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你姐要是知道你在我这出了这种事非宰了我不可。这次算是运气好,不过下次碰上这种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了,毕竟我是专业的”,和医生谈完之后,男人凝重的表情稍稍舒展开了,摸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朝我搭话,感觉到我的心思不知飞到何处,便在我眼前摆了摆手道:“小白?你有在听吗?”
“啊!浩哥,我没事的。”眼前的男子将我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之前被那古怪的梦搞的意识一直模模糊糊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清醒了一些开始回想起了一些事。
眼前的这个人叫秦浩,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因为大我两岁对我特别照顾,在我心中一直是个非常可靠的大哥形象。昨天晚上为了庆祝难得的长假我还跑的浩哥家借宿顺便蹭他游戏机玩来着。对了!我是因为这个才进的医院,想到这里我向他问道:“那个人找到了吗?”
“还没呢,不过我们已经画出了肖像,正在四处找呢,要不了多久就能逮到。不过说起来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人……没准还是个惯犯呢,有前科的话可就容易找到他了。”
事情要从昨天晚上说起,刚刚说过,我为了新发售的某款游戏跑到浩哥家准备通宵速通。在凌晨两点,困意折磨得我快要熬不住了,于是暂停游戏起身去餐厅泡杯咖啡想着提提神再战。就在我端着瓷杯一边小口抿着咖啡一边思考游戏中下一个任务的潜行路线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偷?心想现在的小偷都这么艺高人胆大吗!都偷到警察家里来了!这里补充说明浩哥的职业:刑警……我放下杯子一边为这个蟊贼默哀一边去叫醒熟睡中的浩哥。
没一会儿两人就轻手轻脚地向大门靠去准备打他个出其不意。我俩将耳朵贴在门上,果然门外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浩哥朝着猫眼瞄了一眼,冲我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什么情况?难道哪里有不对?
带着好奇心我将眼睛朝猫眼靠去,虽然外头光线昏暗,但借着楼道外的路灯发出的灯光可以清楚得判断门口没人。而此时那清脆的声音虽然很轻确清晰无比得通过身前的这扇门传入我的耳朵,难道是隔壁?
这样想着,我轻轻侧了侧身体调整好角度透过猫眼朝隔壁门口看去。黑暗之中隐约可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蹲在隔壁门口对着门锁摆弄着什么,手中的金属制工具在微弱光线的映照下发出明晃晃的光泽。
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向浩哥并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方向。浩哥向我点了点头,左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严肃地看着我打算是让我做好准备,就在我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时,他立刻拉开门把,我们两人以迅雷之势冲出房间,顺势大喊。
“干什么的!”
“别乱动!”
“哐当~”
这蟊贼看来是被我们给吓了一跳,手中的工具直接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蟊贼呆了几秒,见我们人多,便连工具都没去捡转身就跑。
“追!”
我们自然不能让这小贼那么简单得逃离,于是紧紧跟在他身后并高声大喊,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好协助我们逮住这蟊贼。
那贼见甩不开我们,也明白这样下去迟早被抓到,索性就不再逃跑,反而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和我们对峙了起来。我们见这贼亮了刀子,也停下脚步心中开始思索起对策来。
双方对峙了将近三五分钟,浩哥突然手指那贼身后大喊:“快!帮忙按到他!”
那贼也是被这声大喊吓破了胆,也不怀疑这只是普通得连小孩都骗不过的诡计,只以为是之前的动静引来了更多的人,下意识地转身看去。
就在这时,浩哥抓住破绽,趁着机会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去,左手猛地抓住那贼持刀的手腕,右手搭在那贼腋下,右脚朝着那贼顺势一绊,小贼便直愣愣被压在了地上,刀子也因为忍受不住疼痛脱手掉在了地上。我见那刀子脱手,立刻上前将它踢开然后试图帮着浩哥控制住那蟊贼。
那贼见没有希望捡回匕首便与我俩扭打在一起,然而扭打过程中我突然觉得后脑受到一下猛击便失去意识昏死过去。后来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我在医院醒了过来……
按现在的情况不难推测,那时争斗过程中我不小心撞到了墙昏了过去,那贼也趁着浩哥查看我的情况时逃走了。好在我们都看到了他的样子,而且他闹出那么大动静之后慌张逃走总会留下不少痕迹,想找到他应该很容易,接下来就交给警察吧。
其实如果是浩哥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已经将他制服了,说起来又是我拖了浩哥后腿呢,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直需要浩哥、需要姐姐照顾,果然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对浩哥说道:“抱歉啊,浩哥,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
“想什么呢?那贼跑就跑了,我想把他逮回来那是分分钟的事。但你要是在我眼前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这事可就大发了。对了,医生说你没什么事,我去办些手续一会就能送你回家,你在这躺好等我。”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安慰啊,说起来他就是这么个人。虽然别的方面能力并不出众,但打架从来没见他输过,也就是这么个人,每当我和姐姐被其他孩子欺负时总会挡在我们身前,那些孩子见了他也会马上跑开,可以说童年时代最让人安心的就是姐姐温柔的怀抱和浩哥坚定的背影了……
看着浩哥向病房外走去的背影,突然与儿时挡在我们身前的背影重合……
他也是一点都没长进啊,还是这样只会凭着一身蛮力去保护自己认定的伙伴,比起同伴的安危其它事情都得靠边站。
但也正是这样一个蛮干的人保护了我和姐姐十几年,让我们从小到大没受过任何委屈。让人不禁觉得,有这样一位大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