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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绝对不可能

2009年12月25日星期五

自从小李子和岳一齐离开KTV后,余以为就再也没有嗨起来,要嗨也是配合应付着大家假嗨。余以为说不出是担心还是什么,虽然505的感情现在看来已经坚不可摧,虽然余以为和小李子都把话说明白了,可是他就是觉得岳一齐和小李子在一起会出事。

蓝梦把余以为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眼里。从来不喝酒的蓝梦,看着余以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拿起一杯啤酒,直接喝了下去。结果没两杯,蓝梦就觉得头特别的重,差不多喝晕了。蓝梦宿舍的女同学让余以为打车先送蓝梦回家,余以为便扶着蓝梦出了KTV。

小李子穿着校服,想从正门进J酒吧找岳一齐,被门外的保安拦住了。J酒吧才刚被行政处罚,现在管理更加严格了。小李子进不去J酒吧,于是赶紧给余以为打电话。

蓝梦的头靠在余以为的肩膀上,余以为一手扶着蓝梦等出租车,一手接起了电话。小李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岳一齐被你的那个酒吧的唱歌的带走了!我进不去!现在怎么办?余以为一听,果然出事了!

你在那等等我,我马上过去!余以为挂了电话,立马又给在KTV里的真牛打电话,让他赶紧下楼,负责送蓝梦回家。

蓝梦虽然头很晕,可是余以为的电话里,岳一齐的名字,她听得一清二楚。胳膊被余以为撒开的那一刻,蓝梦低着头,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从酒吧后门进入酒吧后,是办公休息区域。岳一齐整个人比小杰矮一个头,即使冬天穿了厚衣裳,整个人也还是瘦瘦小小的。小杰在员工衣柜里拿了一件男士外套,一把给岳一齐套上,然后摘下了岳一齐脸上厚重的眼镜,用手把岳一齐整齐的娃娃头给捣乱。一些列动作之快之熟练,岳一齐都没来得及躲开,就被拉进了酒吧,摁在了距离舞台最近的右边的角落里,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小杰上台,开始唱歌。

[明月光为何又照地堂/宁愿在公园躲藏/不想喝汤/任由目光留在漫画一角/为何望母亲一眼就如罚留堂]

小杰看着坐在角落的岳一齐,歌词就好像在点名岳一齐,她就是个在圣诞节的夜晚独自一人不愿回家的小孩。岳一齐仔细看才发现,今天的小杰不是她第一次见的那个朋克造型,穿着打扮倒有点像温暖的邻家大哥哥。

[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谁怕讲/谁会可悲得过孤独探戈/难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讳赤裸/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

小杰唱歌的时候看着岳一齐,觉得这个小姑娘太有意思了,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岳一齐不是一个喜欢听歌的小孩,在15岁之前,她没有任何爱好。不会交朋友就算了,可是一个人的时候,很难想象,没有音乐,没有爱好,她是如何度过之前的十五年的,好像只有学习学习学习。所以,当岳一齐认真听余以为和小杰唱歌的时候,这些歌很轻易地就唱进了岳一齐的心里。

KTV楼外,真牛被大哭的蓝梦给吓傻了,完全不知所措,任由蓝梦蹲在路边哭。这样一个美女学生在路边哭得梨花带雨的,经过的路人都朝这边侧目。真牛一个劲跟路人摆手,不是我,真不是我,不是我弄哭她的。

出租车来了,真牛赶紧把蓝梦扶上车。

大哭过后,蓝梦感觉头没那么晕了,情绪也平复了许多。真牛坐在蓝梦旁边,屁都不敢放一个。蓝梦看着窗外,一对一对的情侣经过,头也没回地对真牛说,余以为好像也喜欢岳一齐。

哈?真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这种让人伤心的话,蓝梦不想说第二遍。

真牛想着岳一齐的样子,又想到了小李子的样子,他俩才般配啊!真牛不由得笑了,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余以为又不瞎!

蓝梦依旧没回头,说,你知道他那么着急让你送我回家是去哪了吗?……他去找岳一齐了……

真牛顿时笑不出来了,所以……你刚才就为这事儿哭的?看蓝梦没说话就是默认了,真牛开始安慰道,不可能的,也许岳一齐那边出了什么事儿,而且小李子不是跟岳一齐一块走的嘛,不会的不会的……说到后面,真牛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余以为赶到J酒吧,小李子正在门口等着,余以为和小李子说,你穿着校服进不去,先走吧,我进去把岳一齐带出来。还没等小李子开口,余以为就朝J酒吧旁边的小道走去了。

余以为轻车熟路地从后门进入了酒吧后台,后台的人都认识他,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最多只是从来没见过他穿校服的样子。余以为随便打了声招呼,便匆忙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进入了酒吧营业区。

今天是圣诞夜,所以酒吧里人很多,余以为一眼望去,并没有找到岳一齐。余以为看向台上,小杰总是朝着右边的方向唱歌。余以为顺着小杰的眼神望去,果然在他对面的角落看到了岳一齐。岳一齐变了装,怪不得一眼没找到。在余以为眼里,此时的岳一齐没戴眼镜,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小杰痴痴地看呢。余以为第一反应,居然是替小李子扼腕。

看到岳一齐安全,余以为就放心了,额,是替小李子放心了。余以为大步走过去,在岳一齐身边坐下。

岳一齐和余以为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继续听歌,一首接一首。

歌毕,小杰介绍道,今天J酒吧是陈奕迅专场,下周跨年的晚上,是J乐队的原创音乐专场,欢迎大家到时候前来跨年。

岳一齐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她该回家了,于是起身,想把外套脱了。余以为把她按下,问,你要走了吗?岳一齐点点头。余以为说,你可不能在这露出校服,跟我来吧,还是走后面。

余以为带着岳一齐走向后台,过程中,和台上的小杰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在后台脱下外套,从后门走出了J酒吧。

出了酒吧余以为才想起来小李子,不过看了一眼,他已经不在了。余以为脱口而出,小李子刚才很担心你。岳一齐不知道要说什么,表情冷漠。余以为想起刚才岳一齐在KTV里的状态,说,如果你不喜欢,我让他们以后不开玩笑了。

经过正门,J酒吧里的歌声还在婉转悠扬,岳一齐的脚步不自觉停顿了一下。

余以为看到岳一齐好像恋恋不舍,便转移话题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场合。岳一齐摇摇头,比起KTV,其实这里更舒适。这里有纯粹的音乐,大大的落地窗没有玻璃,与室外通连,就连酒好像都是香的。

听小李子说是小杰带你进去的,你们认识了?

岳一齐还是摇头,说,不认识,就是帮你送过信。

那31号,我们一起到这里跨年?余以为想都没想就说,我可以介绍J乐队他们给你认识。

岳一齐有点兴趣,可是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们玩吧。她还是不习惯和那么多的人在一起相处,今天她努力了,但是还是失败了。

余以为看出了岳一齐有顾虑,安慰道,哦,你要陪家人吧,没关系,有时间再说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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