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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子轩试药

子轩这时也发现了秀巧可人的默然,他一双贼眼笑眯眯的打量道:“终一,亏我们在外面为你担惊受怕,没想到你在里面都已经美人在怀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终一看了眼面色有些发窘的默然,对着子轩瞪了一眼。

陆子轩浑然不觉的有什么不妥,没皮没脸的又跑到默然面前,朝她伸出手笑笑呵呵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陆子轩,是终一的死友。”

默然很不给力的后退了两步,眼中都是警惕之色。

吃一个闭门羹,子轩心里有些小小的受伤,为嘛他就这么不招女孩待见。

叹了口气,子轩只能转移阵地,向终一解释为何现在才来。“终一,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爹娘一开始把我关在了家里,我早就来找你了。”

“对了,奕珏知道了你被关了起来,他这些天也一直在求皇帝舅舅,希望他能放了你,不过,这次皇帝舅舅的态度很坚硬。”

“你们其实不必如此。”终一没想到他的这两个好友在背后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注入。

“我们是兄弟嘛!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本来我和奕珏想了个好办法救你出去,那就是我俩都混进陪你,到时候皇帝舅舅为了奕珏没办法肯定会把我们都一起放出去。可是中间出了点岔子,奕珏被人发现,出不来了,所以只好我一人前来。”

“你们不知道染上天花是会死人的啊!”终一蹙眉道。

子轩一脸无所谓,目光上下打量他,不以为意的说道:“我看你除了清瘦点,脖子上有几个小斑点,也挺好的啊!哪有外面传的那么可怕。”

终一苦笑,被他这么一说这得天花像得个风寒一般简单。

两兄弟见面刚聊的火热,偏偏有不速之客突然到来,打断了他们那喜悦轻松的气氛。

“世子还在鼓捣这几头牛啊!我看世子还是别费劲了,还是收拾收拾早点离开这吧!”冯大夫神态讥讽道。

因为成亲王世子的那个试药事件,将他们院子的人都吓到另外两个院子那,这些日子他是忙的脚不沾地,累的不行。可这个始作俑者还在这闲情逸致的研究,他看到就火不打一处来。

子轩横眼看着冯大夫,心想这谁啊?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难道终一被关在这待遇就这样。

“冯大夫!”终一身为晚辈微微向他躬身见礼道。

大夫?

子轩又眯了眯眼,只是个大夫就敢这么嚣张。

“世子还是别叫我冯大夫,我担当不起,倒是世子,你都研制出可以防治天花的药了,我都该尊称您为大夫了。”冯大夫对终一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占着世子的身份,也敢染指医术,置他们这些行医几十年的人于何地。

听懂了,子轩从那个什么狗屁冯大夫的嘴里听懂了他的意思。意思是终一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仅自己的病痊愈了,还研制出可以克制天花的药,但却不被这人认同。

真是岂有此理,子轩双手撑腰,不忿盯着冯大夫看。

“冯大夫,我知道你不信,但你不能否认我说的不对。”终一肃然道。

“呵,你说的对,你倒找个人来试验啊!人呢?都跑了是吧!”冯大夫继续明嘲暗讽。

子轩小脸气鼓鼓的,抿了抿嘴唇,气愤的开口道:“谁说没人试,我就可以。”

终一一愣,冯大夫一愣,默然同样愣愣的看着子轩。

“你要试,你是谁家的小孩?”刚才子轩站在这,冯大夫误以为是哪家病人的孩子贪玩来这,并未在意,现在?

“你管我谁家的,总之他的药有人试就对了。”子轩语气不耐烦的道。看不得气焰这么嚣张的人,让小爷来打你的脸。

“你···,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孩子!”冯大夫劝道。

“想~的~很~清~楚~”子轩咬牙切齿的说道。

“终一,药在哪?给我。”子轩伸手要道。

终一摇摇头,焦急说道:“子轩,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乱来!”

“给我啊!”子轩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冯大夫,做着口语说道。

终一示若未见,他不可能让子轩冒这个险,他赌不起。

“呵!看来世子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你那药用不得。”看到成亲王世子迟迟不拿出药,冯大夫认为那是心虚的表现。

“终一,拿来啊!”被冯大夫的话语刺激,子轩再次问道。

终一皱眉,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子轩以身犯险,子轩到这来看他已是极大地不易,他要是再害子轩染上天花,那就真是罪大恶极。

子轩脑子里可没想那么远,他现在为了念头就是不能让这老头得意。于是他推开终一,在他身后鼓捣的那些东西寻找起来。

“子轩,不要······”终一慌忙喊道。

陆子轩手里拿起终一刚才在研磨的粉末,又见终一如此紧张,笑道:“是这个是不是?”

“子轩,你听我说,那个真的吃不得,稍有不慎,会要命的。”终一全身紧绷,心中蓦然一紧。

要命?

子轩余光瞟到那个冯大夫还一直盯着他看,要命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子轩顿了顿咬了咬牙,把碗里少有的粉末一股脑的倒进了嘴里。

“子轩!”终一脸一白,脚一软,跌倒在地。

冯大夫神情惊骇,没有想到这个孩子胆子竟如此之大,最终冯大夫丢下一句话便离去。“既然这孩子已经服下世子的药,那我就静候世子的好消息。”

看到冯大夫最后的那一抹背影离开小院,子轩立马躬身干呕起来。

终一也连忙端来茶水给子轩漱口,折腾了足足一刻钟,二人才停歇下来。

“你怎么这么冲动啊!我都告诉你那个会要命的。”终一气急败坏的吼道。

子轩被脸色铁青终一这么一吼,吓得一愣,在他的印象里,李终一一向都是处变不惊,淡然自若,从没见他情绪如此失态。他收起了嬉皮笑脸,尴尬的解释道:“没···没事,刚才我没敢真吞下去,只是含在了嘴中,不会有事的。”

“这天花没有直接接触都会感染,更何况你还入嘴了呢!”终一暗道子轩想的太轻松,“就你刚才吃的那个粉末,是我在牛身上的痘疮反复提取出来的,这都是天花的精华,你······唉!”

终一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说什么?牛身上的痘疮。”子轩愕然。下一秒,他的胃就翻江倒海。

·······蹲着地上作呕了半天的子轩,想到那个白色的粉末是那个恶心的东西时,整个依然处在崩溃的边缘。“终一,你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让我吃。”

“貌似是你自己抢着要吃的吧!”终一摸了摸鼻。

“终一这东西不会的真的要人命吧?”呕吐完的子轩心里有点打鼓的问道。

“你觉得哎!”终一给了子轩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额!应~该~没~事吧!终一,我信你!你我还不信吗?不就是个天花吗?我吃的还是个冒牌货,你正牌的都挺过来了,这个冒牌的我还挺不过吗?小爷我没啥好,就是身体好,抗的住。”子轩拍着胸脯笑呵呵的道。

终一也“呵呵!”两声。

“你别这样嘛!这样我心里杵的慌。”陆子轩道。“我们应该往好的方面去想,你想要是成功了,我陆子轩就出名了,流芳千古了。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我陆子轩试天花,哎呀!想想都美。”陆子轩自我陶醉。

“真美的你!”终一戳了戳他额头,无语的摇摇头他可真能想。

“嘻嘻嘻!”子轩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接下来的不久后,院子内总能听到子轩不满的抱怨。

“终一,这黑不溜就的是什么啊?能吃吗?”

“终一,这床怎么这么硬啊!”

“终一······”

傍晚齐大夫回到小院听说了这件事,心中有一丝的欣喜,欣喜终于有人试药了。然后他从终一那知道了子轩的身份后顿时觉得大祸临头。

皇上的亲侄子竟然被他们弄来试药,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下一刻就会人头落地,齐大夫吓得面无血色。

看到齐大夫这副神态,终一洞悉了他的想法,宽慰道:“齐大夫,你不必忧心,这件事从制药研究乃至子轩试药都跟你毫无瓜葛,是我一人所为。”

被成亲王世子这样说,齐大夫觉得这张老脸都无地自容。

陆子轩溜进来的消息最终还是不胫而走,沐之初得到消息的第二日天未亮就立马赶来了过来,见陆子轩还活蹦乱跳,他沉甸甸心口瞬间才松了口气。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陆子轩溜了进来,他已经是难辞其咎,要是再出了什么事···唉!

可是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预料,他没想到陆子轩已然以身试毒,这真是晴天霹雳啊!好不容易成亲王世子的病快要好转了,现在这陆子轩又来凑什么热闹啊!早就听说这熊孩子最能闹腾,哪能想这么能闹。

为了确保子轩的安危,沐之初决定亲自在这陪护,他不容再有任何闪失。

终一担忧的事在第三日开始发生了,和子轩睡在一起的他最先察觉到异样,先是发热,很快第二日身上冒出了红点,这一切的先兆已经证明天花感染成功了。

小院的人包括沐之初在内变得紧张起来。

看着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精神萎靡的子轩,齐大夫忍不住的颤声道:“真的不会有事吗?”

沐之初也神情复杂的看向终一。

“不会有事的。”终一笃定的说道。

终一的肯定让二人的紧绷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下来,但这缓解没有持续多久,只因冯大夫秦大夫的随后赶来,一副认为子轩无药可救。

“我就说过这药不能乱试,你看,不听,成这样了。”

“真是草芥人命啊!”

·······

躺在床上的子轩听到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二人翻白眼,声音虚弱却气势不减道:“你们这两个老头,我还没死好不好,你们这样诅咒我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拉出去砍了。”

二人立马鸦雀无声,脸成猪肝色悻悻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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