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那依你之见,这作案者会是谁?”刘山谨慎的问。
“此人应该有能力控制运输船队中的部分将领和官兵,这是隶属于沭阳王朝的作战部队。同时他还控制淮水城府的一些负责办案的人员。另外手下还有一帮江湖人马供他调遣。还能控制市面上的私米的售卖网络,他会是会是谁呢?”
“难道是。。。。”
“最有嫌疑的应该是镇南侯?”刘子安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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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几个响亮的鼓掌声突兀的响起。一道人影此时悄然的出现在书房中。
刘山一惊仔细一看,惊叫道“镇南侯你怎么在这里?”
“刘先生,多日不见。本侯特来拜访。”
镇南侯身着金袍,身材修长。面色文雅可亲,一缕儒须。显得浩然正气,温和地笑道。
“侯爷请坐,看茶!”刘山大声地说道。
“哎,锋琳突然来访,已属冒然。茶就免了吧。”镇南侯微笑道。
“这,,,不知侯爷突然来访,有何见教?”刘山心中忐忑不安,刘子安沉默不语。
“本侯听说刘先生从淮水学府借走了近三十年来的悬案卷宗,不知有何用意。于是今晚我微服至此,本想与刘先生做个探讨。没想到竟让本侯发现了贵公子的绝世天才。”
“请问侯爷,您是不是全部听到了?”刘山脸色一变,将刘子安拉到身后,问道。
“本侯来得早,全部都听到了。不过刘先生不用担心,本侯今夜不会对贵公子和你有何不利。”镇南侯坦然道。
“哼,你要是胆敢对子安不利,我刘家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一道劲风吹过,一名中年男子闪现屋中。正是刘家家主刘正。
“哈哈,好说好说。这位就是刘正先生吧,果真是器宇不凡。”镇南侯抚掌大笑道。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镇南侯,竟然做上了梁上君子偷听我五弟父子的谈话。”刘正讥讽道。
“彼此彼此,难道正兄还不是一样?”
刘正一时语塞。
“想不到,我精心策划几十年,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财力。做下了如此大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线索一一掐断。自以为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不料今夜在此。刘公子居然能将此案从头到尾分析得如此透彻,最后竟然将我这幕后主使也直接拎了出来。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镇南侯发自内心地称赞。
“你承认了?”刘山问道。
“不错。刘公子分析的简直有如亲见,只不过那些你所说的容器只不过是我叫人用桦木做的箱子。这种木头浮力大,可以装载大量的灵米。利用洋流之力送到附近的渔岛,分装后在用小船运到淮水城进行售卖。”镇南侯坦然道。
“你知不知道在贩卖私米的销售链条中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刘山问道。
“这一点我承认,不过死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由于在市场争夺中因利益冲突死亡的。并不是我直接是杀死的,我可以能保证在整个转移的过程中我们没有杀任何人。至于那些因利益冲突而死的人,主要也是分账不均或者见财起意致死。这确实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这种事在全国各地无时无刻不再发生。谁都无法掌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镇南侯异常平静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侵吞沭阳的财富。作为一名沭阳王朝分封的侯爷,你难道不该羞愧吗?”刘山问道。
“那请问刘先生,你认为沭阳王朝是谁的?”
“自然是圣人的。”
“那么圣人百年以后呢?”
“自然是在太子的。”
“这就不对了,太子,就是国之储君。本侯所做的是事情就是为储君所做。你说我有错吗?”镇南侯笑道。
“可是沭阳王朝的现在太子之位空缺,圣人仍未钦点太子。你所说的为储君而做并非正理。”刘山反驳道。
“虽然圣上至今为钦点储君,但是历来储君之位均是嫡长子继承无疑,所以李煜大殿下必定是沭阳王朝未来的圣人。本侯有李煜大殿下的心腹之臣,所做之事所获之利均是为其效劳。所以本侯而言,做出如此大案不必担心被法律所惩。”镇南侯说道。
“谬论。先不说太子之位是否被李煜大殿下所获。就算是李煜大殿下被钦定为储君,但是圣人还在,你为储君而侵吞圣人财富,扰乱城府秩序。必然已触犯了当今律法。”刘山说道。
“刘先生还真是义正言辞,不过就算依你所说。你让松天伊把案情向中央王禀报,空怕是个根本都不会到达天听。而是直接被大殿下按压下来。我镇南侯确是根本不会有半点损伤。到时大殿下最多让我去另一座城池或者进入中央王庭处理一些更重要的事。他日大殿下荣登圣人之位,我必定平步青云。”镇南侯大笑道。
刘山一时无语,心里边觉得镇南侯所言不虚。很有可能结局就是这样,心里泛起了一丝悲凉。突然想到自己一心为国,劳心劳力最后的却被奸佞小人弹劾。罢黜回乡。镇南侯这种奸佞之徒却在锦衣玉食,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毫不在意。
“既然侯爷都如此所说,在下也无话可说,侯爷请便吧。”
“刘先生忧国忧民,其心可鉴本侯佩服。想当初你不太过执拗,也不至于得罪大殿下而被贬。现在十一年过去了,本侯希望刘先生能重现考虑一下,是否愿意效忠大殿下。到时平步青云岂不美哉。”镇南侯说道。
“已是被贬之人,习惯了淡泊的生活。早已不想什么出候入祠为国为民了。就算是为城府办办案也是出自爱好。见猎心喜而已,既然案件涉及侯爷那我就不再追查下去。侯爷尽可安心。”刘山说道。
“那就多谢刘先生,不过你就算不为自己找想,也为公子找想。以其惊世的才华,公子乃是国之栋梁。如投身大殿下麾下,他日必定是宰辅大公,定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是美事一桩。”镇南侯劝到。
“子安之才,侯爷不用为其找想,侯爷请便。”刘山断然道。
“刘公子天之骄子,他日岂会是池中之物。本侯有一七岁女儿,天真烂漫资质聪颖。不知能否于贵公子立下婚约,他日时机成熟我们两家结为儿女亲家,成就一番美食如何?”
“多谢侯爷,能否容在下考虑一二?”刘山感到突然。
“不用考虑,今日就这么定下,这是我侯府的定亲之物,今夜就先送于公子。”
镇南侯取出一盒放到桌子上,对这刘氏兄弟拱了拱手。一声长笑,人已跨出房门掠空而去。
刘山于刘正两人面面相觑,转过头盯住小盒。打开一看,只见一枚镇南侯的金牌外,还有十颗上品灵石,熠熠生辉。
刘子安仔细端详,只见上品灵石似乎有灵气在流淌,灵韵十足。
“大哥怎么看”刘山盯着刘正说道。
“未来之事难料,无可无不可。”
“子安呢?”
“家主说的对,无可无不可。”刘子安点头道。
“子安,果然是惊世之才,一眼就看透。”刘正称赞道。
“家主谬赞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镇南侯怎会转变心意。”子安说道。
“镇南侯自以为修为了得,但在刘家还没让他可以来去自如的时候。”刘正说道。
刚才形势严峻,若非刘正赶来,恐怕镇南侯会对刘山父子不利。如今事情谈破,镇南侯出此奇招,自然不会对你们下此毒手,到让刘家生了不少心。
“想不到他竟如子安所料,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是可忍孰不可忍。”刘山狠狠说道。
“此事就凭他一人,未必如此大胆。奈何大殿下为其撑腰。我们管不了此事”刘正说道。
“不管怎样,我现在也是有上品灵石了。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刘子安捧着小盒开心道。
刘山于刘正不禁相视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