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剑出很是佩服赤松武馆的组织效率,他们通过飞鸽传递消息给各地大分馆,大分馆又分发到小分馆,正统无欲门的寺庙也担当其中的枢纽。
赤志青、韦罗景、明澈、净意、吴剑出五人赶到了百汇城以东的崇明城,在这里的分馆又得到消息那妖魔也往东去了,换了马又追,如此一直向东追去,到了一个小镇,这里的小馆却没有了那妖魔的消息。就在这住下,到了傍晚,说在西面山上有见到此妖的身影,原来他们还比它要快,赶在了前头。
五匹大马奔出城门来,当头的赤停下来,对四人道:“两位师伯、师兄还有吴兄弟,此事本来是我们赤家私仇,您们一听赤某提起,便立即二话不说,随赤某奔走至此,如此义气,赤某实在没齿难忘。然而我们此行凶险,我想请求各位,等下如遇见那妖魔,先让赤某上前试探虚实,如赤某战败,各位再乘机为赤某报仇……”
明澈道:“赤贤侄你不必为我们担心,也不必对为祸人间的妖魔有公平单打独斗的想法。”
韦罗景道:“师侄你这是血海深仇,别说是我们一哄而上把他围攻至死,就算是偷袭下毒,也没有人会对你有非议。”
净意道:“如此妖魔,人人都恨不得要见到就立即消灭,赤师弟你怎么好意思让我们等呢?”
吴只是信任地看着赤,没有说话,赤对众人深深一拜:“赤某对各位的相助之恩,感激不尽,无以言表!”
那晚吴窥见了赤家的私事,赤回到大厅上神色平静,让赤松馆的首席弟子代他招乎客人,明澈本来见他离席时有异,以师叔的身份追问,他不得不说予这四人知。
小镇往西出来一条大道,两边是田,只容得下两马并驾。赤故意落后下来和吴走在一起,小声和吴说:“吴兄弟,等下如遇上那妖魔,你可否答应我,紧紧跟在韦罗先生身旁保护好他?”吴也没有回答,赤继续说:“一是韦罗先生的近身武功没有那么精通,二是我们……前晚你可见到我和有为拆的那一招?”
“那招刚好避开锋芒,又是以不攻为攻,是一招绝妙的奇招。”吴谈起武功就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那你可知道,那个他们所谓的妖魔,就是用这一招击败了我侄儿?”这下子一说,吴可尴尬了,“赤大哥不要误会,这一招……”
“你说得没有错,这一招的确是好招,但是吴兄弟,你可曾听说过妖魔有如此智慧?”
“我在南疆也杀过不少妖魔,但尽是野兽般的饮血茹毛,并不如你所说的这般聪明,也没有你弟子所说的如两人般高大,断头再续的神通。”
“估计只是夸大……八年前我却见过……”
两人聊着,前面三骑停下来,一个白衣短袍的赤松武馆的弟子前面沿着长路跑来,边跑边招手,到赤的马下,“师祖,那人来了,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应该就是您所说的。”
各人商议定,一会遇见那妖魔,由近身武功最高的明澈打头阵,赤在第二,净意保护好韦罗景,韦罗景伺机用神术干扰和突袭对方,吴的飞剑不用走直线最灵活,所以贴在韦罗身后,必要时亦可为韦罗抵挡一阵。配合这里一条大路两边田野的地形,勉强算是一字长蛇阵。就算那妖魔见了这架势转身逃跑,也是一片平地,无处可逃。韦罗景则告戒大家,等下他大叫“有光”的时候,一定要闭眼且用手掩目,切记切记。
明澈关切地问他:“韦罗先生你确定要在这么近敌人的地方施术么?”
韦罗道:“只有这么近,才能百发百中。”
说着,前路转出一个人影,白袍弟子道,就是他了,赤让弟子牵了马到田野中一个约人高的小土堆后,四周也就那可以躲藏,几匹马悠悠踩着田野上薄薄的雪过去。
打北面来的不仅仅那人影。半边的天黑云团团滚过来,像快要逼近到地面。白袍弟子呼出一口白气来,他把手缩紧在怀中,又有一场雪要来了,他喃喃道。
路上那人走近,见他身穿破旧衣服,披头散发,满脸胡子,是高大强壮于常人,只能说是个怪人,但一点也看不出哪一处像传说的妖魔。只有背上的巨剑很显眼。见这五个服装身份各异不应聚在一起的人,在路上排着队,就停下脚步来。
赤认得他侄儿的巨剑,拱手道:“这位兄台,你背上的巨剑看起来眼熟,不知从何处得来…?”
那怪人道:“这剑么?前几天有一帮人突然在拦了我的路,要用这剑杀我,反被我抢了他的剑,被我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