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那股熟悉感觉的来源，衣柜的门，便猝不及防的打开了。
房间的灯光涌进衣柜，勾勒出正前方那个还维持着开门姿势的影子。
是叶黎……
此时的叶黎明显心情不太好，前几日生病带来的几丝温和气儿，全然消退。
浑身上下，只剩了浸透骨骼和血肉，不知累计多少年的肃杀和凌厉。
一瞬间，程知予仿佛又见到了，当时在史料馆看见的叶黎，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此时叶黎身上似乎浮动着一层血腥杀意。
抬头和叶黎那双又冷又清亮的眸子相对，程知予忍不住向后瑟缩一下，双手抱臂，身下湿哒哒的裙摆垂落下来，看上去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怜？
叶黎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就冲出一股怒气。
收回开门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细长脖颈，平直又削薄的肩，最后落在湿哒哒的裙摆上。
程知予也拿不准叶黎是怎么回事，特别是探知到那样的隐秘后，此时只能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寂静的空气中，才出现一丝声音：
“你准备怎么做？勾引金坚去猥亵你，然后打听消息吗？”
程知予听着，脸上可怜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正要开口，叶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需要我的手下出卖尊严，我也不会把一个女人的身体当做工具。”
“呵，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柔弱没用？要靠被人性骚扰来获取信息吗？”
叶黎伸出根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细弱的胳膊，十分鲜明的用肢体语言表示：“难道不是吗？”
程知予用眼神表示对他这话的反对，然而叶黎对此视而不见，顺便还把衣柜门给关了。
衣柜最后一丝缝隙刚合上，耳边马上就传出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这个声音是金坚的。
“予儿小姐，你在……”
金坚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叶黎那冰窟窿似得腔调：
“出来吧，让我看看你准备怎么勾引这个……肥腻的像坨三个月都没卖出去的烂肉。”
不得不说，叶黎的形容很形象。
当程知予跳出衣柜，看到肚子肥大的金坚横躺在地上，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腻歪的酒气时，确实第一时间想到“烂肉”这个词。
“怎么，现在觉得恶心的下不了手了？”
说着，叶黎单手拽起金坚，像扔麻袋似得扔到椅子上，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用西装袖子，把金坚缚在椅子上。
一拽一扔，动作干净利落，结合一言不发的阴沉，此时的叶黎很好诠释了西装暴徒这个词。
看起来他今晚的心情真的很差，程知予明智的选择在一旁当个安静的观众。
“人都给你绑好了，开始吧。”
不知道他又从哪倒了杯威士忌，坐在床边，两条长腿往椅子上一蹬，懒洋洋的说：“快点，时间有限。”
“人没醒，我怎么发挥，对你发挥吗？”程知予弱弱的想给自己找回点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