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绑架的人都挖了器官拿去卖吗?为什么到我这整个人都拿去卖了。”
昔拉软软的靠在那,脑子里开始梳理凌乱的思绪。
几个小时前那个小喽啰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挂了后他被送到这里,下车时还补了几针麻醉剂,再然后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了。
而藤在那小喽啰挂了电话以后就没影了。
现在昔拉想来支烟冷静一下。
“500万联邦币。”
“还有更高的吗?没有了吗?那好,请这位先生等会去后面领人。”
随着拍卖师那残念的话音落下,昔拉也感到他身下的台子正在缓缓下沉。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他脸上的眼罩被摘了下去触目所及的是一个装潢简单的休息室和……
“……”
四目,相顾无言。
昔拉愣了一会,他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我还不知道你好这口。”
“这座拍卖场是我的。”
“拉我一把。”
“自己爬过去。”
卡申夫指指一边的沙发。
瞥见他身后虎视眈眈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帕比莉亚,昔拉倒也理解,只不过他软塌塌的身体并不支持他这么做。
“那就等我麻药劲过去好了。”
昔拉软塌塌的躺在地上,他望着天花板的吊灯,不知怎的他突然看见路西法那张脸。
“Oh, my sad love.”
“Even Lucifer, he doesn't like you.”
“Stop talking.”
“You big jerk! How do you speak to Lord kashenv!”
洋装病娇萝莉怕不怕?
帕比莉亚从裙摆下面拿出一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昔拉,不过被卡申夫眼疾手快的抓住衣领吊在半空,吊在半空中扑扇着手脚。
“卡申夫大人!这种家伙杀了就好了嘛!”
“你杀不了他的。”
卡申夫放下帕比莉亚,又替她抚平衣领上的褶皱。
等麻药劲过的差不多以后,昔拉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脸上带着常有的似笑非笑,“所以呢?你要怎么对我?”
“陪睡陪酒。”
“……嗯?”
昔拉懵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严和自己提过,卡克罗恩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股权较大的股东,还说什么是自己的老熟人,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好,尽我所能。”
昔拉打横抱起卡申夫,长腿一迈,一下就走出好几米远,独留帕比莉亚一人在原地,这姑娘用吃人的眼神瞪了会昔拉的背影后忿忿一跺脚后小跑着跟上。
“要不要叔叔背你啊?”昔拉回头看了眼跑的气喘吁吁的帕比莉亚,帕比莉亚看了眼昔拉那近一米的大长腿,又看看自己不到七十厘米的小短腿,“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那么高?”
“这个我也没办法和你解释。”
某高个子大叔叔一把捞起某矮个子小萝莉。
“放我下去。”
见快走出休息区了,卡申夫拍拍昔拉的肩示意他放开自己。
“为什么?”
“丢人。”
“好吧好吧。”
昔拉放下卡申夫,接着抱起帕比莉亚,“诶别误会,只是怕你走太慢跟不上。”
他单手托抱着帕比莉亚,一边感受着手上的重量,随即他笑道:“你家卡申夫大人是不是虐待你不给你吃的?怎么这么轻?”
帕比莉亚抬手抓着昔拉的头发狠狠往外拽,嘴里还恶狠狠的说着:“不许这样说卡申夫大人!”
“哎呦喂快松手,我头发就剩这么点了,再拔会秃的。”
看着眼前缓慢飘落的头发,昔拉感觉它在跟自己说拜拜。
……
……
很快一行人便开车回到卡申夫的住宅,推门进去有个女佣和管家,看着都很年轻。
“哦呦,瓦伦汀海德拉,你俩怎么在这?”
昔拉看着那一位天使和九头蛇顿感惊讶,按理说他们应该在天堂好好待着的。
“天堂被毁了,”
“你不知道吗?”
那两人一唱一和着,十分有默契感。
昔拉也大概能猜到是谁毁的。
“你怎么会在这?”
瓦伦汀放下手中擦拭的杯子,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昔拉,海德拉也在一边警惕着,毕竟这位可是杀戮天使,性格阴晴不定的。
“嘿哟,”昔拉摆摆手,“人是会变的嘛,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家伙。”
昔拉笑了笑,接着瞬间变脸,瞪着眼睛阴森道:“不然你们刚才就死了。”
马上又变回平常笑眯眯的模样,“开玩笑的别害怕。”
“你把翅膀收回去再说。”卡申夫推开那挡在面前的巨大羽翼,他确定,有一瞬间昔拉是真的动了杀心,不过为什么又收敛了他就不得而知了。
“帕比莉亚,去吃饭。”
“但是卡申夫大人,我……”
“吃一点都好,去吃吧。”
待海德拉带着帕比莉亚走后,昔拉悄悄蹭到卡申夫耳边问道:“怎么了那孩子,厌食症?”
“她是我路边捡的孤儿。”
“噢,真是个小可怜。”
“瓦伦汀,暖气开大点。”
卡申夫一边摘手套一边吩咐道,只见卡申夫随手脱下了身上的衣物,然后整个人缩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昔拉则把它们全部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做完这一切后又拿起一边叠好的毯子盖在卡申夫身上。
海德拉从厨房端出一杯热可可和热开水,毕竟卡申夫从来不喝饮料。
“喔谢谢。”
昔拉回以一个相当模式化的笑容。
“给我唱歌。”
“但是我五音不全。”
随即卡申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昔拉,“你以为让你唱歌真的只是为了听歌吗?”
“只是为了让我出糗?”
“明白就快唱。”
随即昔拉用他那低沉勾人的磁性嗓音开始低吟浅唱着:
“In the summer Took my gun And made him go to Neverland,He was something My old husband He was all you'd ever want,Did you say somethin'What'd you say?Was that your voice or w......”
一曲终了,只有海德拉在傻乎乎的鼓掌。
“让你装到了,不是说五音不全吗?”
“高音不行啊。”
昔拉脱下外套挤进卡申夫的被窝里,如他所料,凉的吓人。
“她还是吃不下吗?”
“对。”
卡申夫轻叹口气,拍开昔拉的爪子,裹着毛毯便赤脚走进餐厅,好在地板上铺的是海绵垫,也不至于冻坏卡申夫。
“来,我喂你。”
“我能吃下去的,不用卡申夫大人……”
“饭都凉了哦。”
昔拉以一个颇为风骚的姿势靠在拱门边,手上还拿着那杯热可可,他吹了吹然后呡了一口,很快的他转过身把刚才喝的那口又尽数吐了回去。
他抬头看向一边擦桌子的海德拉,“这个热可可怎么又苦又涩?”
海德拉一懵,“哦对了,可能是我拿错了拿成纯可可了。”
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