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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敢言

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清洗着伤口,染红了一盆原本澄澈的水。伤口附近的部位都麻木了,只在那纤长手指沾了药粉往上撒时,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我和宾以寒坐在书桌一角的两侧,受伤的右手搁在桌面上,下方垫了个临时找来的小枕。他一手托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小心地为我上药。

“觉得痛的话,就抓着我的手吧。”见我咬着唇表情扭曲,时不时不自觉地抽搐一下,宾以寒半是愧疚半是担忧地说,“我这边没有年轻细心的侍女,更不方便让别的下人同你身体接触。我……笨手笨脚,你姑且忍一忍,好么?”

“实在来不及找大夫来,你不要介意我这般冒犯。”

我心里一暖,虽然还是备受煎熬,仍然努力扯着嘴唇笑了笑:“不是你笨手笨脚,谁来上药都会痛的。我反而要感谢你不顾避嫌替我上药啊。”

便握住了他向上摊开的手,缓缓收紧。

都说两手交握时就仿佛是在互相扶持的动作,手心紧贴手心,彼此的体温交染,就连情意深浅都能在力度的轻重中分辨清楚。

虽然我不敢从这一点蛛丝马迹便妄自推断他的想法,但至少此刻,这样亲密的姿势,已足够让我觉得比世间所有女子都要幸福。

宾以寒替我上好了药,止住了流血,随后仔细地用纱布包好伤口,直到打了个结实却不会紧的结,才松了口气,清澈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我:“你回去后,记得找大夫每日换药。”

“这么深的伤口,估计要留疤了。”

“无妨。”我下意识地接道,“服些睡圣散,让大夫用桑皮线缝合一下,以后涂点白獭髓、杂玉和琥珀屑制的药膏,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注)

他一顿,表情淡淡的:“陌儿似乎颇懂医术。”

我一脸茫然:“这不是常识么?就跟枸杞养气色红枣补血似的。”

他不由得失笑,清俊的脸上显出一丝无奈:“罢了,恐怕天下只有你会这么觉得了。”

内心因他这一句话疑心大起。那些药材,那些香料,似乎都是我潜意识里就存在的知识,若不是他这么一说,我怕是会一直把这些当做理所当然。

就好像刚才在烟雨楼,即使那花茶香气浓郁,加了许多掩人耳目的花草,我也一一分辨出了它们是什么一样。难道是这具身体的本能?是原先的方承陌确实精于医术么?可她一个从小关在府中的深闺少女,哪来的那么多机会学这些?

又想起我床上那本医书,我心里更是生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用无辜又懵懂的眼神和宾以寒对视。

许是被我的神情打动,宾以寒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轻声道:“无事的话,小心手臂受凉。”

我这才想起我那只手还紧紧握着他的,赶紧抽了回去,只觉得一阵阵的热气冲上面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经意间瞅见他那藏在鬓发后的耳朵似乎泛上了些许粉色,视线也微微偏开,像是有些躲闪。我的心跳顿时加速了许多,震得胸腔都在砰砰地颤。

神仙哥哥这,这是害羞了?

两相沉默下,气氛莫名变得缱绻了起来。我整个人都像发烧了似的,明明是晚冬的天气,却觉得像是被扔进了火炉一般。想着说些什么调节一下氛围,刚一开口:

“那个……”

“你……”

我俩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了嘴,面面相觑半晌,突然就都笑了起来。

“你先说你先说。”我无意识地搓着发烫的脸,皱着鼻子笑道。

宾以寒目光柔和,笑容清浅而温暖,如冬日初阳,春晨柳絮。

他道:“只是想说,好像每次见到你,都一身狼狈。”

“像只打完架的猫儿。”

此言一出,他自己先觉得不妥,微垂了羽毛似的长睫,白皙的面容浮上两片极淡的绯色,默不作声了。

我默默吞了口口水,强压住心口那颗不安分的家伙,装作毫无察觉道:“是哇,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又受伤了呀。”

“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的话,我怎可随意过问你的私事。”他恢复了如常的神情,道。

这个回答我甚是满意,甚至可以说惊喜过头了。他一直都是疏离有度的,一如初见时的模样,但分明对我上了心,既不会显得冷漠,又极有风度,不失关切。

虽然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样谪仙似的人物,想来一定阅尽千帆,见过无数风情万种的女子,为何尚未婚娶,还对我这么好呢?

思量一番,我将在烟雨楼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跟宾以寒讲了一遍。

我说了和苏茗伊之间的你来我往互相算计,说了自己如何发现茶中的蹊跷,如何偷偷拿未开刃的小刀割臂放血,还拿出了那把救了我一命的小刀,递给他看。

他接过那把血迹已干的小刀,微微蹙眉,又无奈地舒展了眉眼,似是很不赞同我这样下狠手伤了自己,却不得不承认,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唯一能破局的方法。

只是我省略了苏茗伊设下如此毒计的缘由。我并不想让宾以寒知道,我和方且臻有婚约,至少现在……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否则我这般努力接近他,都要瞬间化为泡影。

如果日后他对我动了情,怀疑我的身份去调查我的话……

我暗自心惊,不敢再深地想象,满脑子都是纠结和苦痛——至少现在他只当我是个关系极好的朋友,应该不会去调查我的身份,其他的,等到以后再慢慢跟他解释吧。

至少无论如何,要等到我们更加亲近,等到同方且臻的婚礼没有别的变数,我才能一点点地探出宾以寒的口风,看看他对穿越一事是什么态度。

毕竟任谁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自己是一介孤魂野鬼,穿越时代而来,都会觉得那是疯言疯语无稽之谈吧。

我多想坦诚地告诉他我的一切布置,一切筹划,但我不能——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过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太多对他的不了解,不清楚底细深浅,不知道是何背景。我不能在此时就冒险告诉他我的全部,我断断不敢。

又觉得自己有些傻,前世情场屡战屡败,还不能让我有点自知之明么?我真心喜欢的人,从未对我有过回应,我又在这里自作多情地想什么?可真是给了点阳光就灿烂,竟然会妄想那么多不可能的事。

“上次在烟雨楼就受了伤,我还不信这个邪,结果这次不死心又跑过去,果然又受伤了。”我若无其事地笑道,“大抵这地方跟我命里犯冲吧。”

宾以寒果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叹了一口气,语气带了一丝责怪道:“那种地方,本不该是你一个女孩子去的。”

“幸亏你有所防备,不然被迷了去,抓你当花娘,岂不从此万劫不复?”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未受伤的左手手肘撑着桌子,托腮对他笑眯眯地说道:“长成我这样,谁会点我去陪酒啊?”

语气徒然失落了下去:“我表哥表姐都说我一副丧门星的样子。我知道我身子不好,脸色差,别人看我都嫌晦气,所以从来没觉得自己危险过。”

袖子层层堆落,露出苍白的手腕,腕上那根红绳分外惹眼,只是我自己毫无察觉。

“为何妄自菲薄。”他那乌黑的眸子有一瞬的恍惚,里边微光闪烁,像是为了安慰我,顿了顿,下定决心般地开口道,“面有病气,未尝无西子沉鱼之貌。不必介怀他人所言,依我愚见,陌儿这般已经是极好的了。”

“啊。”我张口结舌,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说完那话亦是避开了我的视线,神色极其不自在,仿佛说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不敬之词似的。

为,为什么我们现在,说着说着话,总是会变得这么……尴尬又心跳加速呢……

正当我通红了脸,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

一个曼妙的声音透过书房的门传了进来:“寒儿,在吗?”

如同冷水泼面,我和宾以寒顿时回过了神来。

我心里一紧,抬眼看他,发现他脸上温和的神情已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尚未认识之前,初见时那寒冰一般泠泠的无波无澜。

那双墨黑温润的眸子中只剩下了疏冷和漠然。他淡淡应了一声,声音冷得吓人:“六夫人请稍候。”

这样的冷,不是冲着我来的。我顿时宽心。

宾以寒起身,动作很轻地按住了我,示意我不必跟着他。我眨巴眨巴眼,换了个朝着门的方向乖乖坐着,看着他走到门前,只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六夫人有何事?”

“寒儿怎地如此冷淡?好不容易这几日在家里待得多些,连门都不让妾身进呀。”

门外站了个袅袅婷婷的女子,可惜隔着个门缝看不太清面容。她声线甜美,娇俏中满是柔情,任谁听了都不免心神动荡。

只是好像对神仙哥哥不太奏效。

“六夫人请勿如此称呼,于礼不合。”宾以寒的声音不冷不热。

“好啦,听说有个女孩子来家里找你?妾身稀罕得紧呢。想不到我们冰雪似的三公子,竟然会有相识的女子,真是头一回听说。”那女子掩着唇,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的笑声透过衣衫,模糊不清地传到我耳边。

“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呢?妾身真想见一见呐。”

“与您无关,请回吧。”他无动于衷,正欲关门,语气突然一变,“您这是要做什么?”

似乎是那女子不依不挠,强行推门要闯进来。宾以寒不便动手,往后退了两步,欲拦在她面前。而那女子踏进房内,一面试图绕过他,一面又借着他不愿与自己肢体接触,边笑边趁机试图往他身上蹭。

两人一时在门口僵持不下,场面极为尴尬。

是冲着我来的。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我已然理清了此刻的事态,莫名觉得分外好笑,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甚至还有些膨胀的占有欲在心里发作。

我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从后边抱住宾以寒的一只手臂,探头笑道:“以寒哥哥,这是谁呀,你姨娘么?”

那位六夫人其实年岁并不大,可能也就二三十的模样,眉眼间带着少妇的成熟和风韵,只是被我一番亲昵的举动惊到了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整张脸都僵成了石头:“你……”

隔着衣物,我能感受到,在我抱住宾以寒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僵了僵,随后又放松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往我这边一步,用身体护住了我,只露出我的半侧身子。从我这个角度抬头往上看,能看见他望向六夫人的眼神十分疏离。侧脸冷漠中带了戒备。

心里更是有了底。我对着那呆立在原地的六夫人挑了挑眉,得寸进尺地把脑袋靠在宾以寒的臂上,语气谦和,暗藏锋芒:“你爹爹福气真好,娶了这么娇艳如花的夫人呢。”

宾以寒极其配合地摸了摸我的头,声线柔和了许多,清清浅浅,低声道:“败絮其中罢了。你身体不好,坐着便是了,我一会就打发了她去。”

我险些笑出声来,这位六夫人可真是我的贵人,不仅又给了我一次和神仙哥哥亲密接触的机会,还让我得了个能把人心都融化了的摸头,甚至还能头一次听见他语带讥讽。

“哪家的野丫头,这般没教养!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你知不知羞啊!”六夫人俏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伸手就来捉我。

“请您自重。”见她这样,宾以寒蓦然沉了一张俊脸,冷声道,“若是再失礼于陌儿,不要怪我将您请出去。”

说着,他又往我这边站了站,维护的态度昭然若揭。

我在心里偷着高兴,趁机火上浇油道:“哼,也不知是谁,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一副大房捉小三的模样冲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呢。”

“也不看看自己这副样子有多难看,既然是六夫人,就麻烦有个长辈的样子,别做些痴心妄想的美梦了吧。”

“以寒哥哥,咱们别待在这了,还是老样子去我那吧?”

六夫人面色铁青,死死地盯着我,却被宾以寒不动声色地挡住。过了半响,她冷笑道:“好,宾以寒,你宁可跟这种病鬼似的丫头混在一起,也从来不看我一眼。”

“你们会后悔今日的!”

言毕,恨恨地一甩袖子,夺门而出。

直到那气冲冲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我才放开宾以寒的胳膊,赶紧规规矩矩地站到他面前,讪讪道:“对不起啊,刚才情急之下才这样的,你会很介意吗?”

我心知他必然不会介意,否则刚才也不会配合我演出那无比亲密的一幕,只是面子上的客套话还是要有的,不然或许会下不来台。

他的眼神温和了许多,垂着温润的眸注视着我,唇边有微微的笑意:“不会。多谢你为我解围。”

“只是你因我得罪了六夫人,以后最好不要来这里了。”

我“啊”了一声,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赶我走断绝交往之类的话,正在着急,却听见他又道:

“原本我也不住宾府,只是因为前几日,想让你确认我真的不是听音阁阁主,便报了宾府的名号,让你来这里寻我。”

“我平时住在瑶星湖边上的驿馆,你若有事,以后去那里找我吧。”

“所以……你是为了等我,才这几天都回到这里?那,那我岂不是给你平添许多麻烦?你这几天可还好?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心里豁然开朗,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中竟有如此曲折,一时又有些着急,怕因为自己让他多了许多烦扰。

宾以寒只摇头道:“是为了等你。不过放心,先前他们都摸不准我何时在。想来是今天侍卫通报了你的到来,所以才被发现了。”

我放松下来,又想起一事,喃喃道:“怪不得你说没有年轻细心的侍女。你本来就不住这儿,再加上那个六夫人一看就是个容不得别人在你身边的人。”

“呵……真是长见识了,她明明是你父亲的妾吧,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天打雷劈的玩意啊!”

“以寒哥哥,我总觉得她说不定以后会反咬一口,去你父亲那告状,诬陷你试图欺辱她!呕呕呕!不行!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你记得一定要找我!到时候我就跟刚才一样,说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自顾自说了一大堆,瞥见宾以寒眸色深沉地望着我,越说到后面越没底气,心里忐忑不安,在想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过轻浮。

“好。谢谢陌儿。”他却微微颔首,郑重其事地应了下来。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清淡如同叹息一般的声线钻入我的耳朵。

“总觉得和你说话,真的很轻松……你好像总能猜透我所思所做都是因为什么。”

“你为何也……这么懂我呢?”

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要狠狠地撞出胸腔。

我的思绪顿时一片混乱,恨不得仰头长啸:那请问你为何总是时不时说一句话就能撩拨得我心神大乱焦躁难耐仿佛被扔进了滚烫的炼钢炉呢?!

再这么下去,我怕是真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心跳过快七窍流血而死的人了!

我强行定了定神,干巴巴地开口:“可、可能是因为心有灵犀吧。”

不,不是这个语气,我明明想表现得游刃有余的!

见我一脸纠结的神情,宾以寒没有再多说什么,扭过头看着窗外的天色,然后对我说道:“我送你回家吧。早些回去找个大夫看一下伤。”

听到这话,我条件反射地迅速道:“不要啊。”

宾以寒:“?”

我:“……”

“我是想说……我本来平时就被家里管得严,不怎么能出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结果受了伤,他们一定又不愿意让我再出门的,那样的话以后我们就没法见面了。”

“你看,我衣服都脏了,回去一定会被发现的……啊,你的衣服上面也有血!”

“我在想,你能不能,陪我去城里的医馆找个大夫缝合伤口,然后一起去买些衣服……?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想赔你一件。”

我生怕他拒绝,在他开口前急急地打断道:“不许说不用赔!我已经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了,再不让我做些什么,我真的会很过意不去的。”

清俊的白衣男子有一瞬的怔忪,见少女那玛瑙般的眸子瞪得又圆又大,里面却闪烁着惶急和不安,握着拳虚张声势,像极了炸毛的猫儿。

手上一根红绳衬得肌肤莹白如玉,同那毫无血色的面颊相映衬着,莫名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

原本将要出口的话语被硬生生收了回去,化作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那便依你吧。”

我高兴地欢呼一声,情不自禁地原地转了个圈,欢欢喜喜地往外面跑去。

跑下台阶,回头向后望去,神仙哥哥站在那儿,目光深深浅浅地凝视着我。我向他用力招手,他便迈开步子,向我缓缓走来。

注:

睡圣散:源自宋·窦材《扁鹊心书·神方》“山茄花、火麻花共为末,每服三钱,小儿只一钱,一服后即昏睡。”

桑皮线:取桑树根皮中的长纤维层制成的细线。宋·郭彖《睽车志·卷一》有记“霖窘迫,以刀自裁,收之不死,医者以桑皮缝合其创傅药。”

白獭髓……药膏:源自晋·王嘉《拾遗记·吴》“医曰:「得白獭髓,杂玉与琥珀屑,当灭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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