谁是最终赢家，谁就是新一任武林盟主，而历任武林盟主都要搬到都城去。
温如玉便是和这一任武林盟主狼狈为奸，他们负责清理杂兵，名利双收，而温如玉也带走他想要的人，杀了御天只是顺手而为的事。
御天已经死了。
但他还活着。
祂要完成御天最后的遗愿才能完全获得身体的所有权，当然也没必要，不过谁让祂一直都喜欢做闲事呢。
御天看着那高高挂起的牌匾，金灿灿的还挺好看。
“你随便找个酒楼呆着，青楼也行，离开也行，去哪都是你的自由。”御天拿出钱袋丢给酆邝，然后拔出刀，一脚开那扇厚重的大门。
他摸摸酆邝的脑袋，“别和他们说你认识我，毕竟他们就像一群闻了腥的疯狗，山脚下孩子们的尸体都看见了吧，对他们来说，杀的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什么身份。”
酆邝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就这样看着御天在众人的“迎接”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然后关上门，接着从里面发出无数人的哀嚎，血液从门缝里溢出来。
酆邝叹口气，收起钱袋子，不要白不要嘛。紧接着他的四肢开始抽芽似的疯长，转眼间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
他随手从芥子袋里拿出一件外袍披上，毕竟光溜溜的乱跑也不是个事啊。
细长的头发无风自动，他看的太多了，这个位面的人已经没救了。
都是那么的愚昧无知。
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酆邝一挥手，那两扇大门便被打开了，御天真好提着刀把已经失去意识的武林盟盟门主的脑袋砍下来，血溅了御天一身。
他抬头淡淡的看了酆邝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真空的习惯。”
“总不能当众穿衣服的。”酆邝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身材不错。”
“……”
酆邝一挥手，身上便穿好了一套黑色的长袍。
“所以你还是喜欢真空对吗？”
“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御天一时间噤若寒蝉。
他抬手摸摸酆邝的脑袋。
“现在去这鬼地方的上一级位面了，不过两个位面连在一起还真是少见呢。”
御天身前出现一个空洞，他转身抓住酆邝的手走进去，“别松开喔，不然会迷失在这个鬼地方。”御天慢悠悠地走着，丝毫不担心会出什么事，“你不会近乡情怯吧？”
“我好不容易从那里下来，你又把我拉回去。”
酆邝给了御天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这不重要。”
在他们前脚离开，这个位面便开始慢慢崩塌，显然颜先生他们成功了。
此时他正抓着一颗带血的晶石，是这个位面掌控者的本源。
“……”
“……”
人不是他杀的。
他不喜欢杀人。
他也不能杀人。
那块晶石被颜先生随便地塞进口袋，然后他们也离开了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也开始崩坏了。
由空气中开始龟裂，露出外面最原始的混沌。
“……”
“好弱。”
颜先生沉默了一会，殷侧眼撇了他一眼，甩掉刀上的血，人是他杀的。
“其实我不建议你燃烧生命去做这种事。”巳早从箱子里拿着一杯水果茶递给他，“喂！三点给累，做做做卵啊做，饮茶先啊三点给饮茶先啊做甘多都莫用的嘞老刚唔向心给累，喂饮的茶先啊三点给了嘞饮点茶先啊，做喽糕啊做！”
“……”
“？？？”
殷没听懂，他看向颜先生，一脸的不明所以。
“公咩啊！小生唔会心给他？想打交咩”
“咩啊！”
“要不说普通话，要不说英语，拉丁语也行，不要讲粤语。”威廉姆斯拉开两人，“粤语我听不懂。”
“所以您老拖老半天不到是去买这些东西了？”
颜先生指指那个箱子里的饮料和小食。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去弄点尝尝了。”
“殷，揍他。”
殷拿着那杯茶，感到无所适从。
他不是很习惯被人这样对待。
但感觉不错。
他拿着那杯百香果金桔嗅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小啜，有点好喝。
一边威廉姆斯翻翻腰包，拿出一瓶泛着金黄色的药剂，这是他用颜先生的血配上其他药物提炼的恢复剂，唯一好处就是不会上瘾。
他递给殷，示意他喝下去。
“那个可以直接倒进去一起喝。直接喝味道可不怎么样。”
颜先生从巳早那抢了一杯桂花茶出来，然后一脚踹开他。
“小生就不该放您老出来，您也就这点用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的那只僵尸呢？”巳早拿出一杯往嘴里灌了一口，如果说左钟母语是粤语的话，巳早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喜欢模仿各种语言，“唉不是，这白开水这么没味儿啊？”
“小生把他塞棺材里丢地狱的岩浆里了。”
颜先生抬手在自己脑袋边做了个手势，加德尔赫斯看懂了，殷看懂了，巳早也看懂了。
“我脑子没问题！”
“您老喝酒了？”
“在一酒吧喝了杯白开水，有问题吗？”
“可燃白开水？”
“водка！”
“屯屯屯！”
“乌拉！”
“走咯，这空间快崩坏了。”颜先生决定不理会这个醉鬼，走进刚才出现的空洞，前往这个位面的上级位面，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不过殷的神色到显的有些复杂，他抖了一下，咬咬牙跟上颜先生，既然他说能帮自己，那就信他，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威廉姆斯依旧撑着那把黑伞，他看出殷在害怕什么，因为他们两个很像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