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抽完烟,走回病房。到门口看见护士在给张奶奶换药,钟婷母女的心情也平静了点。田壮推开门走进去,钟婷父亲看见田壮进来,站起来和田壮说:“大壮啊,今天谢谢你了,你辛苦了。”
田壮说:“不用谢,张奶奶平常非常照顾我的,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正说着护士换完药走了出去。
田壮接着问:“钟叔,张奶奶怎么样,大夫咋说的?”
钟婷父亲唉声叹气的说:“已经确诊了,是新型流感犬流感,目前还没有特效药能治疗。只能维持,医生说这病是由病毒引起的,这病毒抗药性极强,用过一次的药物下一次在用就不管用了,只能换别的种类的。”
田壮右手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钟叔,啥抗药性什么的我不懂,能直白点说么?”
钟婷父亲组织了下语言,“就是说这病没有药能治,目前高烧就用退烧药,在高烧,以前用的药就不好使了,需要再换一种退烧药。如果所有的退烧药都用过了,我岳母再发病,特效药没有研究出来的话,只能等死了,没有第二种办法。现在就希望特效药早点研究出来吧!”
田壮听后一震,脸上痛苦的神色隐现。钟婷父亲接着又说:“在以后照顾病人都需要带口罩,这病能传染,我给你钱,你下楼去买点口罩,多买点。”说完就掏钱。
田壮没说话,摆摆手木然的走出去,下楼了。田壮没有做电梯,走的是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田壮坐在台阶上,点燃了烟,田壮抽完后,心里缓解一下。想着张奶奶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得病?田壮简单的脑袋想也想不明白。
在楼梯里田壮抽了很多烟,一地的烟头,最后田壮猛的站起来后捡起地上的烟头迅速下楼了。田壮买好口罩后就回到病房了,把口罩分给他们后,剩下的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时间临进十二点,田壮看大家都没吃饭,就下楼买了点吃的回来。回来几人就简单吃了口,田壮就说回家一趟,照顾自己父亲一下,下午再来。
田壮回家做好饭,和父亲一起吃饭的时候,把事情都和父亲说了。父亲听后说让田壮赶紧去医院,多帮帮忙,还有把家里的钱都拿上,还说张奶奶平常这么照顾咱们父子,现在应该田壮回报了。父亲说,不用惦记他,临走还嘱咐田壮,把张奶奶照顾好。
田壮急匆匆的赶到医院,这时张奶奶醒了过来,正和钟婷母亲说话。田壮拎着在半路买的水果走进了病房,钟婷母亲站起来接过田壮手里的水果说道:“大壮,来了啊,快进来坐这。”指着空床说,接着把水果放在柜子上。
张奶奶看见田壮进来对田壮挥挥手,示意田壮过去。田壮走过去后蹲下来,张奶奶说:“大壮,张奶奶谢谢你啊,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田壮心里想着张奶奶的病,鼻子就是一酸,强忍着眼泪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奶奶这时笑着摸了摸田壮的头。田壮挤出笑容对张奶奶说:“张奶奶您好好养病,多睡觉休息,等您好了还给我做饭,张奶奶做的饭最好吃了。”
张奶奶说:“没事,人老觉少,想睡也睡不着,你们陪我唠唠嗑吧!”整个下午钟婷一家和田壮就陪着张奶奶说话,也不知怎么的,张奶奶总是会提到以前怎么怎么的,提起以前的事,张奶奶精神焕发,也引得大家心情愉悦了几分。其间钟婷父母出去了很长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只是回来时钟婷母亲脸上写着生气。
时间就在平淡的家常中度过,不知不觉的下午五点多了,钟婷父母说:“大壮,你今天也辛苦了,咱们下楼一起吃个饭吧!”
田壮站起来忙说:“不用了,我回家吃就好,我父亲也在家的。”
钟婷母亲分外热情,拉着田壮胳膊说:“没事,一会儿就吃完,不耽误你回家。”
钟婷父亲也帮腔:“走吧走吧,你陪我喝几杯。”田壮没抵住钟婷父母热情,最后还是去了。
钟婷父亲临走时对钟婷说:“婷婷,你在这好好照顾你外婆,不许乱跑。等我们回来给你带饭。”
钟婷点点头应道:“去吧,多吃点啊!”说完看了看田壮。田壮看钟婷说的话还有最后的眼神落慌而逃。
到楼下三个人叫了四个菜,还有一瓶白酒老村长。钟婷父亲打开酒瓶,先给田壮倒满一杯,田壮本来不喝酒的,可是感觉挺烦闷的,就由着钟婷父亲来了。倒完酒后,钟婷父亲,举起酒杯说:“感谢大壮今天帮忙,来,叔叔先敬你一杯。”
田壮赶紧拿起自己酒杯说:“不用谢,张奶奶就和我亲奶奶一样,照顾自己亲奶奶要什么感谢。”
钟婷父亲竖起拇指说:“说得好,大壮,来,走一个,干。”说完和田壮碰下杯。
田壮从来没经历过不知道喝多少,只听见最开始钟婷父亲说一杯,那估计就是一杯一口干吧。于是拿起酒杯,直接就干了。
钟婷父亲喝完一大口,打眼一看吓一跳,我的天啊,一杯白酒直接就干了。钟婷父亲心想,得了,今天有事求他,说啥不能怂啊,必须陪好,只好捏着鼻子,也灌了下去。
田壮喝完赶紧吃几口菜,说:“这酒太辣了,以前看别人喝的都是香的,今天自己喝怎么是辣的。”
钟婷父亲干完也是各种往嘴里填菜,过一会儿才缓过来,忙说:“大壮啊,这酒啊,是慢慢品的,慢慢品才香,不是想你那样喝的。”
田壮才明白钟叔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右手挠挠头,脸借着酒劲也红扑扑的。这顿饭就在推杯换盏中吃完了,最后田壮没什么事,只是头晕,钟叔已经趴下了。
见自己丈夫喝多了,钟婷母亲没办法只好自己上阵,轻酌了几下。田壮也有点迷糊了,看钟婷母亲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田壮说:“阿姨,你有啥事就说,我能做的肯定帮忙。”
钟婷母亲好似也下定决心,接着一段令田壮气愤和无奈的话就传进了田壮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