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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地图上的年轮

“我们分手吧。”

我说。

其实我知道

我们从来没有牵过手。

上海南站。

疲惫的旅人以进站口为圆心,倚坐在地上围成一个个的半圆,若从天空鸟瞰,这景象应该像极了一棵从中间劈开的老树的年轮。

我站在远离进站口的广场上徘徊,等待一个从珠海来的只为我写诗的朋友。他在电话里说,这次出差要来上海,见见面吧。他的声音疲惫又苍凉,听得我心痛。我同意了。我们交往一年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面。

他从火车站内走出来,看见我,扬起了手。他是一个很英俊的中年男人,眼睛里藏着颇有穿透力的沉默,比照片上的样子多了一种流动的成熟魅力。

我帮他在我公寓附近的宾馆订了房,他把背包和手提包放在宾馆,我们就下去吃饭了。地点选在“小常州”,叫了一盘排骨年糕,一份黑芝麻擂沙圆,两个生煎馒头,两碗鸡粥。

他用筷子拈起一根年糕,说:“来上海好多次了,还是第一次吃排骨年糕。”他吃排骨的动作和刚才在黑暗里扶我下台阶时的动作一样优雅。一会儿,那根排骨便光秃秃地摆在他的餐盘里了。我看着它,想起了女人的肋骨。

我夹起一个汤圆,放在小碟子里,用勺子在中间砍断,一股黑色的汁液便流出来,我没有吃。

“在上海待几天?”我问。

“一周吧。”他答。

“你遇到了麻烦?”我试探着轻轻地问出了这一句。

他开始用餐巾纸擦手,低着头,说:“她死了。”

“什么?”我在震惊之余脱口而出。我想死的应该只是他的一个宠物,猫或者小狗,尽管他这样的男人看上去怎么也不像会养宠物的人。

“她从十八层跳下来,听说摔得血肉模糊。我没有亲见,当警察传讯我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我的照片和电话号码。她死之前的一个晚上我们见过面,本来这种关系已经让我头痛,我想逐渐淡出,以减轻对她的伤害。然而那个晚上她又打电话给我,她一边哭一边说想见我——你知道,我很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的。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我驱车到她的公寓,她站在门前,蓬乱的长发纠结在一起,脸上满是泪痕,她扑到我的怀里大哭起来,她说她没有办法不想我……她说她已经打掉了那个孩子。”

我静静地听着,不露声色。他的声音低沉平缓,掺杂着推诿的怯懦和得意,我听得一阵阵心寒。我想象着那个痴妄的女子忍痛放弃她的宝宝,然后微笑着对他说她很幸福,夜梦里却满是泣血的哀吟:“宝宝,你爸爸不喜欢你,我也只能这样做了。看见了吗?那天,他觉得我在威胁他,我又怎么会威胁他呢?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是的,我看到过那个女孩子的信,也因此跟他有过争吵。后来便淡忘了,没想到今天再谈起她已是人去楼空。

“既然你并不爱她,为什么又……”

他说:“我以为网络本来就是不真实的,我没想到……”“网络?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虚幻的网络游戏!”我叫服务生买单,然后站了起来。店里幽暗的灯光下,我们面对着彼此陌生的脸。

“你怎么会和她们一样呢?你是我特殊的朋友,我很在乎你。”那苍凉的语气又一次击中我敏感的神经——他曾经说过我是他唯一可以倾诉的人,我不自觉地沉沦。

我们沿着南京路走,他说:“虽然我并不爱她,可是对于她的死还是很伤心的——她不要名分,不要孩子,只要我时常去看看她——可是你知道,分出身分不出心是件多么难受的事情。”言外之意是他的心只在我这里,虽然对那个女孩子有些同情,但我还是不免稍稍得意了一下。

“后来呢?警察有没有为难你?”我不经意中开始关心他。

“没有,很快就查清楚她是自杀。”他说。

我送他回宾馆,他坐在那张阔大的双人床上,低着头说:“我今晚很难过。”

我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就什么也没说。我打算回家。

他说:“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也不反对。”

我忍不住笑起来。三年前曾经有一个男人说过同样好笑的话:“如果你愿意解释,我会给你机会。”我当时笑着说:“你的机会很值钱,怎么能随便给。”就这样,我和那个男人分手了。

“你也应该累了,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我转身走出了宾馆。我想我是喜欢他的,但是我的喜欢不足以去装饰他一夜春宵,何况那个关于自杀的故事让我心有余悸。这是对他小小的惩罚,我不动声色并不表示对她的死无动于衷,但我也明白,斥责是最没有用处的行为。

之后的几天,他好像非常忙,一点音讯都没有了。思念像电话线一样一圈又一圈缠绕着几步路的距离,我有点儿后悔,他一定在怪我。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温柔如故,只是客气了很多。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同在一条街上,却似乎比以前隔着的万水千山还要遥远。

我开始无心工作,夜里,我发短信给他,他没有回。一种绝望的恐惧袭上来,我失眠了。

周末,竟然收到他的邮件。他说,这几天他一直睡不好,还问我是不是也会失眠。我笑了,那笑里有小小的幸福。他还说因为公司临时调动,昨晚就已经离开上海,到达南京了,并且邀请我去南京玩。

他的QQ资料上果然已经改成了南京——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换一个城市就要把QQ资料也改成那个城市,而一般人填了常居的城市名字就不会动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填的是上海。QQ空间里又有了一首新诗,我知道那是为我写的,因为里面拼了几个我们曾经提到过的情境。我微笑着把他的诗读完,考虑是否去南京。

风里夹着雨,空气阴冷又潮湿,在南京的上空氤氲着。我一个人走在这座陌生城市的街头,四顾茫然。汽车在我的身边飞驰而过,溅起浑浊的泥点子,我朝路边躲了躲,就听到了这首歌。

爱已不能动,还有什么值得我心痛,想你的天空,下起雨来……

这首歌让我产生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感,我已经到了南京,但却还是没有决定要不要告诉他。就这样一直向前走着,行人寥寥,雨也不紧不慢地下着,不见大也不见小。雨是能够砸到人的灵魂里去的东西,你悲伤它就会让你更悲伤。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变得忧伤起来。那首《泪海》早已经唱完了,我站在路边,漠然笑着自己这场荒谬的旅行。手机在响,是他。

我说我已经到南京了,他惊了一下,然后又变得兴奋,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钟山山势险峻、蜿蜒如龙,我们一路攀爬,一路说笑。他的兴致很好,呢喃软语,在QQ上已是销魂,而今耳鬓厮磨更是欲仙欲死。我们在苍松翠柏之间流连,他说:“这里有夜租屋,游玩的人没时间下山就住在上面了,是用木头段搭成的,四角立着粗壮的木头桩子,篱笆围成的院墙,有时候还栽种了一些果树,结的虽然是野果,但是能吃。”

“你很熟啊,来过?”我问。

“啊,以前和同事一起来过。”他说。

“你经常一个人出差呢,还是同事一起?”

“一个人的时候居多。”

“哦。那一个人就很少出来玩了!”

“也不是啊,我一个人出差的时候可以邀请本城的美女当导游。”他笑着,诡谲地笑,“佳人在侧,比跟同事一起滋润多了。”那笑里坏的成分愈加多起来,他冷不防丢开牵着我的那只手,我便像失了重一样倒在他的怀里。

我佯装生气地攥着拳头捶他,一边说:“我来这里抢了你那位南京美女的风头了?”我虽不相信他在每个城市都有美女准备的落脚地,却还是心里不舒服,支起耳朵想听到一个满意的解释。

他说:“哪里啊,自从在上海遇到你,我就不需要别的导游了。”

夜色渐渐暗下来,雾气开始弥漫。我们租了一间小木屋,他出去买了很多吃的回来,我一包包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木屋中间的木板桌上。

“这是什么?”我拿着一个香皂盒似的东西仔细观看。他一把抢过去,说:“这不是吃的。”他的脸上又露出那种诡谲的笑。

鹅肝、奶酪、红酒、各式糕点,还有蜡烛。

这顿烛光晚餐吃得很温馨,温馨里隐藏着一种神秘的激流,就像那一束烛光,盈盈跃动。

我说我喜欢山,山的幽深总是给人神秘的感觉;他说他喜欢海,海象征着征服。

我问他:“你要征服什么?”他望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忽然想到那个为他自杀的女子,不由得心里一紧。然而这紧张很快被他的温柔融化了,那一刻,我们的距离是零。

他睡着了,而我还醒着。木板床很潮湿,方形的小窗户里映进月光,夏虫啾啾地叫着。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应该是去买早餐了。我坐起来,穿好衣服。大概是昨晚的酒喝多了,头还是有点儿晕。昨晚,我们仿佛回到了男耕女织的岁月,在这小木屋里已经生活了千年……

他的手机在响,我拿过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的是两个字母。我没有接。他回来了,我告诉他刚才有电话。他一瞬间的紧张,拿着电话走出了木屋。过了一会儿又走进来,笑吟吟的表情让我把那一瞬间的紧张当成了错觉。他匆匆忙忙地吃过早餐,就去背包里拿出一张地图,在上面画了一下,我扭过头去看,他把地图合上了,又装进背包。

“不就是一张地图嘛,神神秘秘的。”我一脸的不屑,心里却有了阴影。

“知道是地图还稀罕。快点儿吃,吃好了,我们今天就下山了。”

“下一站是哪里?”我问他。

他没有明白过来似的说:“回宾馆啊。”

“我说的是你出差的行程,下一站是哪里?”

“呵呵,要先回去了,过段时间可能要去郑州。”

“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问我为什么叹气,我只说累了。

我们下山,回到宾馆。他让我先休息,自己打开电脑去整理邮件。水哗哗地响,我在浴室的蒸汽里迷蒙听着电脑传来的音乐。

看着你抱着我

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

这幽幽的调子仿佛眼泪在流淌,湿了月色,也湿了寂寞的眼。昨夜只是一场梦,那个小木屋是暂居地。我一次次把水从身上往下捋,一直捋不净。他进来了,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哭声,过来抱我。水龙头被我一碰,直射出去,霎时,他的头发和脸上满是水了,我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他不回答,用吻堵塞我的嘴。

水像悲伤一样流遍我的全身,我想每一个爱上这种男人的女子都应该事先掂量一下自己,应该有自知之明,那个美得像戴上画皮的女孩子都自杀了,我还指望怎样呢?我既无倾城的姿色,也无如水的柔情,像个疯子一样愚蠢又邋遢。丢下他一个人在浴室里,我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在他的电脑前,想换一首歌。不经意地点开状态栏上一个标题,是一幅地图,中国地图。上面画了一个个橙子似的黄点,还有一些箭头。我仔细看下去,黄点聚集在南方,以珠海为圆心向外扩散,一个个的半圆像极了一棵从中间劈开的老树的年轮,越往北越稀疏,而淮河以北就一个也没有了;箭头也是从南向北射出来,箭尾留在南方,箭头已经穿过淮河了,每一个城市都标了一个昵称,美美、香莲、情人草、人淡如菊……

我不懂得这些昵称是什么意思,一点点向上看去,眼睛一下子定格在上海这块版图上,夜雨淅沥——我的网名。

我怔怔地守着这份地图,忽然明白了,他的QQ资料为什么总是随着他的行程作更改。浴室的水停了,我点了一下文档右上角那个横杠,仍旧把它缩小到先前。

“我们分手吧。”我说。其实我知道我们从来没有牵过手。

他愣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说:“一辈子,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我回忆着自己写在日志里的话,是啊,我曾经说过的,一辈子,我会为他守候一辈子,那个时候,是怎样的骄傲和欣喜?

我定了定神,走到窗前去,望着窗外是想回避他那受伤的目光。明知道那受伤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我还是不能确定自己有能力抵挡。

“女人,都爱说谎。”他的论断是如此斩钉截铁。

“你不就是喜欢别人为你流眼泪的感觉吗?”我已经相当镇静了,这句话听上去有挑衅的味道。

“你会为我流眼泪吗?”

我并不记得曾经为他流过眼泪,却时常笑,对着那些聊天记录笑,一个人。无论如何,他曾经给过我太多欢乐。

最后,他说,曾经的感动永远存在那里。

我望着他笑了笑,背起背包,走出宾馆。天又阴下来,说不定还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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