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千漓说：“常年食甜食的人又哪里能吃的下去黄连。”
亏她昨儿把嘴皮子都磨破了。
“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有何资格说我家公子！”阿周从小跟在肖云鹤身边，最为忠心。
自从肖云鹤得了这个病失去少主之位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为了前途离开肖云鹤，只有阿周仍在他身边照顾他，无微不至。因为有了一颗真正为了他好的心，所以阿周才不希望肖云鹤重新回到那个最难熬的里。
每天明明难受的能要了自己的命还要为了不让长辈担心而装作自己无事的模样笑给长辈看。常年食蜜的人又哪里吃得下黄莲。
那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阿周，你先去小厨房帮我盯着午饭。”肖云鹤突然说道。
要支开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公子，阿周……”阿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肖云鹤打断。
“你且去吧。”
“是，公子。”阿周不情不愿的走了。
眼下屋子里只剩千漓与肖云鹤。
“你究竟要跟我说什么？”
肖云鹤问道。
她是故意挑起这个话题的。
就是为了支走阿周。
千漓笑，夸赞道：“肖长公子果然聪明。”
“说正事。”
肖云鹤懒得听她夸赞。
虽然认识她不久，但肖云鹤知道，这个大夫不似其他人。她什么都敢说，但都不是出自真心。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听。
千漓打开药箱，“长公子，翻身。然后把衣服脱了。”她在床幔四周洒了药水，又在自己手上涂了一层。她将手举起来，等着药水干在手上。
肖云鹤乖乖照做。
他见她这儿一切都新奇，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那洒的东西又是什么？”
千漓朝药箱里那小瓷瓶望去，“说的是那个吗？”
肖云鹤点头。
“哦，是我自制的药水，能消除空气中的毒。”千漓答。
肖云鹤似懂非懂。
他也不再问了。
问了也听不懂，不如不问。
眼前的这个人不似别的大夫，药箱里大多都是些针啊丸药呀配好的药呐什么的。在他的药箱肖云鹤看什么都挺稀奇，药水啊檀香呀还有些他见都没见过的小玩意儿。
他应该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夫吧？他装所有药品的器皿都是精致又复杂的工艺，有些还是失传已久的技法制成的。这些，他都只在书上看过。
不过官宦人家的子弟怎么会做医？可见他言谈举止、衣着品位、药箱器皿，都不像市井小民。
“待会儿别乱动。”千漓拿针过火，“小人一会儿要在您穴位上动针，需入肉三分。您要一动，要歪了您这病恐怕又要严重上几分。”
“好。”
肖云鹤这会儿乖的像极听大人话的小孩，千漓说什么他都照做。
千漓灭了针上的火，全神贯注。
待她扎完所有针，肖云鹤人还醒着。千漓出去看了眼太阳，时间还早，她又回到屋子里。
这针要在肖云鹤身上待好一会儿，气氛也不能这么僵着不是？
“二夫人，昨日找过小人。”
千漓缓缓提起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