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天气晴朗,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田壮在帮张奶奶贴对联,这时,一辆电动汽车从远处驶来,最后缓缓停在了张奶奶家门口。
车停稳后从车里走出来一家三口,中年女子走到张奶奶面前:“妈,你看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啥啊,说让你搬去和我们一起住,你就是不听。”
张奶奶气哄哄的说:“去你那,去你那干啥,我谁都不认识,成天就在屋里憋着?早晚憋出病来,我在这住的多好,我天天逛逛市场,和我老姐妹儿跳跳舞,多开心。倒是你,天天说没时间忙,一年了,看过我几回?就过年回来一趟,每次没呆多久,又急匆匆的走了。”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跑到张奶奶怀里叫道:“外婆,好久都没看到您了,婷婷都想死你了!”
张奶奶也抱紧叫婷婷的女孩,一脸笑容。“外婆也想我的小宝贝啊!”说完,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田壮看这个叫婷婷的女孩,只见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牛仔裤,到小腿肚的雪白的靴子,从上到下一身雪白,在阳光照射下非常刺眼。头上戴个小白帽,头发编成一根辫子垂到腰部,走路一晃一晃的。
抱了一会儿,张奶奶松开婷婷,双手捧着婷婷的脸,仔细端详。婷婷看到张奶奶脸上的泪水,赶紧拿出手绢给张奶奶擦眼泪。“外婆,你别伤心了,小婷婷以后经常来看你。”
张奶奶笑着说:“外婆没伤心,是高兴的,外婆的小宝贝长得这么漂亮,外婆开心。”
这时婷婷的母亲走向前几步拉起张奶奶的胳膊,“妈,咱们别再外面站着了,进屋说去吧!”说完扶着张奶奶走进屋去了。婷婷被张奶奶拉着也一起进去了。
婷婷的父亲拎了一大包东西,田壮上前接过。婷婷父亲疑惑地说:“你是?”
“我是张奶奶的租客,我在这住半年了。”
“奥”了一声也进屋里去了。田壮把东西送进屋里之后,又出来把对联贴好后就回自己屋了。
晚饭的时候,田壮正准备做饭,听见有人敲门。田壮走过去把门打开愣了一下,看见婷婷站在外面拎着饭盒。俩人站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尴尬的气氛空气中飘荡,最后还是田壮打破了这份尴尬。“快进屋,外面冷。”说着田壮习惯的右手挠挠头。
“我不进去了,我外婆让我叫你过去一起吃个饭。”说着拿起饭盒,递给田壮。“这是给叔叔的,我外婆说你照顾叔叔吃完饭就过去,我们都在等你呢,如果你不过去,我外婆就亲自过来叫你了。”
田壮接过饭盒,说道:“谢谢你了”
“不客气,你一会过来啊,我回去了。”说完就走了。田壮看着婷婷雪白的身影进屋去,才关上门。
田壮打开饭盒,看见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饺子。这个寒冷的冬季,心里却暖洋洋的。田壮照顾父亲吃完饭,把饭盒刷的干干净净的。田壮本来不想去的,但想到一会儿张奶奶过来叫自己多不好,挺大岁数了,就像自己矫情似的。于是田壮拿着刷好的饭盒走进张奶奶的屋子。
田壮敲敲门,门打开了,是婷婷开的门。打开后婷婷侧身说:“快进来吧,就等你了。”
田壮笑笑进屋,看见张奶奶她们已经坐在桌上了,田壮进屋后连忙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婷婷的母亲刚想张嘴说什么的样子,张奶奶开口了“大壮,你过来,做我旁边。你把饭盒给婷婷。”
田壮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婷婷,完后对着张奶奶说:“张奶奶,我吃完了,你们吃吧,我过来就是怕您老人家一会多跑一趟。”
张奶奶听后作生气的样子。“吃什么吃,你小子,吃完了你也给我坐下再吃点,别等我生气哈。”
田壮没办法,只能走到张奶奶旁边空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婷婷也收好饭盒回来了,坐在张奶奶左手边。张奶奶说了句:“好了,人齐了,现在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首先张奶奶先把田壮介绍了一下,接着又介绍了婷婷一家子。原来中年女人是张奶奶的女儿,叫做于淑文,那男的是张奶奶女婿,叫做钟山,婷婷是张奶奶外孙女,叫钟婷,现在在念高一,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介绍完事后,大家就吃了起来。这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尤其是张奶奶,打从吃饭开始,笑容就没有离开过张奶奶的脸上。田壮没吃多少,张奶奶也看在眼里,不过没有说什么。吃完后,田壮呆了一会,就说家里父亲需要照顾,就回去了。
田壮回到家没多久,敲门声响起。田壮走过去打开门看见钟婷端着一盆饭,饭上有菜,热气腾腾的。钟婷说:“我外婆说你没吃饱,叫我给你送点吃的,不过我也挺好奇,我外婆为啥告诉我要给你送一盆呢?”
田壮一手接过饭盆,右手挠挠头,喃喃低语:“还是张奶奶了解我。”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
“没事,我说我吃的多,我是饭桶,能吃。”
钟婷笑着说:“你是饭桶?正好没什么事,我看看你这饭桶有多能吃”说完笑的更欢了。
田壮把钟婷让进屋,心说“那你想看你就看吧,一会儿别吓着你就好。”田壮拿起筷子,在钟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盆饭吃的干干净净。吃完后田壮摸摸肚子,接着说了句让钟婷差点崩溃的话:“嗯,八分饱,刚刚好。”
钟婷看到田壮吃完“你怎么这么能吃,好像还不胖,我要回去和我同学说,她们得羡慕死,她们要是有你这能力,不怕胖,还不是想吃什么好吃的,就吃什么。”
田壮摇摇头苦笑一下,心说“她们要是干我这活,肯定没有胖的。”接着钟婷和田壮说了几句就走了,好象不在一个频道上,没有共同话题。
钟婷走后,田壮照顾父亲换了尿袋后,也上床睡觉了。田壮回想一天的事,没什么不合适的,就睡了,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