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逐渐迷糊,但那段记忆逐渐清晰,如同一本古书被抚去了灰尘。
......
“你家的孩子确实是商牟东阙的转世,他是我们对抗妖族的希望!”
那是商牟修第一次听到商牟东阙的名字,看着那名修道者欣喜若狂的表情,他不禁也有一些小小的喜悦,还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爸爸,商牟东阙是谁呀,他很厉害吗?”商牟修欣喜的看着他的父亲。
“啊,很厉害,是人类的英雄。”父亲如是说道,只是表情上却浮现出一抹愁容。
“我们会为你安排最好的师傅,并且你觉醒道灵。”那名修道者说着打了个响指,几人围在了商牟修身边,递上了一颗金色丹药,“这是上品醒灵丹,可以帮你觉醒你上一世的道灵,吃下去吧”
商牟修接过了丹药,懵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道灵是什么?商牟东阙的道灵是什么呀?”
父亲摇了摇头,“有很多传说,有的人说是一位不可匹敌的剑灵,有的说是四象之首的麒麟,人云亦云,到现在都没个真相。”
“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不是吗?”那名修道者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赶快吃下去吧”
“嗯,好。”商牟修点了点头,将那枚丹药一口咽下,一股暖流透过他的全身,蕴含着雄雄道气冲击着他的丹田。
所有人都秉着气,等待着接下来的结果。
但随着这股冲击感越来越弱,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额,这不可能啊。”那名修道者一脸震惊的看着商牟修,“醒灵丹不可能失效啊,难道你之前已经觉醒道灵了?”
商牟修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唔,你先出去玩吧,我有些事情和你父亲说一下。”那名修道者向着商牟修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一下。
“嗯嗯。”商牟修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爬到了那个他经常玩耍的草堆上。
“你来找我玩了?”不知何时,一缈素衣静悄悄立在了草堆之上,脚踝上系着的铃铛轻响,青丝垂于腰间,她温柔的蹲下,“今天想玩些什么?猜拳,跳房子,还是躲猫猫?”
“我是来问问题的。”商牟修露出严肃的表情,“姐姐,为什么我觉醒不了道灵?道灵是干嘛的呀?是不是很厉害?”
“道灵呀,是会守护你一辈子的东西。”女子替商牟修理了理衣襟,“你呀,有我保护就够了。”
“姐姐,会一直保护我?”商牟修眨巴了眨巴眼睛,“我也想保护姐姐。”
“嗯,好,来拉钩钩。”女子微微的笑着,伸出了她纤细的小拇指,男孩也笑着伸出了他的短短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最后将大拇指按在一起,女子为男孩顺了顺头发,站起身来,“好了,有人来找你了,我先走了。”
风吹过,她的身影消散。
“有人来找我?”商牟修眨巴着眼睛,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商牟......修?”
“诶?”商牟修惊讶的回头,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后,倒显得平平无奇,无过人之处,除了左眼被一块黑布掩了起来,头发有些杂乱。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师傅了,拜个师吧。”男子咳嗽了两声。
“你?我师傅?”商牟修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凭什么?”
“凭你现在已经跪下拜师了。”男子说道。
商牟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跪在这名男子面前,而且完全没有被压迫的感觉,这种自然感,就像自己无意中眨了一下眼睛,“我,什么时候?”
“起来吧。”男子挥了挥手,商牟修的身子自己就动了起来,“你现在就是我徒弟了,有异议?”
风轻云淡,却又容不得质疑。
“没有,没有。”商牟修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这等神通,商牟修看着就眼馋,学会了这个,以后在村子里,大牛他们还不得躲的远远的,哪敢来惹自己?而且要是师傅一不开心让他自己打自己屁股就不好了,“师傅,徒儿要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师傅就好。”男子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如果要加前缀的话.......就叫我叁佰师傅吧。”
......
“好了,要说的就是这么多,这些丹药你按时给他吃,他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和我们说,你的儿子,对于我们来说特别重要,容不得什么差错。”那名修道者交代道。
“好,我知道了。”商牟修的父亲点了点头。
“爸爸,爸爸,我找到师傅了!”门外传来一阵欣喜的声音,商牟修拉着他刚拜的师傅匆匆忙忙的跑进门。
“叁佰先生,你来了。”带头的那名修道者抱拳道。
“嗯。”叁佰先生点了点头,“这孩子就交给我吧,我会培养他的。”
“好,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修道者一行默默的退了出去。
“我们去给你们泡点茶。”商牟修母亲微笑的转入了厨房,颇有几分贤妻的韵味,将空间留给自己的丈夫,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但是她能看出他对这件事还是有很多质疑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商牟先生。”叁佰笑了笑,“毕竟是隐居的地轮镜强者,多疑很正常。”
“就这么说了吧。”商牟修父亲挑了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不希望商牟修修道,无论他上一世是谁,上一辈子有多强,亦或者天赋有多高。”
“为什么?!”商牟修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修道要吃的苦太多了,我想让他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商牟修父亲叹了一口气,“而且,叁佰先生,你的左眼怎么了?”
这句话的意思不明而喻,修道是凶险的,缺胳膊少腿是家常便饭。
“原来如此,我知道你的担忧了。”叁佰先生苦笑了一下,“不过我这左眼并不是被人所伤,而是它自己背叛了我,咳咳,算了,不说这个,他的安全我是可以保证的,至于吃苦......”
商牟修父亲皱了皱眉,儿时的艰苦修炼似乎又浮上心头,他不想让自己儿子也吃到这等苦。
“这样吧,如果哪一天,商牟修他自己觉得吃不了苦,说一声,我就让他停止修道。”叁佰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可是那群家伙......”
“放心,只要我说停,那么就没人可以再逼他修道。”叁佰先生翘着二郎腿,双手叠于膝上,散发出一股母庸质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