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清晨,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打破了黎明的寂静。随着公鸡的叫声,这里也渐渐喧闹起来。这里住的大部分是老年人,睡的早,起的早。随着人们陆续的起床,宣示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也越来越亮。远方的天空飘着几朵云,在太阳公公的渲染下,红彤彤的,非常漂亮。逐渐的,太阳公公也起床了,先是抬起了头,接着直起了身子,最后整个都站了起来。
太阳出来后,如同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黄色的纱衣,一片金黄。
田壮这一觉睡的是真香,醒来感觉浑身酸疼,田壮挣扎了很久才咬牙起床。田壮看向父亲,还在睡。田壮不知道的是,昨晚父亲一夜没怎么睡,清晨才刚刚睡着。
田壮昨天累坏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自禁的哼哼,说梦话,打呼噜。父亲听见儿子睡觉这样,心疼的偷摸哭了一夜,也自责了一夜。
田壮起来后,到院子里,活动活动手脚,一开始动一下都疼,田壮忍着运动,当热乎后就好多了。田壮趁着热乎劲,跑步出去买早餐,买了好多包子。回来的路上,碰见张奶奶买菜回来,田壮接过菜篮,和张奶奶一起回到家里。
张奶奶准备去做饭,田壮拉住张奶奶,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张奶奶说道:“张奶奶,早餐不用做了,我给你带份儿了。咱们一起吃吧!”
张奶奶看田壮买的这么多包子,先是训斥了田壮一顿:“你怎么买这么多啊,吃不了怎么办,不是浪费么?你和你爸出门在外不容易,过日子要精打细算。以后你不要出去买饭了,就在我家吃吧,反正我做饭吃饭,只是添一双碗筷的事。”
田壮听张奶奶这么说,即是感动,又是尴尬。连忙解释:“张奶奶,买的包子都能吃掉,不是浪费,我饭量大。”
张奶奶看看田壮的小体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田壮也没继续解释,拿起两个包子进屋了。进屋叫起父亲,帮助父亲处理了大小便问题后,就伺候父亲吃了早饭。
田壮出来后张奶奶还在等着田壮,田壮忙劝道:“张奶奶,下回就不要等我了,你先吃。”
张奶奶嘴硬说:“没等你,我是想看看你怎么吃得下这么多包子的。”接着好像为自己这么快找到等田壮吃饭的借口,而洋洋得意。
田壮没有揭穿张奶奶,拿起筷子,向张奶奶说:“那咱们吃吧!”一顿饭吃完张奶奶看田壮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田壮,看的田壮都不好意思了。这一袋包子,估计能有三四十个,张奶奶饭量小,吃了两个就饱了,剩下的全进了田壮的肚子。最后,张奶奶摸了摸田壮微微鼓起的肚子,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吃完了饭田壮和张奶奶说了一声就出去了,路上路过超市买了一盒最便宜的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来到了昨天王大军接他的地方。到地方一看,很多人在那等着,穿的都是普通的衣服,三三两两的在一起闲聊。
昨天田壮没有仔细看,今天一看,好吗,一溜的牌子,什么‘水电工’、‘泥瓦工’……每个牌子前都有人,田壮走到了昨天自己坐的那块牌子前面,看见有三个人已经站好了位置。田壮找个角落坐下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煎熬的,过了快一个小时,王大军的面包车才姗姗来迟。田壮连忙上前,这时那三个人中的一个伸手拦住了田壮。另外两个也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说道:“小子,新来的吧,懂不懂规矩?”
田壮右手挠挠头,一脸茫然道:“啥规矩?我是新来的,昨天才干的这活。”
伸手拦住田壮的男子摆出一副臭屁的表情,不屑说道:“我教你懂懂规矩,给我滚后面去!”说完给另外两名男子使个眼色,那俩男的就动手往后推田壮。
正推着时候王大军的车停下了,打开车门就想喊田壮上车。看见画风不对,急忙下车,伸手拦田壮的男子看见王大军下车,屁颠屁颠的跑到王大军面前,从兜里掏出烟,拿出一根,双手递给王大军。王大军左手一划拉,把男子递的烟打掉在地上。
王大军往前走两步,一手一个拉开推田壮的男子,顺势回头对着递烟男子喊道:“孙老三,你干啥呢?”
孙老三还没回过味儿来,听王大军喊话,急忙说:“王哥,新人不懂规矩,我教教他规矩?”
王大军嘴一撇:“规矩,我徒弟需要你教什么规矩?倒是你孙老三,我徒弟你也敢欺负,是不是不想混了?”
孙老三听王大军这么说,暗道一声坏了。赶忙上前又拿出一根烟,递给王大军,嘴里连忙道歉,“王哥,你看,我这不是不知道这小兄弟是你徒弟么,要知道是王哥你徒弟,借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王大军顺手接过烟叼在嘴里,孙老三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弯着腰给王大军点着了。王大军吐出了嘴里的烟,向孙老三说道:“行,孙老三,这事可以揭过去,但是今天这活我不能带你,算是给你个教训,省的以后别人笑话我,说我王大军徒弟被欺负我啥都没干。”
孙老三一脸为难,急忙求情,“王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好几张嘴等我挣钱吃饭呢?王哥,你行行好。”
王大军一脸厌恶的说:“切,别在这哭穷,吃不上饭怪谁?你不赌博至于一家人饿肚子么?你这些年挣的钱,基本上全捐给赌场了。你家里要是没有你那婆娘维护,早散了。”
孙老三看王大军打定主意不带自己,最后挣扎了一下,“王哥,真不给一次机会?”王大军话都没说只是摆摆手。
孙老三也来气了,硬气道:“王大军,干这行的不止你一个,老子不在你着干了!”说完对着两个男子瞪眼说:“走,跟我去陆黑子那干去!”
说完,其中一个男子说:“三哥,陆黑子心黑啊!钱少不说,还拖欠工资,我可不想回陆黑子那了。”
另一个男的本来就犹豫,听这么一说,也没动。孙老三看没人和他走,说了“好~好~好~枉我三哥以前照顾你们。”说完转头指着田壮“还有你小子,你给我等着!”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