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跟林可儿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每天在一起腻腻歪歪,让二狗好生羡慕。
二狗也很高兴,书斋的卫生多一个人打扫,可是二狗不舍的让彩儿动手,每次都争(zhēng)先恐后赶在彩儿前面。
郎有情,妾有意,陈牧专门腾出来两个房间给林可儿和彩儿居住,毕竟没有经过明媒正娶,也不像前世那样,只要两个人同意之后,住在一起是没有问题的,在这里,必须要经过三媒六聘才算家庭认证和官方认证,更不用说林家这样的大家族对于子女的婚姻大事更是重视又重视。
自从林可儿搬到书斋,最幸福的是二狗,做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二狗每天都过得特别开心,有酒喝,有肉吃,又漂亮的姑娘看,每次从陈牧那里听来故事都能哄得彩儿一愣一愣的。
陈牧也很开心,第一次正式谈恋爱,林可儿在两人确定关系后变得温柔许多,骄横的样子没了,不讲道理的样子也不见了,每天就跟在陈牧的身后,陈牧看书的时候,林可儿就静静看着陈牧,正应了那句话,我喜欢你的样子,无论你在做什么。用陈牧的话来说:我更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
每天满满的狗粮让二狗和彩儿应接不暇,上一块还没吃完,下一块已经准备好。
林家今天很特别,整个家族集体出动,全部守候在混乱城的传送阵边上,混乱城的守护大阵也开启来,以混乱城为中心,方圆一百里进入戒严状态,主要针对的是十万大山。
以林家族长林可儿的父亲为首,整个林家位高权重的人都恭敬的在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
约莫着中午时分,传送阵的光芒闪烁着,首先走出来的是十八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接着是一队红色盔甲的皇宫禁卫军。在这些人出来以后,向着四面八方分散开来,保护后面要出来的重要人物。
接下是大汉的皇帝,一身龙袍上刺绣九条五爪金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今天朕可只是来打个秋风,顺便看看林大哥你,不必多礼。”
“谢陛下!”
皇帝走到林峰的身前,和林峰并排站立,林峰跟自己可以从小就一直到及冠的时候才分开,这份感情多年一直未曾变过,而林峰就是林可儿的父亲。
“听说今天那两位会亲自过来?”见皇帝站在自己身边,林峰低着头悄悄问着皇帝。
皇帝回答:“嗯,两位老祖都会过来,而且还会解决十万大山的问题。”
“难道是……”
“嗯,你猜的不错。”
闻言,林峰的面色凝重许多,这天下看似太平,在犄角旮旯也有很多牛鬼蛇神的存在。
传送阵中陆陆续续的出来一些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指责,并不需要安排,各自选择好方向,奔向目的地。
传送阵中,最后的一道光芒散去,两个骨瘦如柴,佝偻着身躯的老人缓步从传送台上走出来,杵着拐杖,巍巍颤颤的样子好像风都能吹倒。
所有人齐刷刷的跪倒,包括皇帝在内:“老祖安康。”
“行了,别整这些虚的,赶紧带路。”林家的老祖有些不耐烦,挥挥手,对着众人说道。
林峰很激动,虽然知道自家老祖并没有坐化,可是重来没见过面,如今见到也是止不住的激动,从小就以自家老祖为目标,小时候也是听着老祖的故事长大的,如今见到真人,表现得就像一个忠实的狂信徒。
陈牧今天心神不宁,就连林可儿给他做的黑暗料理也吃不下去,平时哪怕多么难吃,都会面带微笑的含泪吃完,可今天是怎么也吃不下。
林可儿也发现陈牧的不对劲:“怎么了,小牧子?”
或许是这个称呼更能让林可儿高兴,陈牧也就懒得计较,反正皇宫里的太监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陈牧对于今天混乱城突然戒严并且开启护城大阵的异样有些好奇:“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总是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林可儿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从来不会多想,抬头看着头顶上的五彩缤纷的结界,心中很是安稳:“没什么可担心的啦,就算十万大山的那些异族提前出来,咱们这个护城大阵也不是吃素的,况且还有这么多军队。不要担心。来,尝尝今天做的面包好吃不。”说完拿起一块黑色的面包放到陈牧手里。
无言的含着面包,陈牧为了爱情拼命的用口水软化着面包,没办法,对于林可儿的迷之自信,只能用口水慢慢软化以后下咽,只因实在是咬不动!
陈牧的面包还没吃完,混乱城的城卫军就开拔到南城开始清场,接下来就是红色盔甲的皇宫禁卫军包围在这里,独独留下一脸懵逼的陈牧和林可儿。
陈牧:……
林可儿……
“不会是你老爹发现我把拐跑了,准备过来杀人灭口吧?”
“怎么可能,如果真是我父亲,我会站在你这边的。”林可儿信誓旦旦的回应着。
不多时,一大群人走向陈牧和林可儿,带头的是两个老人。
林胖子的名字叫林文书,林文书的父亲是宰相,文官之首,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个事情,林胖子毫无疑问的也会走父亲的老路,从他的名字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可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让林文书彻底的改变,跟陈牧和众多兄弟在一起后,因为太胖,所以基本没人叫他的名字,只有陈牧偶尔会叫他文书或者小胖。
两个老人看到陈牧的时候,脚步一顿,内心中颤抖不已,抬起手来指了指陈牧,双眼中泛着泪花。
陈牧很疑惑,两个老人的气息给陈牧很熟悉的感觉,可陈牧并不认识两人,但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亲近感是不会骗人的。陈牧想到了一种可能,却没敢往下深思。
两个老人同事往前站了一步,抬起手,手中刻印写同样的法决,等刻印结束,两只血红色的灵蝶飞向陈牧。
陈牧看到飞向自己灵蝶,也抬起手做着跟两个老人同样的动作,一只灵蝶从陈牧的手中飞出,然后一分为二,与两个老人的两只灵蝶交融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陈牧猛的抬起头,血红色的双眼中泪水长流,心脏就像被电击一样,跟两个老人的模样如出一辙。
“你们是文书,小轩?”或许是太过于激动,陈牧说话的时候吐字都不清晰了。
林文书和刘轩一步一步的走到陈牧的面前,同时回答道:“是我,牧哥!”
陈牧没有多话,一只手抱着一个老人,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同样的刻印灵蝶,同样的熟悉感,同生共死的兄弟,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陈牧抱着林文书和刘轩的手很紧,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根本收不住,没人能理解这种心情,更没人知道个钟的缘由。
本以为再无见面之日,永远的天人相隔,却不曾想命运跟自己开了个大玩笑,时隔万年,还有两个并肩作战的兄弟还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其他人看见抱在一起痛哭的三人就像见鬼一样,你以为是开玩笑呢?被冠以人屠称号的开国皇帝会哭?被世人称为战神的林家老祖会哭?这两个很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在场的人听见别人这样说,反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
此情此景,煞是感人。皇帝当即下了封口令,泄露者,杀无赦!
林可儿不敢插话,更不敢有动作,不远处自己的父亲正在盯着自己,凶的要死的皇帝叔叔也笑嘻嘻的不停地打量着自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陈牧没能参加这万年的征战,这是一份不可弥补缺失,对于其他人来说都不公平,他是老大,在兄弟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能在身边,这是愧疚。当其他人为了身上的使命冲锋陷阵时,喝酒打闹时,成家立业时,到战死沙场,或者坐化时,他都不在。这份天大的愧疚如何才能补偿?
深深的吸了口气,陈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拉着林文书和刘轩走到房间中,缓缓问道,声音还是很颤抖:“其他人呢?”
林文书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其他的都死了。”
对于陈牧来说,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也是一个悲伤到无以复加的日子。
心痛,愧疚,懊悔,自责不已,种种的情绪扑面而来,如果不是自己当年要突破,这群兄弟最少也能留下来一半。
“牧哥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啊。”刘轩说着话,面带着笑容,能够看到陈牧还活着,这一切就值得了。刘轩的样子并不好看,头上几根稀疏的白发,深凹的眼眶,满脸的皱纹,种种的样子组合起来,让刘轩的样子有些吓人。
陈牧伸手轻轻的放在刘轩的脸上:“你们都老了,都变成这般模样,而我还是原来的样子,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这贼老天不公平啊!”
“牧哥,别伤心了,以后还有胖子这老家伙陪着你,小弟是吊着一口气来见你,见到你我就放心了。”
“我大限已到,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刘轩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
“我没说让你死,谁也不能让你死。”对于其他的事情陈牧可能掌控不了,但是对于在身边的兄弟,是可以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形式的生命之忧。
还没来得及叙旧,怎么能死去?
陈牧记得温老在离开前,给过自己很多圣魂石碑,这个长一尺,宽一掌的石头唯一的作用就是救活即将垂死之人,其中蕴含的生命力和纯洁的灵魂之力是无与伦比的。
拿出一块圣魂碑,放在刘轩的头上,圣魂碑自动散发出两道奇异的光芒,顺着刘轩的额头进入。
刘轩的情况稳住了,气息也在逐渐加强,这也使得陈牧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文书,给我说说你们这些年时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