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邪有些尴尬,手中的茶杯摇晃了一下,差点儿泼出来茶水,看着那侍女惶恐的样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德妃故意的还是侍女无意的,一时之间不动声色,善善见此,便连忙弯下腰去,将那糕点捡起来,低声道,“快把东西拿起来!”
“皇后娘娘赎罪,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侍女却跪在地上,啜泣地大喊道。
秦莫邪一惊,倒是被侍女的叫声给吓了一跳,继而皱眉看着她,道,“本宫没有怪你。”
“你这个蠢货!拿个东西都拿不好,冲撞了皇后娘娘,你该当何罪!”此时,德妃却怒喝开口道,瞪着那侍女,侍女更是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低着头跪着,一言不发,连秦莫邪的话都装作没有听到一般。
秦莫邪有些无奈,扶额看着那个侍女,继而说道,“德妃,把你的侍女叫回去,本宫没有生气。”
“不行,她冲撞了皇后娘娘,若是今日皇后娘娘不责罚她,臣妾也就不要这个废物了!”
“娘娘,娘娘不要啊!娘娘饶了奴婢吧!”
听德妃这么说,那侍女连忙颤抖着说道,又哭又叫的,秦莫邪侧头,有些无奈,德妃这是什么意思?逼着她来责罚宫人?若是自己责罚了,那到时候外人说她任意处罚宫人,到时候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若是不责罚,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到时候别人说她无能,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秦莫邪想着德妃绝对是故意的,给她出这个绊子。
眼下,那个宫女还在哭喊,德妃一脸怒意的非要她责罚,秦莫邪长叹一声,看了一眼善善,善善一愣,继而会意。
“你起来吧。”秦莫邪转头对那侍女说道,那侍女有些迟疑,缓缓地站起来。
“过来。”秦莫邪又说道,周围的妃嫔神色都有些紧张,不知道秦莫邪要如何,难道真的要责罚这个宫女?
那侍女走上前来,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愣在远处,众人皆一愣,看着善善伸出手来,打在了那个侍女的脸上。
“皇后娘娘腾不出手来,故而便让奴婢来责罚你!”善善在一侧冷声说道。
众人皆议论纷纷,德妃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半晌才恶狠狠地站起身来,对着秦莫邪施礼道,“臣妾等得久了,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说吧,也没有等到秦莫邪说什么,就径直离开了。
那侍女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见德妃走了,也就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了。
德妃一脸怒意,看着那个侍女跟上前来,出了凤仪宫,便转身给了她一巴掌,狠狠道,“没有用的狗东西!”
任谁也知道,德妃让皇后来责罚自己的侍女,无非就是想让秦莫邪落得一个不讲道理随意处罚宫人的话柄,但是想不到善善竟然出手了,现在,皇后的侍女都可以随意处罚她的侍女,岂不是踩在了她的头上?
德妃觉得难以置信。
“该死的皇后!”她狠狠地说道,走上轿辇回到寝宫之中去了。
彼时,众人见到这么一出,看了看秦莫邪有些不郁的神色,也都知道她此时是什么心情,便都先行告退了,见到众人都离开了,秦莫邪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侧身对善善道,“方才真是多亏了你。”
“哪里的话,奴婢便是来服侍娘娘的。”善善笑道,“不过娘娘这一招真厉害,既满足了德妃,又打了她的脸。”
“她非要如此,本宫也是无奈之举,谁让她非要责罚宫人,真是不把那些宫人当人看了!”秦莫邪淡淡地说道,想到往昔的事情,忽然有些头疼,又饥肠辘辘的,便急忙开始用膳了。
彼时,北燕国。
“皇上,臣等查看了豫王送过来的那些兵阵,研究了许久,觉得若是要攻打南郊国,未必需要等到军事布防图。”朝堂之上,将军对着慕容绝汇报道。
慕容绝眼珠一转,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只要挨个击破南郊国的兵阵,拿下南郊国便容易了!”那将军说道。
慕容绝喜形于色,虽然当初妥协了韩瑾瑜回来的要求,但是心中仍是记挂着南郊国的国土和丰厚的资源,若是真的能够把南郊国打下来,北燕国必定可以称霸中原,到时候就不必为一些小事而担忧了。
但是……
慕容绝看着朝堂之中一些将军,因为很久没有战争了,朝中的将军大多都有些上了年纪,新的将军也还没有封出来,慕容绝陷入了沉思,若是这样攻打南郊国,想来未必容易,北燕国的军力并不算差,但是若是将军力不从心,恐怕……
他想了想,倒也不顾及地说出来,“虽然如此,但是…你们守卫国家已久,现如今攻打南郊国是一件难事,若是你们上战场,朕无不担心,但是若不是你们,朕更不放心,这真是一个难题啊……”
有将军听出了慕容绝的话外之音,沉吟片刻,便开口说道,“眼下倒是有一个人可以带领士兵出征。”
“何人?”
“豫王!”
韩瑾瑜自小习武,武功过人,更何况还头脑聪明,这么一说,倒是大家都赞同这件事情,慕容绝一愣,倒是没有想到韩瑾瑜有这个本事,仔细想了想,也露出了笑意。
“豫王的父亲当初也是帮助皇上打下了江山,换做豫王,这是当仁不让的责任!他必定会答应的,还请皇上下旨!”
慕容绝点了点头,当场便让人准备好了,亲手写下了圣旨,让人马不停蹄地送到王府之中去。
“让我去攻打南郊国?疯了吧!”韩瑾瑜听着圣旨,有些难以置信,再抬头看着那念着圣旨的太监,太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圣旨递给韩瑾瑜。
韩瑾瑜狠狠,但是也无可奈何的接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