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骑着马到了大理寺的门外,王道已在此恭候多时,白龙跳了下马,说道:“王大人,久仰大名,要大人在此等候,实在心里过不去。”
王道恭敬的说:“将军太抬举属下了,将军贵为王侯,要将军劳烦了。”
白龙喝了口水,说:“进去吧,里面好说话。”王道伸手请白龙进去,白龙进了院子,王道也跟着走了进去,旁边的两个卫士关上了门。
王道引着白龙来到了一个房间,说:“这是我平常办公的地方,将军不嫌此处杂乱就好了。”白龙看了看房间里,桌上满布了文件,地上也有一大堆不同的卷轴。
白龙问道:“你平常的工作也挺多吧,这里全都是东西。”王道稍微整理一下了桌面,便请白龙坐了下来,王道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白龙,白龙接过了茶,细品了一口。
王道擦了擦手,从杂乱的东西找了一些卷轴,拿给白龙,说:“这些都是当年的调查报告,我在大理寺的存档中找出来,可就只有这几份了。”
白龙拿了一份来念:“星辉四年七月二十三日,虞乐山一家七口被发现死在家中,家里财物损失严重,房屋被烧成灰烬。”
王道说:“这是当年衙门送上来的报告,只是简述了事情,并没有太多的调查。”王道拿了另一个卷轴交给了白龙,说:“这才是大理寺的调查报告,当年未调查到什么,可是最近有人递上了一份当年虞大人本应上交兵部的奏折,是虞大人发现了兵部的秘密,所以现在怀疑当年并非山贼劫舍。”
白龙看了一下王道给的卷轴,上面写着:“天辉五年七月二十三日晚,虞乐山家里出现火势,邻居因而报案,火势难以扑灭,三个时辰才将火扑灭。经检验现场,有七具尸体,以尸体得知为两男三女二小孩。书房、卧室、帐房都被烧成灰烬,未能在其中发现端倪,而帐房中的金银财宝全都不翼而飞,故认为是山贼入舍抢劫。石阶上有山贼踩点的痕迹,相信虞乐山家近城西,位置偏僻,不容易发现,引来匪徒。另在屋外发现一串足印通往城门,而城墙发现有磨损的痕迹,相信是山贼逃出城内留下的。所以此次为山贼抢劫,并无可疑。”
白龙看了一看,问了王道一个问题:“你们在写这份报告时,不觉得有一点奇怪吗?山贼进城抢劫,可是他们是如何逃过城门守卫进来的?他们又是怎样短时间之内离开皇都,这你们就草草结案的吗?”
王道无奈的说:“当时小人未曾接任大理寺副院长,是以不知当时的情况,不过将军你说得对,小人昨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报告就只有这些,我也没办法,只待将军到来,一齐商讨。”
白龙说:“那死亡报告在哪?让我看一下死因。”王道拿了另一个卷轴给白龙,说:“这就是死亡报告,是仵作检验后呈上来的。”
白龙看了一下,念道:“尸体表面完全烧焦,未能得知其貌,以身体特征来验明身份,二男分别是虞乐山和仆人,而三女分别是两侍女和虞乐山的夫人,而两孩子应为虞乐山的两个男孩。死因三人为刀伤,直穿心脏,四人为窒息而死。由于尸体过于损坏,未能进一步验尸,不过以银针检查咽喉、肚子,并没发现中毒。”
白龙说:“山贼进屋死于刀伤还可以理解,但是死于窒息是什么回事?这案子疑点重重,我们要从新入手,这事看来是有人压了下来,才草草了事。”
王道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们首先从何入手?”白龙问道:“那个虞家的院子还是封起来吗?我们先去调查看看有什么吧。”
王道笑眯眯的说:“好,好,下属准备一下,就跟将军前往。”王道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箱子,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一些检验的工具,白龙看了一眼,也没有多想,便摸了摸自己的剑。
白龙忽然从后面拍了一下王道的肩膀,王道吓了一下,便马上捉住了白龙的手。白龙说:“王副院长的反应不错,出手也有劲道,应该有操练过吧。”王道双手放在胸前,说了一句:“属下也略懂一些武术,否则也很难出门工作。”
白龙笑了笑说:“没事,继续吧。”王道收拾了一下笔和纸,便提着箱子说:“走吧,将军。”
白龙随他走出了房门,白龙还不忙观察了一下大理寺,发现大理寺虽然看似布局杂乱无章,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规律,并且把守的人也很多,基本每十步就能看到一个侍卫,而且铺的路也很容易发出声音。白龙还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有些屋子的房顶有一些小眼,白龙指着房顶问了一句:“这些小眼是什么?”
王道看了一下白龙指向的地方,笑了笑说:“这是一种机关,房顶与房顶有一些小丝线,如果有人攀爬房顶,就会触发机关,那时候就会万箭穿心。”
白龙敬畏的点了点头,说:“你们大理寺的安保真的做得太好。”王道笑道说:“我们是最高的调查机构,所存放的资料都是最机密的,而且地牢有着重要人物,怎能不安全。”
白龙搭着王道的肩膀,说:“走吧,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