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晴朗的天气，荣光水月菩萨并不是坐在九莲之上，她坐在了佛生莲花座上。
荣光水月菩萨坐立手肘撑在膝盖上，脑袋靠在手上，另一只手在抚摸一头小小的三头狮，这头三头狮是之前荣光水月菩萨的坐骑双头狮的后代与湖里的锦鲤化龙结合的产物，也是说这是一只带有龙族血脉的三头龙狮，三个头上都长着两只龙角，它此刻是作为荣光水月菩萨的小宠，未来它可是万佛之一的龙狮佛。
荣光水月菩萨看向源法镜花菩萨。
源法镜花菩萨从自己的坐骑三头狮上下来，龙狮对着源法镜花菩萨吼了一声，源法镜花菩萨瞥了三头龙狮一眼随后就将目光放在了荣光水月菩萨身上，他轻笑道：“你让童子来找我来有事吗？”
荣光水月菩萨收回手让童女抱着三头龙狮离开，离开前对童女说道：“月华童女你与青水童子，以后不要再来九莲湖了，带着龙狮和双头狮去往俱罗摩居住。”
“是。”童女表示明白了。
源法镜花菩萨却疑惑为什么荣光水月菩萨让童子童女离开，下一刻荣光水月菩萨便说道：
“确实有事。”
声音清冷，与往常不同的冷漠。
源法镜花菩萨自觉的坐到前面莲花座的团座上，他伸伸手：“你说，我听着。”
“你觉得我与你是什么关系？”荣光水月菩萨如此问道，而源法镜花菩萨歪了歪头：
“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友人，佛法之友？”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荣光水月菩萨眉眼唯有淡漠，她得问题让源法镜花菩萨茫然，而荣光水月菩萨却转问下一个问题。
“镜花水月，原本就是由虚幻而生的真实，从无至有。”
本就是虚幻的生灵，生不在于它们死也与它们无关，但是一旦有了灵就有了生也有了死。
“无树佛祖曾说过你的来历，但是那是大概之语。我现今便告知与你，你本是镜中生花，毁于镜，更毁于执镜人。”
“这我晓得，但是你说这个和现在的你我又有什么关系？”源法镜花菩萨疑惑，他心里有些不安。
“呼……”荣光水月菩萨觉得自己开始暴躁起来，这是诸相预崩的状况，她忍着吐出一口身体里的浊气。
她瞌眸：
“我是那面破碎镜子的一角，照见过你的另一面，伤害了你。”
“我也是递镜人，上一生我欠你因果今生我已经还清了。”
“说这个做什么？”源法镜花菩萨微笑的说道，心里却琢磨了一下他不解她为何要说这样的事情。
荣光水月菩萨看着源法镜花菩萨内心叹了一口气：“你本该与我一样知过去晓未来，怎么你却看不见，是你蒙蔽了自己地眼睛还是你蒙蔽了自己的心不见因果呢？”
而她所担心的便是这个，源法镜花菩萨若是放不下一些事情，怕是灭佛之事真将会发生。
但这也是整个佛法欠下的因果。
“我希望你能够证第一果位成为佛祖，而不是一直做法王子。”
“我不可能做的了佛祖。”这个事情源法镜花菩萨心里非常清楚，他摇摇头缓缓地起身走到荣光水月菩萨面前与她面对面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自己可却印不进她得心门。
他伸手欲要碰她得手，却被她阻止了。
“镜花，我与你说这么多便是告知你这是我最后提点你了，以后你的是非我已经管不了，你的错误我也不可能在帮你纠正，一切你只能唯心，可我所担心的是你从来都没有分清什么是虚幻还是真实。”荣光水月菩萨双眸里只剩下所谓的怜悯，源法镜花菩萨轻笑：
“哪里需要辨别虚实，真便是真，幻便是幻。”
荣光水月菩萨闻言闭上眼，就在这个时候九莲湖上开满了莲花，她眉宇间的智慧花开的妖娆似乎要将自己开的最茂盛，仅仅一刻钟瞬间莲花枯萎，智慧花凝聚成果实的模样浮空在荣光水月菩萨身前，荣光水月菩萨一把抓住智慧果猛地睁开眼倏然她将智慧果直接按进源法镜花菩萨的额中心，生根至发芽。
“因果循环，你所做之事自有人收拾，希望你到时候能够悔悟。”
荣光水月菩萨说话的时候身上出现了裂缝，一块一块成为不规则的模样就如同破碎的镜子化为月华消失。
源法镜花菩萨发愣，然后他惊慌失措疯狂地去抓那点点荧光，荧光却从他的手指间逃出不留一点儿痕迹，在莲花座上出现一块儿犹如红色玛瑙般的舍利子。
“荣光水月菩萨……”
他的声音带着悲苦在世界中回响，在她心中回响。
“嗡嗡嗡——”虚幻的梦世界消失，她攥着舍利子再次现身在这一片空白之地，除了她得菩萨相还有尊天女相，菩萨相已经碎成粉末而天女相却得以照见本尊真身。
许久她瞌眸，然后向着天女相踏去与她融为一体。
此刻在灵山殿内，才不过过去寥寥几秒，众佛都还在看向荣光水月菩萨，紧接着就看到荣光水月菩萨的光辉渐渐隐没下去，穿着黑红色长裙的手持琵琶的大天女现身。
“唳——”凤凰地鸣叫传便整个灵山殿，在众人肉眼可见一只白色的凤凰出现在天女身边用翅膀将她保护起来，丝毫不让任何人近身。
源法镜花菩萨整个脸色一变，他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天女转身一双深邃如黑夜地双眼直入他心头。
“镜花，你虽有智慧种子，但是你还是不懂所谓镜花水月。”她得声音犹如从天空之上传来，空灵至极。
她这番话像极了荣光水月菩萨，可她是执业果大天女。
“我是执业果大天女，业果如是：恶业或善业所造成的苦乐果报。”
“铮——”她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琵琶，琵琶发出清脆的声音宛如一把利器刺穿所有人的心脏。
源法镜花菩萨双眼一凝，就在此刻时空动荡在他身后出现来自永恒时间空间的漩涡，一只好看的手欲要抓住他。
执业果大天女抬眸，目光里全是寒光，手指轻动，琵琶声响起，音波全部攻向漩涡。
“我之因果，与尔等何关。滚！”执业果大天女突然发声，语气森冷。
“桀桀桀桀～我等如果怕尊者就不会出现在万佛界了。”
漩涡之内传来一声狂妄地笑声，就在这时候执业果大天女地琵琶换成一把斩妖除魔剑，直接刺向漩涡。
“叮”那只好看的手捏起斩妖除魔剑的剑尖弯折剑身，欲要折断它。
“哼。”执业果大天女突然冷哼一声，剑身扭转突破他捏着剑尖的手指。
“尊者，镜花已经不再是你万佛界之人，他早早堕了魔，不如与我们归去。”
那只手捏诀，寒冰箭直射，执业果大天女露出岔怒相，黑色地皮肤，凶恶地罗刹相。
“万佛界之事，尔等少掺和！”说完，执业果大天女剑化刀砍下那只手，不见丝毫血迹。
漩涡内惨叫连连，片刻漩涡关闭，而那只手还活蹦乱跳，执业果大天女一脸嫌弃然后看着若吾无忧。
“把它捡起来，冰封保存好。”
若吾无忧见执业果大天女看他，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轻笑一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