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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Lonely Christmas》

2009年12月24日星期四

平安夜,很多女孩给余以为送来礼物,大多都是吃吃喝喝的,堆在了余以为的桌子上。余以为挑了一些长得好看的,分给旁边的岳一齐,美其名曰,来,大家都是朋友,这是给你的圣诞礼物。其实就是桌上东西太满,余以为实在头疼,想把东西往岳一齐桌上挪一下。剩下的东西,余以为都给505+1分了。

岳一齐拿起桌上的一袋零食,心想,都是朋友?看着余以为和505他们说笑,岳一齐突然发现,好像自从风采之星之后,余以为的确不令人讨厌了。余以为被“关”在学校,身上没有了“奇怪”的味道;上课时“小鸡吃米”也完全不会影响到她,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下课时候的说笑打闹,岳一齐也不觉得吵了。好吧,这个“朋友”,算是岳一齐收到的第一份圣诞礼物吧。

但奇怪的是,岳一齐和蓝梦,好像好久没有说话了。岳一齐拿着零食,回头看看坐在教室中间的蓝梦。蓝梦正朝余以为岳一齐这边看着,看到岳一齐回头,就把眼神撇开了。

蓝梦不再坐在余以为过道的另一边,她再也不是第一个得到余以为圣诞礼物的女孩了。

2009年12月25日星期五

为了庆祝自己月考成绩进步,真牛决定请505男团去KTV,还有蓝梦,甚至居然,在撩余以为的时候还顺嘴问了岳一齐,真的就是客气的那么一顺嘴。余以为给了真牛一脚,因为在他们的想象里,大小姐是万万不会跟他们这一帮烟火世俗的人混去KTV那种地方的。

谁知,岳一齐答应了。真牛吓到,眼睛瞪得像铜铃!余以为也一个趔趄,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过很快两个人便恢复了诚挚邀请她的表情,尤其是真牛,第一时间跟小李子汇报,岳一齐会参加今晚的爬梯。

岳南飞和魏晓莲不在家里,何不试试和“朋友们”一起相处呢?岳一齐突然又有些后怕,她其实还并不清楚,她和他们很多人,算不算朋友。

下午放学,来到KTV,七个男生,505+1男团,女生五个,蓝梦带了三个她们宿舍的女同学,再加上岳一齐。男生在KTV里疯,另外四个女生凑成一个小团,蓝梦也在其中。男生们点了一扎啤酒,蓝梦宿舍里有一两个女同学也是挺猛的,和他们一起喝。

岳一齐虽然没有曾经那么拘谨,但还是那个绝不会主动去说第一句话的人,于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她确实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嘈杂,封闭,酒气熏天。

首先打破这个尴尬的,居然是小李子。趁着大家都唱嗨了喝嗨了玩嗨了,注意力比较涣散的时候,小李子坐到岳一齐旁边,特别害羞地递给了她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说,这个是给你的圣诞礼物。岳一齐想起,真牛和蓝梦告诉她,小李子喜欢她这件事。岳一齐看着小李子,实在品味不出喜欢的感觉,心里没有过多的想法,说了声谢谢,收下了礼物。

这个瞬间依然被娘子捕捉到了,立马要求,让岳一齐拆了礼物,看看里面是什么。小李子极力阻止,仍然拗不过所有人起哄。岳一齐拆开来了盒子,里面是一条羊绒围巾,冬天戴起来应该很暖和。还有一封信,被眼疾手快的真牛给掏了出来,然后传给了老赵,又传给了嘻嘻科科,小李子根本来不及阻止,追着他们想抢回那封信。

最后,信在娘子手里被拆开了,大声读了起来,岳一齐同学你好,上次打翻水的事情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这是我给你挑的圣诞礼物,希望你喜欢。

小李子的信读到这其实就结束了,娘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喝多了,非要再多加一句,我喜欢你,希望你也能喜欢我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顿时,小李子的脸从脖子根红到了头发丝儿。岳一齐本来没啥反应,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的的“告白”,让岳一齐有些惶恐。岳一齐的表情突然变了,变成了,没表情。她没有生气,她从来不是一个会生气的人,她只是漠然,因为那种被人指点,被人嘲笑的感觉,又回来了。岳一齐并不明白这种朋友之间的玩笑。

大家笑着看着小李子和娘子打闹,其实都没有人注意到岳一齐,除了余以为和蓝梦。岳一齐坐在靠着门口的角落,轻轻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岳一齐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在逃跑,只是想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余以为在包厢的另一头,正准备起身送送她,蓝梦拉住正在打闹的小李子他们,给小李子使了个颜色,意思是说,岳一齐要走了,小李子你不去送送?余以为刚离开沙发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圣诞节的晚上九点,市中心的霓虹闪烁,各式各样的圣诞装饰和圣诞歌曲丰富着每一条街道,非常的热闹。岳一齐走在路上,并没有回家,她没有给司机打电话,想努力融入这个城市的热闹。小李子默默地跟在旁边,额,旁边的后面一点,没敢进入岳一齐的视线,也没敢和岳一齐对话。两个人转个弯,就来到了虞豊街13号。

J酒吧和街上其他的店不一样,完全没有迎合圣诞的氛围而做什么特别的改变,还是这么的特立独行。J酒吧里面传来婉转抒情的歌声,岳一齐站在门口听着。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思念到忘记霓虹扫过喧哗的街/把快乐赶得好远]

岳一齐想魏晓莲了,想岳南飞了,想家了。本来以为,没有家人的晚上,她可以和“朋友们”在一起度过,可是现在,她依然没有“朋友”,依然是一个人。

小李子陪着站在门外,有点冷,于是上前,小心翼翼地说,这家酒吧我和余以为来过,他很熟的,要不……要不咱们进去听?岳一齐看着小李子,说实在的,真的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岳一齐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李子和自己,两个人都穿着校服,又看着门牌旁的“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字样,于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Merry Merry Christmas / Lonely Lonely Christmas /想祝福不知该给谁/爱被我们打了死结/ Lonely Lonely Christmas / Merry Merry Christmas /写了卡片能寄给谁/心碎得像街上的纸屑/谁来陪我过这圣诞节]

J酒吧里一曲完毕,岳一齐等了一会儿,歌声没有再开始,便想转身离开了。

哈喽,小美女!岳一齐还没迈出脚步,就被叫住了,回头一看,是小杰。小杰在台上唱歌的时候,通过酒吧的没有玻璃的落地窗,看到岳一齐站在门外听了一整首歌。小杰问岳一齐,你怎么不进去听?外面多冷啊?

岳一齐没回答,只是问,刚才的歌是你唱的吗?是什么歌?酒吧里太黑,岳一齐的确看不太清楚酒吧里面。

小杰也没回答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后说,你跟我来。还没等岳一齐反应过来,就被小杰拉着往J酒吧侧面的小道走去了。

小李子一脸懵,被晾在了原地,刚才完全没有插上岳一齐和小杰的对话,反应过来以后,想要追上两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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