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热可可被昔拉随手倒进下水道,毕竟这东西比起莲子芯更难下咽。
昔拉撑着下巴靠在一边,思索片刻后道:“如果是心理上的问题可以找路西法,乌洛波洛斯那些疯子也可以,不过我不建议。”
“藤?”
“你不想这姑娘变成反社会人格的话。”
昔拉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明天有个应酬。”
“好好,我去顶酒。”
卡申夫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把碗里的米糊送进帕比莉亚嘴里,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
……
第二天,昔拉一睁眼就看见怀里的卡申夫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好好,我的错。”他撇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衣服在床头柜上,自己穿。”
昔拉一扭头,果不其然,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有个纸袋,里面是一套黑色衬衫。
“有人进来过?”
“七点的时候。”
“啊这……”
昔拉明白,他这睡迟两小时会耽误卡申夫很多行程,所以他三下五除二就换好衣服,而卡申夫那边也穿的差不多了。
“走吧,十点半的酒桌。”
“不吃早饭吗?”
“路上吃,单单车程就有一个半小时。”
“在哪?”
昔拉边走边穿上外套,下意识摸摸口袋却什么都没摸到,然后才想起来他已经戒烟了。
“西西里,渡鸦。”
“……早说啊,传送门嘛。”昔拉一手接过海德拉递来的纸袋,一手打开一个传送门,直接到渡鸦总部的传送门。
“你也不怕被人打。”
“老熟人了。”
他微微一躬身,“请吧,卡申夫大人~”
“……娘娘腔。”
“诶不是,怎么你也这样。”
昔拉跟在卡申夫身后,穿过传送门便到了渡鸦总部的大门前,他望着在门口站了一溜的恶魔们,顿感无语。
“伍德也来了?”
“还有他的姘头。”
“什么姘头,是床*。”
“他养的狗罢了。”
眼见那三人越说越离谱,昔拉的手上徒然窜出一道黑色的火焰,“再说?”
“就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两人跟着侍从一路来到一楼的会客室,会客室是挺大的,人也挺多的。
一张矮四方桌,三个方向分别坐着凌修、颜先生和勒伍德,勒伍德身后还站着一个浑身遍布疤痕的男人,显然那人是法菲尔德。
千修泡着茶,请卡申夫入座后冷不丁来了一句:“没吃早饭吗?”
“对。”
千修示意舒文过来,随后道:“去厨房拿些糕点。”
舒文点点头也到乖乖照做。
说实话,昔拉在很努力的忽视那三个非人类对自己奇怪的眼神,但实在是太强烈了导致他根本忽视不了。
“具体的你们去问藤,不要这样看我。”
“噢,我们地狱之家的老大成了别人的保镖,让我惊讶一下不行吗?你要知道这就像——”
勒伍德说一半就被打断了。
“喔我的老天,请停下你那无所谓的比喻,否则我会用我的拳头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人间险恶。”
颜先生看着卡申夫,然后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遇到这种不聪明的家伙,想必你也很辛苦。”
法菲尔德在一边缄默着,他需要明白他的身份,比如他现在应该好好闭上嘴,等着勒伍德发号施令。
待舒文端着两盘玫瑰糕和红豆糕过来以后,千修又对法菲尔德问道:“你吃吗?”
法菲尔德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今早那一下给他搞得现在还没有什么食欲。
“那小生且得一个。”
颜先生拈起一块玫瑰糕,拉开面具后丢嘴里嚼着。
“哟,挺好的,谁做的?”
“我。”
千修倒好两杯茶送到卡申夫和颜先生面前,随后又倒了杯送到勒伍德面前,接着对昔拉问道:“喝吗?”
“苦吗?”
“你喝白开水好了。”
一杯白开水送到昔拉面前。
“嗯。”
昔拉耸耸肩,他打开纸袋,发现里面都是些药,各种胶囊药片还有一些药剂,看手笔是威廉姆斯做的,不过他做的药剂可不便宜。
“啊,我可悲的爱情啊——”
千修被昔拉这一惊一乍弄的有点懵,“他怎么了?”
“他啊,情伤,不用管他。”
颜先生打了个饱嗝,虽然说早上在赫斯的威逼利诱之下吃过早饭,但再来点饭后甜点也不是不可以,再来点饭后水果也行。
“藤呢?不是应该她来吗?”
千修的指节敲着桌子,挺久没看见她了,怪想她的。
“他去查一件连环杀人案了,所以小生来替他。”
“那开始吧。”
千修拿出一本文档,“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想和你达成协议,能够长期为我提供军火,价格好商量。”
“噢,我和他的目的差不多。”勒伍德挥挥手,示意法菲尔德把文件夹拿过来。
卡申夫拿起两份文档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价格都符合他的心意,索性就在上面签了字。
至于为什么不找藤,他的军火通通都是倾销到北方的战乱地区,简而言之他就是个发战争财的混账玩意。
“那好,接下来轮到小生了,不知您二位,哪位还涉及药品生意啊?”
勒伍德一咧嘴,“你可算找对人了,我这有纯货,但是偏贵,不过质量保证。”
他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只针筒,里面已经装满了一种琥珀色的透明液体,勒伍德一挥手,法菲尔德便顺从的低下头,任由勒伍德把针筒扎进他的脖子,随着液体的缓慢注入,法菲尔德的身体开始发抖,身体也变得酥软,他趴在沙发上,对这种感觉不是很反感,但他明白到后面这就回会变成一种折磨。
“送他去客房。”
千修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做法,但这是勒伍德的家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既然谈好了,那喝酒吧。”
“小生先走了,小生酒精过敏。”
颜先生从沙发上跳起来,几乎是小跑着一路逃远,你说僵尸他能喝醉吗?
昔拉也很自觉的坐到前面,大手一挥,“喝啤的没意义,要喝就喝点劲大的。”
“我这里有茅台伏特加还有龙舌兰,你要哪种?”
“都给我上!”
……
酒过三巡,只有昔拉一个人喝醉了……
他拿着酒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在那哭,“我可悲的爱情啊!我居然喜欢上路西法的脸和威廉的性格,哦老天,我还有救吗?”
“哼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修默默的又给他倒上一杯伏特加,怪惨的这家伙。
不过勒伍德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不喜欢这种自己的猎物被别人盯上的感觉,哪怕只是脸。
回想起法菲尔德现在那副模样,他砸吧砸吧嘴,好像也没必要在意。
卡申夫坐在一边默默啃着糕点,挺好吃的。
“哦对了,嗝,吃——吃药。”
昔拉把那个纸袋往卡申夫那递了递,不过被卡申夫推开了,那种东西他可是一点都不愿意吃。
昔拉又趴着干嚎了一会,接着又恢复正常。
“呼,这样抒发一下好多了。”
又是一杯咕咚下肚。
“刚才你给法菲尔德扎的不是*品吧。”
“当然,是我的血液提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