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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死

“我、要、你……”??染指着诗清风,“有些事明明没有的选,若要开辟出第三条路,你就不得不去面对更可怕的失控局面,然后逼着你接受这两个选择。你可要想清楚了,错一步则身死。”

“有时候选项并不难,难的是自己的执念在那里,既然心中已了然,自是会选出对的答案。”诗清风不置可否只如此说。

??染笑着,放下了手,她雍容华贵且神秘霸道w的气质中多了些许急躁。她补充说:“果然不错,你选了第三条路,我就知道。好吧!我开玩笑的,给你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不行,我要你永远保我。”

“自然。”诗清风回答。

“拿什么保证?”??染问。

“我的命!”诗清风回答。

“不要你的,我要你弟弟的。若你食言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代价。”??染说。

“……”诗清风不语。

“就这么定了,容不得你反驳。”??染走到门口看了看,转过身笑得说:“我以后就是你的客卿了。阁主!”

在听到自己是代价的时候,诗尤吓得逃了,这里闷的喘不过气,全堵在心口,伴着窒息的感觉逃跑。

而??染自然看到了这一切,她丢下了一朵黑玫瑰花,没有转身的往前走只是微微侧头说:“他们在里面。”那花朵紧闭,妖艳神秘又冷傲的在桌上孤零零的躺着。

诗清风看着桌上的黑玫瑰花,对走到门口的??染说:“谢谢。”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两个字。”摔门走了的??染只留给诗清风这句话。她想抽他,想打他,恨不得想把他放进地狱的油锅里滚上一滚,解自己的恨。

诗清风望着那背影叹道:“对不起,你要的我给不了的。”他死了,诗清风早在一年前的风寒中就被这小佛陀夺了舍。

诸天神佛为了众生不灭,制造了这大混沌,可是大混沌的原相就是为了灭生,只有足够的生物死去,才能拯救元生神衹、才能不让宇宙归为虚无。必须有人去拯救即将来临的来自幽冥鬼世与无妄魔世之间交界地带的熵离子变动。那个救世之人必须有普渡之德、仁善之心、救赎之力、奉献之念。于是众生选择了他——殷长衿,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是个意念不稳、魂魄不全的奇异精怪。所以杀掉诗清风只是计划的第一小步,为了诗家在五浊恶世的巨大势力,为了进一步的实现灭生。

诗清风手中凸现一颗璀璨无比的珠子,轻轻一捏碾碎在手心,另一只手中拿着精致小瓶,瓶里装的是佛血,粉末与佛血混合形成了一颗小小的水丸。

等待许久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化了黑玫瑰花苞的封印法力,两个小人倒在桌子上。“愿你真的是救世之人。”诗清风许愿般的对殷长衿说,把水丸压进了小小的殷长衿嘴里,可想而知分量十足啊!想想嘴都疼。

做完一切预备事宜,诗清风拿着两小人去了素有洗魂凝魄之升神洗浴中心。

凌云渡。

咕噜~咕噜~咕噜~

诗清风就这么随意的把两个小人丢了进去,转身便走了。气泡越来越少……

终于有一个人先醒了!

“啊!咕噜~咕噜~我~咕噜~苍~咕噜~”殷长衿先醒一步,结果看到的就是自己在水中下沉,而苍海则下沉的更厉害,像是马上要融进这海里了。

“怎么一下从幽冥地界掉水里了?”殷长衿心中寻思事有蹊跷,连忙去拉下沉的苍海,可是没有捞到,苍海像有千斤重般迅速掉的没了踪迹,殷长衿疯狂下游却怎么也追不上。急叫:“苍~咕噜~”竟急的忘了在水里。眼见苍海身影越来越淡薄似要马上要融,殷长衿胸中一痛:“啊!咕噜~”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他慢慢下沉,心口处有光迸出,顿时照亮了整个水域,这里连个活物都没有,只有尸体在水底一次排开,个个都如活着一般没有丝毫腐烂。而苍海的尸体早就在里面了,这么一来后来的苍海就直接敷上了那个尸体,最终消失在尸身上化作一片白雾。

殷长衿虽是晕了,身体却不自觉的化出了本相,四肢变成了树枝,不断的挣扎伸展,长成了可以拦河的大树,长出水面数尺,血红的桃花在冲出水面的瞬间全部开放,不遗余地的开出最娇艳的姿态。而他就被静静地端在枝头,手中有一根白色断发。

“咳咳咳……”一口水喷出殷长衿醒来。

“你这是要毁了我的凌云渡啊!快给我把树变回去。”一白须鱼面拍人着桨大叫道。

“啊?抱歉啊!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可是这棵树不是我的啊!我自己变成树还怎么在这啊!哈哈哈哈”殷长衿挠着脑袋尴尬的笑,突然看到手中断发想起刚才的事,忙问:“老翁,可又看到一位红衣少年,和我差不多的样子!他掉水……”殷长衿模糊的视线看到前面那船才发现苍海正端坐在船上,满身衣服洁白如玉,风华如雪。

白须鱼面看看身后大声说:“红衣少年倒是没见到。”

“啊,不用了,找到了。”殷长衿气急败坏的瞪着苍海咬牙说。

“老翁可否也让我上你那船?”殷长衿摸摸自己坐的树,果真和自己的一样不免有些惊讶,又捶了两下结果花枝枯萎了,树生生的下进水里三尺。

“当然。还没恭喜上仙呢!”白须鱼面莫名其妙的说。

殷长衿一跃感觉自己身轻如燕,直接跳进了船,结果脚下一空又掉进了水里,还好苍海拉住了他,把他拉了上来。

白须鱼面笑道:“上仙小心些,别把我这船给弄坏了。”

殷长衿眼翻白眼小心翼翼坐到船沿上抓着苍海递过来的手叫道:“老翁你这船咋没底呢?这没底的也能叫船啊!早晚要沉的,苍海我们别做了,飞过去吧!”

白须鱼面自豪的唱道:“船乃鸿蒙初判有名声,幸我撑来不变更。风浪自稳胜平乐,六尘不染无始终。万劫安然无底船,古今往来渡群生。”

白须鱼面唱完,红梨树应声倒下变成一具尸体,直直向船这边飘过来。

“啊!”殷长衿吓得大惊。

白须鱼面笑道:“上仙莫怕,这人是你。”

苍海点头。

殷长衿更怕了,心中诡异又憋屈:“自己岂不是更害怕。那现在的自己又是什么啊?”

苍海看他吓到脸色白青,补充道:“恭喜。”

“啊??还恭喜?我怕不是在做梦吧?”殷长衿的脸直接五光十色。

白须鱼面撑船向一边葱葱郁郁的岸边有去,也道:“可喜可贺啊!上仙!”

苍海和白须鱼面你一声我一语说的殷长衿一个头两个大,眼见那个死掉的“自己”沉了湖又高兴又失落,各种扭曲的情绪粘粘的堵在胸口。

凌云渡殷长衿身死,红光佛祖道:“生死生两义,果真天选之人,众生福衹。”

紫光佛祖摇了摇手中金玲草道:“福衹?你可是在练一把杀人的刀啊!你叫他灭生而不生怨气很不现实的。凝视深渊太久,深渊也会回以凝视;与幽冥缠斗过久,自身亦会化为幽冥。我相信这孩子的命运你不会不知道吧?”

“住口!”红光佛祖身上依次冒出了蓝色、黄色、橙色、绿色…

“封住我们有何用,你只留下你的纯白佛光,却将自己的恶魔之心封印进幽冥,现在控制不住了?哈哈哈哈哈,你又要造出一个新的你!可笑,灭生为众生呵!为你自己吧!”紫光佛祖嘲笑他,却大哭着捶自己。

他们都是幻化出来的,有白光佛祖分身所造的佛祖丹魂却个个心思不同。

红光佛祖把紫光佛祖放回了自己的身体,全佛归位化出一尊白光耀眼的佛座,他手中捏着一朵白色“彼岸花”,更精确地名字为——曼陀罗花。

“想念相惜永相失,去吧!接引我的信徒。”白色“彼岸花”是天堂的信使,是接引渡河成者的天堂花。而幽冥界的红色“彼岸花”是地狱的召唤,是无尽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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