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见莫子寒醒来就心神不宁,恍惚的样子,不免担忧。但奶奶一听莫子寒说没事,就彻底放下来。
在奶奶对莫子寒的了解中,莫子寒绝不对会骗她,说没事就肯定没事。
“没事就好,奶奶也就放心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奶奶说。”
奶奶和蔼的笑着抚摸一下莫子寒的头,关切的话语传进莫子寒的耳朵。
“嗯,奶奶我知道。”
“对了奶奶,我怎么家呢?明明记得和莫轩他们一起,怎么突然在家了。”
“哥,你不记得了?昨天回来路上你掉坑里去了,不知怎么就昏过去。然后就莫轩莫余一起把你送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吓得要死,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晕了。”
一旁的莫子辉,在听见莫子寒的疑问时,抢先开口如实说道。现在还想不明白莫子寒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好好的也没生病,怎么就晕了呢!
莫子寒听见弟莫子辉的话脑中努力去回想,好像是这样。当时只是被石头割了一下,随后就感觉昏昏沉沉,之后就不知道了。现在手掌上伤口也不见了,真是怪事的很。
“好了,没事就好。赶紧起来洗漱去,要吃饭了。”
奶奶的话语,打断了莫子寒的沉思,奶奶说完便先出去忙碌了。
抛开不明疑问,起床,换了身衣服,洗漱吃饭去,明天才要上学。
因昨天的事,莫子寒难得清闲一天,省了外出干活。简单吃过早饭后,和奶奶打了声招呼,莫子寒便急匆匆的离家去找莫轩他们,独自一人朝莫轩家走去。
“雨涵,不知道伤怎么样了。回去被骂了没有。”
去往路上,莫子寒突然想到,昨天莫雨涵也受伤了。
很快在莫轩家门前,一眼便看见了莫雨涵奶奶在洗衣服,过去问候一句。
“奶奶好,我找莫轩。”
莫雨涵奶奶,见到莫子寒走来。语气中略微有点不满的随口回应了莫子寒。
“在里面,自己去喊他。”
莫子寒也听出不满之感,但略微一想之后,也没怎么在意这些。
“莫轩,我来了!”
此时二楼房间里的莫轩在听见莫子寒的声音时,急忙从阳台走出来。看见莫子寒在楼下,欣喜的回道“子寒,你来了。快上来!”
“不了,我找你有点事。”莫子寒摇头拒绝莫轩的邀请。
“那你等等,我马上下来。刚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莫子寒点头,心中也是很好奇莫轩有什么事想和他说,在楼下静静地等待着莫轩出来。
突然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向上一望,阳台上莫雨涵安静的站在那里,美目正看着莫子寒。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似乎目光中包含了一切想说之事。两人微笑着对视,笑意充盈脸庞,就这样相互微笑互望!
很快莫轩就下来了,见此莫子寒才收回,一起并肩朝田野走去。
莫雨涵站在阳台,看着莫子寒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细语一句。
“再见了!子寒哥哥。”
离开很远,在一处稍高点处停下,望着一眼无际的绿色。莫子寒主动开口对旁边莫轩问道
“昨天...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拉你上来时,已经昏过去了。”
“随后,和莫余几个急忙背你送回家去。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莫轩似乎早知道莫子寒会问他,把做昨天的事情经过,都如实的告诉了莫子寒。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下来时已是那结果了。
“你当时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莫轩见莫子寒不回答,开口笑其反问,想了解一下当时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这...我也不清楚,就是有点奇怪!”
“奇怪?发生什么了?”
莫轩满脸疑惑望着莫子寒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又不像是梦,醒来就躺在床上了。”
“奇怪的是那梦感觉很真实,但我又想不起来了。只是有感觉,具体的就不记得了。”
莫轩仔细的聆听莫子寒话语,心中也疑问着沉思,但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莫子寒。
莫子寒似乎早知道会是这样,也没过多解释,他只是想找个人述说罢了。
“对了,我记得昨天雨涵好像受伤了,怎么样没事吧!”
莫子寒转移话题问莫轩,莫雨涵怎么样了。
莫轩从沉思中反应过来,一听莫子寒这么问,只见其无奈叹气道
“唉!别提了,回去被臭骂了一顿。不过没什么事,雨涵的话,就擦破了点皮不碍事,已经处理过了。”
知道没什么事之后,莫子寒便放心下来,只是被骂了一顿,这很正常。难怪莫雨涵奶奶看到他,有些不满的样子,原来知道了是因为和他出去才受伤。
莫子寒还纳闷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原来是这样!
“走吧,去前面小山坡上坐坐,看看风景。”
莫子寒释怀之后,对莫轩说道继续朝前走去。而在后面的莫轩,目光望着莫子寒的背影,复杂无比,像有什么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样。
很快来到那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并肩一起望着下方田野风景。
俩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并肩一起望着田野风光,童年时光、美好氛围,不甚想往。
可惜,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这一美好的氛围,莫轩开口对莫子寒讲道。
“子寒,我要走了,离开这里去县里读书。”
沉默、依旧是沉默,气氛瞬间一沉,莫子寒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莫轩。
“你要走,怎么突然间要去县里读书?因为我吗?”
最后,犹豫了一会的莫子寒还是决定开口问了一句。
“不是,这是爸妈的决定,大家都搬到江水县去住,在那读书。”
莫轩摇头,表示不是因为他,而是这是大人们的决定,早有打算了。
“什么时候走?”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快了吧!”
莫子寒沉默,莫轩也没继续多说。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吹着微风,有点哀伤。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莫子寒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从没想过会有分别的一天。但,分别还是来临了。
“子寒.....”
“走吧!回去了。”
莫轩还想说什么,但莫子寒直接打断,先一迈步走去,望背影有点落寞,孤独。
在岔路口分别之后,莫子寒一个人独自朝回家小路走去,没有回头。
“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能再相见。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唉!”
走到一半,莫子寒停下来,回头望着莫轩、莫雨涵家的方向。一声叹息之语,很不像这个年纪能说出的话语。但是莫子寒心里如明镜一般,懂的其理,感觉一瞬间的长大了般。
不久,莫雨涵全家都搬走了。莫轩与莫雨涵也转学了,学校里再也没有它们的身影。上学路过时,莫子寒还会促足观望,可惜映入眼帘的却是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影。
说不出来的话,淡淡的忧伤之情,落寞的一个人离开上学!
一处空间,依旧的黑暗暗一片,不过一点红光与白光交织在一起,点缀着黑暗的空间。红光之处,一把剑安静的漂浮在那,四周萦绕细小光点,光点旁的白光之中便是那像石头一样的碎片。
莫子寒如果在此看到一定会大惊呼“无影!碎片!那不是梦。”
不同上次莫子寒到来时一样,空间上方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悬浮于上空。被碎片散发的光芒所包裹,缓慢发生着某种变化。晦涩难懂的文字,正在慢慢转变,转变成所熟悉的文字。
日子飞快流逝,莫子寒忘却了那晚怪梦,忘却了分别之后的忧伤。习惯了,没有伙伴在一起回家的路程。偶尔和莫余几个了一起玩耍,不过也就无聊罢了。
自从昏迷中醒来,莫子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话语少了、性格似乎也变了,不过没那么明显,但还是让莫余几个有感。
独自一人,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像是在期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具体是为了什么,莫子寒也不清楚。
这天,莫子寒一如往常一样,田野上放牛、割草。现在是暑假时期,天天在家,就要每天帮家里干活。
一不留神间,镰刀割破手指,鲜血流出,滴落下来。落地之时,嗡的一声,耳边似乎响起一声嗡鸣。
“咦!奇怪,怎么感觉有嗡嗡一声,幻听吗?”
莫子寒惊咦一声,疑惑了一会,连忙止住流出的鲜血,简单处理一下。继续干着手上的活,没有太过在意。
不一会,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莫子寒停下手,抬头茫然四顾,发现什么都没有。静静的站着等待了一会,那声音没再想起。
正当莫子寒准备弯腰继续干活时,鸣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莫子寒这次听的很清楚,记忆像洪水猛兽般苏醒,心中顿时大惊!
“这....这是.....剑鸣!”
莫子寒支吾着说道,冒出一个词来形容,也不知是为什么,突然冒出在脑海中,像是早已听过类似的声音一样。
“剑鸣!莫天!师傅!黑暗空间、断魂崖、白光碎片、无影....”
尘封的记忆解开了枷锁,一个又一个词,一副又一副画面浮现在莫子寒脑海中。
那昏迷之时,发生、经历的一切,清晰的印在脑海中。真的是梦吗?不是。
“原来,那真不是梦!”
整理了苏醒的记忆,莫子寒咩咩自语。原来真不是一场梦境,是真实且存在,亲身经历过。
从惊讶中回神,茫然不知所措,呆坐在田野之上仰头望着天空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