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山县和巨鹿县的边界的一处破败的村庄外,只见一群面露饥色,目露凶光的山贼正骑着马停在村外五里的地方。便见那领头之人大喝一声停。那行进中的队伍立即停了下来,只见过了一刻钟,从村里某处窜处一个人影迅速往众贼处而来。待那人到了贼头跟前,便见他穿着正是常见的行商打扮,此时半跪着低头道
“大哥,小的查明此村名叫樟木村,七天前刚招完蝗灾劫,此村只抢收不到三成粮食。”
“很好,归队”那贼头挥手示意道,随即他也转过马身环望身前的众贼,便听他那阴冷沙哑的声音又道
“弟兄们,老规矩改一改,一会进村拿掉所有粮食金钱,如碰到不从者,方能格杀勿论。”说罢又调转马头朝着眼前的村子,然后将手中的鬼头刀往村庄的方向虚空一挥。便见身后那群贼策马纷纷向村庄驰去了。那马蹄哒哒的声音在清晨的时刻格外响亮。很快众贼便冲入村子里,不等后面的贼子进入,先到的山贼随即三三两两分散开来搜刮去了。不知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正趁早出门挑水,正碰得那贼头带着几个心腹撞着,便见那贼头脸现恶色大喝一声
“那婆娘快快领本大王去往家里,老老实实交出粮食银子,否则杀你全家”那妇人如何见得这场面,当即晕了过去。众贼见状也只好罢了,那贼头连忙带着心腹搜刮别处去了。此时整个村庄充斥着马的嘶叫声、山贼的恶骂声、村民们求饶的哭声。可惜这伙山贼毫无怜悯之心,挨家挨户的将村里蝗灾过后仅存的口粮全部抢了来。那村民稍有骨气的欲反抗一二,却被那山贼一怒之下就是挥起手中的鬼头刀,一刀毫不犹疑的朝不从之人的颈脖砍去,那大好的头颅立马滚落地上,满腔热血喷的老高。其余村民见状更加恐惧而不敢反抗了,只好忍着心中万分不愿乖乖的交出家中的口粮。
一个时辰过后,众贼将夺来的赃物堆积于村口,那整个幸存的村民也被全部赶到村口集合站着。便见那贼头提着滴血的鬼头刀骑着马在众人前来回走动威胁道。
“你们早点老老实实的交出粮食金银就不会丢了性命,可惜总有人不识抬举,还想反抗我们,那就怪不得我兄弟们心狠手辣。见着你们还算配合,本大王倒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这便留下些许口粮于尔等,来人把口粮留下一份。”说罢便见几个马贼上前将约莫十分之一的粮食另外隔开,然后又退了下去。那贼头见状又道
“本大王可怜你们,给你们留下一些口粮,但你们也要报答我,那就是不可趁我们离开后报官!”说到此处又见他将手中那带血的鬼头刀掷向路边的树木,便见那碗口大的树木应声倒下。又见那贼头脸色扭曲凶恶的道
“胆敢报官的,我必回来将尔等赶尽杀绝。我们走!!”说罢便领先策马往村外去了,其余贼子一人一袋将粮食搭在马背上也跟着走了。一刻钟后,待众贼离开村庄十里了,便见一山贼小头目赶上那贼头问道
“大哥,刚刚为何不趁机将那村子屠了,省得那贱民通风报信。”
“哼,蠢材!”那贼头不屑的喝到。那小头目见状也不敢再问,刚要纵马退回身后的队伍。又见那贼头道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不服,我黑风寨每次出击哪次不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可唯独遇上蝗灾后的村子却不能赶尽杀绝。我早年在其他寨子混度,听得一传闻说数十载前也有蝗灾肆虐,当初也有不少山寨到处劫掠,所到之处更是寸草不留,鸡犬皆杀。那自诩正义的江湖名门正派竟然肯抛下成见跟朝廷达成共识,当时朝廷和那所谓名门正派联手发出江湖警告,那就是如果我等之人劫掠灾后的村庄后还赶尽杀绝不留活口的,不仅朝廷官兵围剿,那所谓名门正派更是举派皆出要替天行道。当时据说连那对头邪教门派都不敢反对,默从戒令。当时也有寨子不当戒令是一回事,在屠了一个村庄后躲回深山,岂料第二天便见全寨人头高挂县城门口,寨子也早已被烧成白地。原来那蝗灾之后朝廷都会从边疆或其他地方增派军队入驻受灾的县城,那名门正派也会派出门派行走监视江湖,那不尊禁令的立马就会招致他们联手的毁灭打击。你们现在可还敢将事情做绝?我将少许口粮留下并非就想靠着这少许的恩惠让他们不报官,而是灾后的已无任何粮食,留下那小小的希望让他们争夺而自相残杀,以无暇报官留出时间我们退回寨子”
众贼听完贼头的话方知其中原委,更是都道头领英明,便不敢再多话,一心赶回寨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