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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少女心

林可儿的大哥是个近两米高的大汉,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名字叫林霸。在林可儿那里打探到陈牧的住所后,就来到城南的贫民窟,陈牧的书斋前。

林霸要去找陈牧,把林可儿吓坏了,以为是陈牧得罪了自己大哥,当即跟着林霸后面。

陈牧对于林可儿大哥的到来有些意外,林霸陈牧是认识的,毕竟抓住自己打了两顿,能不认识吗?这位实力深不可测官二代来干什么陈牧并不知情,最近好像也没得罪他呀。

陈牧还是在躺椅上,对于林霸并不感冒。却不想林霸拿出一张画像一把抓起陈牧,对比一下后就转身离开。

“有病啊?”嘟囔着嘴,陈牧只觉得林霸发神经。

“哎,小牧子,我大哥找你干什么?”

不愿意搭理林可儿,陈牧继续进入到躺尸状态。

“你说话呀,我大哥找你干什么?”见陈牧不理自己,林可儿继续追问。

“……”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我让你这个样子的吗?你以外你是谁呀?摆着这臭脸给谁看?”

林可儿暴发,一股脑的把近来的委屈吼出来。

“要不然看你无亲无故的,谁愿意天天这么来陪着你?本小姐这是可伶你,你还不领情,要不是本小姐,你早就死在那十万大山中,要不然本小姐,你的伤能好的这么快?估计就你这衰样,出门就被人砍成一摊烂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带着哭腔的怒吼,述说着一幕幕的不堪,无处宣泄的情绪在此时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你跟着我就能得到七品的丹药吗?你以为你是谁?还故作清高的开一家书斋,每天像个死狗一样的躺在那里,还美名其曰偷得浮生半日闲,我看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

哭红了双眼,跺脚离开陈牧视线的林可儿心寒了,也恢复了冷静。

这天以后,林可儿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城南。

陈牧无言,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林可儿,却被林可儿的话深深地刺痛着,也许自己确实如林可儿所说,可那又怎么样呢?没有目标的生活就是如此。

林霸在确认完画像,回到城主府,跟自己的父亲一番交谈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到混乱城中的传送阵,准备亲自前往长安,途中遇到哭泣的林可儿也没能来得及打招呼。

没了林可儿的喧闹,生活中就像炒菜不放盐,食之无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陈牧看向街角的次数多了,一次又一次,那个人却不会再出现。

此时此刻只有二狗懂,这是老板说的爱情,两个人总会发生过故事,有争吵才会有未来。

一天,两天,三天。

林可儿整整三天没有来了。

当她真的消失在陈牧的视线中,陈牧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林可儿的存在,现在突如其来变故让陈牧不喜,心底有些慌乱。

陈牧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林可儿,就像当初的秀儿一样,陈牧在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陈牧知道自己修炼的功法很特殊,这是打开凝神决第二层得到的信息。

刻意的冷落林可儿,刻意的去做出让林可儿反感的模样,却不曾想达到目的的时候心中的不安更多了。

这一夜特别的寒冷,普通人家早早的升起暖炉,街边摆摊的小贩也没了踪影,冷风吹起,陈牧的一头白发在风中飘扬,空旷的街道只有陈牧一个人。

冷冷的夜风或许能让陈牧想清楚如何处理林可儿对自己的喜欢。在林可儿这个年纪,确实容易动情。

寒风之后的天空轻轻的飘着一朵朵雪花,形色各异却有着相同的目标。

这样的天气睡觉是个极其舒适的选择,万家的灯火渐渐熄灭,独留沉默书斋的楼顶还带有烛光。

老板在喝酒,二狗只能默默陪在身旁,二狗不懂老板为什么这么纠结,但是二狗知道以后可没有福满楼的各种美味的食物,有一些小抱怨,却不敢表露出来,毕竟是老板的私事。

夜半三更,二狗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打心底佩服老板,福满楼的灵酒都能喝这么多,不像自己,上次偷偷喝了一杯,就醉了整整一天,还好后来老板没有计较。

可能是酒壮怂人胆,陈牧决定天亮以后就去找林可儿说个清楚,与其这样惶惶度日,还不如爱就爱了,恨就恨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牧就静心的梳洗一番,满意的看着镜子中俊俏的男子,大步向城主府走去。

二狗作为陈牧小二,也昂首挺胸跟在陈牧后,那叫一个趾高气昂,好像主角是他一样。

陈牧进入城主府,不需要通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曾经的一号狗腿子。

轻车熟路的来到林可儿居住的小院外,陈牧还是有些许忐忑,毕竟这是第一次,万一人家林可儿不同意怎么办?

哎,喝酒误事啊,没想好就来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怪二狗这厮怂恿。

就在陈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时候,刚好遇到彩儿从小院中出来。

彩儿看到陈牧跟二狗站在门口,有些好奇的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额……”憋了半天,陈牧不知道如何开口,陈牧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二狗的聪明在于可以解决陈牧的问题:“我家老板来找你家小姐。彩儿妹妹赶紧去给你家小姐说说,就说我们英俊的老板带着风流的二狗来了。”

二狗确实聪明,不仅和彩儿的关系极好,更是让林可儿也教过他读书习字。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彩儿无视了二狗不要脸的说法,回到房中林可儿正在画小人,彩儿赶紧顺道:“小姐,别画了,你的一号狗腿来了。”

“什么?谁来了?”林可儿明显不相信。

“哎呀,就是你画的这个,你的一号狗腿子,哦不对,是你的小牧子。”

林可儿其实是不相信陈牧会来的,这么长时间,陈牧都没反应,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基本对陈牧宣判了死刑,可此时听到陈牧来了,心中一阵窃喜,脸上却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不见不见,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呀,把他给我乱棍打出去。”

彩儿惊呆了,明明上一刻还像个深闺怨妇一样的诅咒着陈牧,现在人家来了却又不见,这……

“啊,小姐你真不见啊?”

“说了不见就不见,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

说罢转过身继续画小人,嘴里嘟囔着神秘的咒语祝福着陈牧。

彩儿走出去,只说了一句:“我家小姐不见你们,你们走吧。”

关上院门,不给一丝机会。

留下陈牧两人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毕竟人家林可儿那天哭得很伤心,想到这儿陈牧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二狗身上,都是这个二货害的!

二狗很冤枉,但是二狗不敢说,二狗也有自己的小目的,能天天见到彩儿,能天天吃到福满楼的东西,这可是一般认都去不起的酒楼啊!

被踹了一脚,二狗也不悲伤,起来鼓励着陈牧事在人为。

陈牧也在盘算,从门外到林可儿的位置大约只需要一秒,如果自己强行冲进去,被这城主府隐藏的强者打死的概率有多高,思来想去,陈牧觉得高达百分之百。

“林可儿,我进来了哦。”运转灵力大声吼道。

不等林可儿回答,陈牧又说道:“不说话我就当是你默认了,你们可是都听见了哈,是你们家小姐同意我进去的。”

前半段话是对林可儿说的,后半段话是对不知道隐藏在城主府的强者说的。

林可儿还没反应过来,陈牧的双手就已经推开了林可儿闺房的房门,对于陈牧这种无赖的行为,林可儿很是无语,却也不是第一次见。

“你进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一拍桌子,林可儿怒气冲冲的对陈牧吼着。

“彩儿你出去一下行吗?”陈牧不理林可儿,反而对彩儿提出请求。

在这个世界男子进入到未婚女子闺房可是大忌,可是城主府并没有人出来阻止,在陈牧进来的一瞬间,林家的族长就打过招呼,不管陈牧干什么都不用管,哪怕是把城主府拆了。

林家的族长倒是很有兴趣,在陈牧被林可儿救回来的时候他就暗中观察了陈牧很长一段时间,结果发现这个年轻人真的很有意思,也就没有阻止陈牧的行为,再后来知道一些上古的辛秘后,对陈牧看法就不一样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也不失为一桩美谈,但是备份怎么排是个问题。

所以陈牧到林可儿的闺房也没人阻止他。

彩儿本来是不愿意出去的,可是随后赶来的二狗见缝插针的拉住彩儿出了院门,这对二狗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彩儿出去以后,陈牧走到林可儿面前,认真的仔细看着这个因为喜欢自己而吵闹的女孩,一把抱住林可儿,拥入怀中。

陈牧的个头比林可儿高,当陈牧紧紧抱住林可儿时,陈牧身上的男子气息让林可儿的脸红到脖子根,陈牧当然看不到。自顾自的说着,林可儿也没有挣扎,任由陈牧这样子抱住自己,静静地听着陈牧述说过往。

当陈牧述说完毕,陈牧的衣襟已被泪水打湿,林可儿没想过一个人的命运能如此坎坷,更能理解陈牧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态,说到底还是自己有些自我,有些蛮横,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应该的。

“可儿”

陈牧对林可儿的称呼变了,刚开始的时候是叫大姐大,后来熟悉之后都叫大小姐,惹到陈牧的时候陈牧会直呼其名,现在没了隔阂,也变得亲昵起来。

林可儿有些娇羞,不敢抬头看陈牧,轻声应答:“嗯!”

“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完这话,陈牧灵魂中封印轰然崩塌,在轮回历练中被封印的记忆如洪水般滚滚而来。

在结束轮回历练的时候,陈牧一直觉得缺少很多东西,但是说不上来到底缺少什么,知道今天的表白,陈牧才知道原来缺少的是关于七情六欲的部分,还有很多是处于封印中,不过陈牧也不着急。最重要的是确定了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自己也喜欢的人,虽然真实的年龄不对等可这些细节不是陈牧要注意的。

陈牧并没有给林可儿说到灵魂轮回的事情,这个太过于惊悚,说出来估计林可儿也不会相信。

这个冬天,且当是两个少男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私定了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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