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长时间的没有用膳让她饥肠辘辘,善善在一旁守着,听到秦莫邪翻转的声音,急忙抬起头来,扶着秦莫邪起来,“娘娘醒了,应当是饿了,膳房准备了淮山羹刚送过来,奴婢帮娘娘盛起来。”
“善善。”秦莫邪听罢善善的话,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打断了善善的行动,“方才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就这样失去了意识,根本就不知道是如何回来的,只知道最后的时候,她靠在柱子上,就这样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善善一顿,看着秦莫邪,嗫嚅了半晌,只好说道,“娘娘,方才是……有人把您送回来的。”
“何人?”秦莫邪疑惑道,“那本宫应当好好谢谢他。”
“是……豫王。”
秦莫邪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看着善善一脸紧张的神色,知道她不是在说谎,韩瑾瑜面容从脑海中慢慢浮现,已经许久不见,秦莫邪忽然想到方才睡梦之中看到的模糊而又熟悉的面容,竟然是韩瑾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带兵攻打南郊国吗?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秦莫邪心中一团乱麻,回过头去看着天色,急急忙忙问道,“他现在在何处?”
善善把韩瑾瑜离开时候交代的话都告诉了她,秦莫邪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韩瑾瑜这又是什么意思?会想到当初在北燕国的那些事情,秦莫邪怎么也不能痛恨起韩瑾瑜来,哪怕他现如今要带兵攻打南郊国。
只要一想到当初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还有他笑着喊自己“阿呆”时候的模样,秦莫邪就觉得心中一颤,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感。
洗漱了一番之后,喝下了一碗淮山羹,秦莫邪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秦莫邪看了看时间,换了一身衣服,便急急忙忙的走出房间,大殿之上,主持和弟子已经摆放好了香炉,众妃子早就等候秦莫邪的到来, 秦莫邪环视了一眼,陆妃已经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站着,看到秦莫邪过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秦莫邪总算松了一口气,陆妃不在闹腾了,也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情。
“皇后娘娘,您起色看起来很不好。”淑妃走上前来,有些担忧地扶着秦莫邪,秦莫邪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本宫没事。”
言语淡淡,因为心中还在思索着韩瑾瑜的事情,淑妃有些讪讪,不知道秦莫邪怎么忽然好像变了一个态度一般,她微微一笑,便松开了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还想要讨好皇后,真是以为皇后是个简单的人吗?”一旁的陆妃冷哼一声,低声嘀咕着,身侧的安美人无奈一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淑妃,淑妃实在是太过于敏感,或许是因为自小的性格吧,安美人想到。
“我说你,怎么还是一直站在这里,不知道本宫来了吗?”彼时,陆妃注意到安美人的动静,不客气道。
安美人回过身去,她早就知道陆妃今日被秦莫邪教训的事情,心中也不怎么害怕,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是臣妾无理了,娘娘应当站在前面。”说罢,便退到后面去了。
前头烟雾缭绕的,秦莫邪和淑妃懿妃那里还有丫鬟在不远处帮着扇风,后面的妃嫔们又不敢这样,只好忍着,熏得眼睛痛红的,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陆妃看安美人得意的神色,咬牙切齿,但忌惮秦莫邪,也就只好忍气吞声了。
祈福的时间是两个时辰,诸位妃嫔都静静悄悄,秦莫邪心中一片慌乱,竟然有点想要马上就到天黑,去找韩瑾瑜问个清楚的冲动,问一问北燕国是不是真的要横扫南郊国,就如同当初的东离国一样。
她是万万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秦莫邪想到,身形有些恍惚,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有些愧疚,自己在这里说是为国家为甘将祈福,但是却是想着别的人,实在是不应当。
彼时,甘将正坐在朝堂之上,听着众大臣在下面吵吵嚷嚷,南郊国早就到了都城的外面,却按兵不动,不知道是为什么,按理说如果攻打下来,应当不要多少时间。
朝堂上分为了两派,有人说应当趁着现在赶紧出兵攻打南郊国,他们按兵不动一定是除了什么事情,现在出马,一定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若是有诈呢?若是他们本就想要我们这样做呢?那不正是遂了他们的意思吗?到时候南郊国败兵,该如何是好?”另一派的大臣主张按兵不动,也静静观察,两方人闹得不可开交,甘将神色凝重地看着诸位大臣,知道他们也是为国着想,但是事到如今,北燕国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在门口得到时候又停住了脚步?
这场战打的很是憋屈,北燕国掌握了南郊国几乎所有兵阵的破解方法,导致南郊国节节退败,原本厉害的军事竟然这样不堪一击,干将很是恼火,若是能有机会御驾亲征,他一定要和韩瑾瑜好好比试一下。
但慕清并不赞同御驾亲征,毕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现如今甘将又还没有子嗣,若是有个好歹,群龙无首,谁来接着管理国家呢?
干架知道慕清说的不客气,但是不无道理,便也只好作罢,坐在这里听着每日战况,心中惶惶。
“罢了,我们先观察两日再说,若真的是北燕国出现什么情况,到那时候再带兵攻打也可以。”甘将挥了挥手,继而说道,“若是他们真的攻打过来了,最后的防备都在都城了,新创出来的兵阵应当可以拍的上用场。”甘将说道,想到韩瑾瑜怎么这样让人捉摸不透,忽然想到了在皇寺之中的秦莫邪,不由得心中一紧。
慕清来告诉他宫中出现了可疑的人物,调查之下,竟然有点像韩瑾瑜,想到韩瑾瑜同秦莫邪之间的事情,甘将心中便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