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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喜欢植物的女子

她的房间里摆满了植物,葛兰、垂盆草、枸杞冬青、日本冷杉……绿荫荫的,不像走进种植园倒像是进了海底世界,因为种植园里还有阳光。我一直都奇怪,为什么在阳光如此贫乏的空间里,她的植物仍旧茁壮地生长。

她说,她愿意做一株植物。

后来,她丢下那些植物,走了。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舞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又开始唱起这首歌,大概是为了压一压刚才的喧嚣,我总是在繁华落尽的时候想起你,你是否也正在想起我?没有你来欣赏,所有的功成名就又有什么用呢?

琳达在我唱完的时候走过来递上一杯酒,然后我送她回家。

她在车上问我:“那个女孩是谁?”

我把音乐开得很大声,仍旧是那首英文老歌。我知道你喜欢,可是,你从未问过我这首歌的名字。如果你问,也许你就会记住它,也许,每当听这首歌的时候就会想起我,也许,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琳达把音响关小,负气似的问我:“她到底是谁?”

“说了你又不认识。”我把车停在她的公寓前,示意她下车,她坐在车里不动。

“她离开了你?”琳达问。

“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

她的名字叫蕤,蕤也是一种茂盛植物的名字,可是她看起来真的不算健康,瘦削的身躯,苍白的面颊,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认为她得了绝症。

我说我们,是指我和罗。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同学,毕业后又在一起工作,他是那种很容易引起女孩子好奇心的男人。

我带蕤去看重新上映的《泰坦尼克号》,她一直在黑暗里哭泣,其实我知道她并不是为剧中的角色哭,而是因为罗的漠然。我想她应该是爱罗的,不然不会那么在乎他的态度。

琳达靠得更近了,她似乎听得很专注,我想,我讲得也很专注吧。

“他爱她吗?那个罗。”

“他是一个从来都不说爱的人,对于任何女子,都是漠然的态度。我曾经有一个师姐疯狂地爱着他,因为他的漠然,她酗酒,夜不归宿,最后被学校开除了,她却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只为了仍旧能看到他。”

“也就是说,他对她,那个睡在植物里的女子,也是漠然?”

我至今不能理解罗的固执和冷淡。他在一个南方的小镇上长大,与爷爷相依为命,本来打算读计算机系,因为那时候IT行业,毕业后可以有一份丰厚的薪水。可是最终,他还是无法放弃自己的理想,选择了艺术系。毕业后我开了一家广告公司,自然地找罗来帮忙。他的才华与商业化的社会格格不入。他的表情永远是那么淡然,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自尊被一点点磨损,我刻意付他额外的奖金,可是他从来不要。他一直租住在那所小房子里,蕤的对面……

“我不希望蕤成为第二个师姐,所以,我带她去看《泰坦尼克号》,是为了看清罗的心。罗对此事的态度是漠然的,我看不出他对蕤有任何不同。我知道,她因他的漠然而伤心。”

“女孩子的心总不那么坚持的,她最终会爱上一个对她好的人。何况,像你这样完美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等了她八年——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罗不再画油画,为了蕤。所以,我否认了一直以来的看法,他对蕤并非漠然,那样的性情,也只有隐忍的爱。”

“他们既然相爱,为什么又不在一起呢?”琳达把头靠在后座,让自己坐得轻松一些。

“蕤不是师姐,她的爱没有那么疯狂,她终于受不了,她选择离开,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城市,少有音讯。他愈加沉默,不和任何人来往,拼命地画画,他开始画水墨画。之前,他只喜欢画油画,水墨画是蕤喜欢的,就像喜欢植物——他的画里总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削薄,隐晦。”

我说到这里就停止了,走进这段往事就像走进蕤的植物里,绿荫荫的,凉丝丝的,纠结、缠绕。仿佛黏滞的海藻,不经意间就涂满你的额头。

琳达请我上去喝咖啡,她狡黠地眨着眼睛,说:“故事到这里应该还没有结束。”

我笑:“当然,活着,故事就不会结束。”

我躺进她家的沙发里,双手抱着头。

她坐在我身边,手里拿着遥控器。我几乎睡着了,她却看得津津有味。我在她的笑声里醒来,厌倦地问着:“有那么好笑吗?”

“当然,你已经失去了幽默感。你的一生要用思念来填充,而我,要用拥有时的快乐。”琳达得意扬扬地仰着头,格格的笑声顺着她蜷曲的头发荡漾开来。

“真是个孩子。”我说。

她调皮地把嚼着饼干的嘴凑上来:“可不可以到我的世界里来,忘了过去那些不开心?”

如果在几年前,这样的青春一定会让我悸动,而今,只觉得好笑。我从她的身上可以寻找到自己的影子,只是,自从遇到蕤,这样的我就消失了。

“给我一杯酒。”我坐起来。

一杯红酒在我的胃肠里穿过,火辣辣的感觉窜上额头。琳达的头发流到地毯上去,我俯身吻她,满脑子里却是蕤的哭泣。

蕤临走的前几天,我们见过面。肥大的黑色外套裹着她瘦弱的身体,仿佛很冷似的,她正给她的植物浇水,极其认真。她从来不叫那些植物各自的名字,一概统称为植物,我站在她身侧,有时帮她把植物的叶子挡到一边。

“你走了谁来给它们浇水呢?”

“生死有命,随它们去吧。”

“或许可以送人。”

“送谁呢?或者会是人家的负累。”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呢?”

“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试过才知道。”

“你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人。”

“我们每个人所拥有的力量只能为自己负责,有时候连为自己负责都不够。”

“你走了,罗会伤心的。”

“他说他不会。”

“有时候人说出来的话未必是真的。”

“我只相信说出来的话,因为无论内容是什么那也需要勇气。”

过了几天,我去看罗,正赶上房东叫人把那些植物一盆盆搬上车,说是卖掉或者扔掉。伤感像决堤的水漫上来,我在水里游泳,企图减低它的阻力。我要把这些植物都买下来,被罗阻止了。

他说,从蕤离去的那天起,那些植物就不再属于她了,至少已经不在她的心里了。

我有些气愤:“你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

“如果她执意要走,不妨让她走自己喜欢的路。到外面看看也好,一个喜欢写字的人,不能整天沉浸在只有单调的绿色的植物里。”

“如果她再也不回来呢?”

“我想,她会回来吧。”

罗说完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跟在他后面。

他的桌子很凌乱,砚台、毛笔、水墨画。

其中一张就是那些植物。

他说那些植物已经不在她的心里了,他却把它们画下来,永恒地雕刻在时光的纤维上。

“你真的不去上班了吗?你不再帮我了?”我有些不甘心地问他。

“我想我也应该像蕤一样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了。”罗低着头,看着他的画。

在这个喧嚣的都市里,我们总是容易忘记朋友。之后我很少再去看罗,他也几乎从不来找我。只是时常想起蕤,想起她在植物里穿梭的身影,想起她安静地坐在床上听我弹吉他,唱《一生有你》。有时候午夜梦回,心痛不止,仿佛被世界抛弃到一个没有出口的黑洞里,孤独、恐惧,没有希望。我从落地窗里望出去,想,蕤已经不在这个城市。后来,我几次主动跟蕤打电话,她都回得很客气,甚至有些陌生,然而,她仍旧是蕤,挑不出任何纰漏。渐渐地,我不会打电话给蕤,也不会打给罗。

有时候会打给琳达,她在半夜驱车来陪我。可爱的小女子,看到她我会觉得温暖,觉得又回到了人间。

我们喝酒、跳舞、弹吉他。

她要求我给她唱《一生有你》,然而唱着唱着,我的心就开始游离。她就在我身上写字,胳膊上、腿上、背上,任何一个部位,用她纤细的手指。我终于可以触摸到其中两个字是“琳达”,她要我把她刻进心里,然后赶走蕤。

我的耳边总是响起她撒娇的话语:“到我的世界里来吧,到我的世界里来。”我抱着她,在地板上,又仿佛是在天花板上。我没有兴趣去区分,仿佛一大块的海绵沉浸在水里,不由自主地吮吸着、膨胀着。

直到有一天,电话将我从梦里惊醒,罗自杀了。

我猛地推开琳达,披上衣服匆匆地跑出去。东方已发白,很潮湿的晨曦。夜里一定下过雨,我们没有听到。

我赶到罗的住处,旁边已经聚集了很多警察。罗已经死去了三天,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里,他的身边竟然也没有蚊蝇之类的,只是散发着一股药香。房间里因为经常熬药,也有了那种经年的腐朽香味。

还有一盆灰烬,我猜他临死的时候把画稿都烧掉了。果然,除了一些白纸,稍微沾染墨迹的东西都已付之一炬。

极度的悲痛,却没有眼泪。

直到警察确定他是自杀,送到殡仪馆。我打电话给蕤,她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说:“我想我回不去了。”

“你请便。”我啪地挂掉了电话。

罗没有什么朋友,她不来,就只有我。

旁边陪着琳达。她一直好奇地看着,也流了眼泪。

“一个传说中的男子,有着水仙一样的气质,却溺死在水里。”她默默地念着。

这句话让我感动了很久,在我的记忆里,这应该是琳达说出的唯一一句具有诗意的语言。我想,罗不仅是一个能够让女人产生好奇心的男子,还是一个能够让女人产生诗意的男子。

载着浩浩荡荡的悲伤,我们回家去。

琳达一直没有回她的寓所,她陪着我。我沉默,她也沉默,我悲伤,她也悲伤。

罗的死我是应负责任的,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我不该任由绝望一点一点将他吞噬。

我问自己,如果没有琳达,我会不会死?不禁被自己这个想法吓着了。也许,这样的状态真的应该结束了,我再次打电话给蕤。

她一遍一遍地确认,罗真的是患了脑癌?

我肯定地告诉她,是的。

问到最后,我终于犹豫了,说了实话。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她似乎在撕扯什么东西,轻轻地啜泣。她说:“我曾经试着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我问。

“我想从路途上停下来,我想进入一个现实安稳的世界,我想结束梦幻般的游离状态。这是罗不能给予我的。”

“所以,你放弃了他。”

“不,是他先放弃了我。”

“葳蕤是茂盛的意思,它选择茁壮地成长,必须以牺牲其他的根茎为代价。”我冷冷地说。

她的哭声更响了,我们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的本意并不是要跟她说这些的。可是,却不由自主。

我必须理解她的选择,一个脆弱的女子,如果不这样,她早晚有一天也会溺死在种植水仙的瓷盘里。

我翻看她的日志,没有设置密码。她终归是一个不在乎任何人的女子,随意地写,不管他人的目光和好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外在的那些人,那些关注着她的文字的人在她的眼中只是透明。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错了,原来还有一个人,一个可以和她互动的男人。

进入她的电脑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八年前我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我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热切的语言,蕤从来没有对罗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想,他真是一个可以带她进入另一个世界的男人。

祝你幸福,蕤,虽然不是心里话。

我确定,另一个世界里的蕤一定是快乐的,但是不会像现在这么美,她会变得世俗,变得歇斯底里,变得像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宁愿她美还是快乐,就在这样的矛盾中我发现了那个男人并非像她一样真诚,仿佛听到一度提高的琴声,一定会断弦的,一定会断的,我的心刚刚悬起的时候,就传来了蕤的哭诉。那个男人,背着她还有别的女人……

我痛恨那个伤害蕤的男人,但是我的内心深处,为他们的决裂感到了莫名的快意。

我去她待的那个城市里看她,我制造了遇见。我知道蕤是一个生活在梦里的女子,她有着与众不同的嗜好,她喜欢遇见。

可是,她却又引用了另外一句话:“你以为制造了遇见就可以制造爱情?”

我沉默。

天空里没有太阳,云块也沉甸甸的。雨,欲下不下的样子。路边细竹萧萧,叶子一层层黄下去,几乎要干枯了。这样的情景仿佛罗笔下的水墨画,参差不齐,一派败落。

“这小区真好,还种了竹子。”我说。

“是啊,是我最喜欢的植物。”

“唯一入得罗水墨画的植物。”

“罗。”

一提到这个名字我们同时喑哑了。仿佛两个刽子手守着同一个秘密,那个秘密本来已经压了箱底,却在看到对方的时候悄悄冒出来,压也压不下去了。

“算是对我们的惩罚吗?”她说。

“怎么会呢,蕤?我们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一定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开心、舒服,不像他那样孤独又绝望。”

之后,便是再见,我没想到这次会面这么匆匆,竟然没来得及听她的答案。回来之后,我打电话给她:“蕤,我们结婚吧。”

她在电话里轻笑着:“我比较习惯南方的气候。”

算是婉拒。

我不甘心地问她:“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沉默,她不置可否。

我回过头,看见站在我身后的琳达。

我走近她,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嘲弄:“我是第几个?你求起婚来是这样按着顺序一个个问的吗?”

我无语,绕过她走出去了。

最终还是她来求我,琳达的和解方式就是像猫一样依偎着你,越靠越近。

我们决定结婚。或者只是想结束某种生存状态。

就在我忙着筹备婚礼的时候,琳达失踪了。

当我再看到她的时候,她挽了另一个男人的胳膊。

笑着,就像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时那样,眼神里带了嘲弄。她向我介绍着那个人,某某集团的副总——他的脸上露出所有加了一个“副”字的人都会有的表情,伺机而动,傲慢和卑微混合着的气质。

我笑,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还没有回到住处的时候就接到了琳达的短信。

第一条: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但是只有他才能给我快乐。

第二条: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蕤喜欢的那个男人。

第三条:“一个传说中的男子,有着水仙一样的气质,却溺死在水里。”其实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偶然在一篇长满了植物的博文上看到的。

我想象着她跟那个强壮的发胖的男人在一起时的情景,不禁又笑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只懂得享受拥有的男人。他们各自有收获,那样比较好。人和人之间需要气味相投。琳达是一个精明的女子,那个男人也是。

可是蕤不懂,我想。所以她是惨败的那个。

有一天,我也开始种植植物,因为植物不会伤心。在我给一盆植物浇水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敲门声,好久没人来拜访了,会是谁?我一边想着一边去开门。

黑色的外套,灰色的毛线围巾。

蕤轻笑着站在门口:“只是路过,借宿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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