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作多说,白龙亦回到自己的座位。
杨栋久未见太后到来,便问皇上:“未知太后会否赴宴?”皇上“哦”了一声,说:“太后身体抱恙,未能出席。”杨栋微微鞠躬,便又坐了下来。
杨栋心道:“云轻怎么不来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应该出席,看这小兔崽子也不会说谎,她这是要干什么。”
皇上看着杨栋恍惚的神态,便问道:“金相,是否心有所忧?”杨栋微笑地说了一句:“臣酒气攻心,有些不胜酒力。”
皇上说:“那好,就派人送金相回家吧。”皇上示意身旁的太监去送杨栋离开,杨栋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褂,向皇上稍作请安,便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太后带着一个少年进来了。太后向金相说:“金相难得一见,不如就多坐一会。”杨栋也没有多说,便又坐了下来。
太后示意身后的少年向皇上请安,那少年跪了下来,拜了一拜,说:“孝王向陛下请安。”
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亦说了一句:“免礼。”孝王说了一句:“谢皇上。”便站了起来。
皇上双手按着桌子,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走下了高台,往孝王和太后走去。皇上在太后面前揖身请安,便围着孝王转了一圈,看了他一会。
过了一会,皇上才开口说:“三年不见,孝王不在属地待着,跑到皇都来干什么?难道孝王……”太后打断了皇上的说话,说:“是我叫南儿回来的,他也到了二十岁,是该要回来为国家社稷而付出。”
皇上沉声向太后说:“我才是你的亲儿子,你这样做明摆是要扶他做皇帝,你连亲生儿子也这么对待吗?”太后也低声道:“我不管是亲生还是野种,我只要听话的,你不听话,那我就废了你。”
皇上强忍着怒火,说:“孝王如此勤奋实属不易,待朕看看六部中哪里有空职,让孝王好好学习。”孝王微微作揖,以示感谢。
杨栋心道:“这么说,白龙应该是答允她了,果然用清潇绑着白龙是一个正确选择。那孝王就是她要扶植的下一个吧,有了白龙军和禁卫军,相信这朝中大臣也不难控制。只是韩星辰,算了吧,就算他倒霉。”
太后拍了拍皇上的肩膀,说:“那就这么说定。”太后转了个身,伸出了手,旁边的陈公公熟练的扶着太后,大喊:“摆驾。”
皇上看着太后离开后,便说了一句:“设席。”皇上两手放在身后,悠悠的走上了高台。
白龙看见了皇上的手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白龙心想:“杀王爷,这差事有点难吧,你韩星辰这小子说倒容易,我做的时候就难受了。”
皇上说:“众卿家,以后就多多照顾好我们的孝王,他初到皇都,很多事情都不太熟悉,金相,那你带孝王熟悉一下吧。”
杨栋说:“臣政事烦忙,还请见谅,臣予此重任给李尚书吧。礼部最近亦没有太大的政务,可以胜任。”皇上想了一想,便说:“那就依金相所说去办。”
“今天也已经很久了,明早还要上朝,众大臣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上从后门离开了,白龙喝了最后一杯酒,便辞席了。杨栋忽然从后叫了白龙一声,白龙停了下来,对杨清潇说:“你先上马车吧,我跟丈人有话要说。”
杨清潇点了点头,便独自上了马车。杨栋说:“你也知道了吧。”白龙“嗯”了一声,杨栋又说:“孝王来得皇都,也是为了下一步铺路,我们联手,势成破竹。”白龙冷冷的说:“我只借兵,不谋事。”
杨栋笑笑的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从小就看着你长大,我知道你性子刚直,也罢,如果有天你愿意,就告诉我吧。”
杨栋拍了拍白龙的肩膀,便走上了马车,待杨栋走后,白龙咧嘴一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我父亲是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