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瑜先恭喜二位了”说完就要携叶宁月离开
“公子留步”
江淮瑜不解,叶宁月也细细打量着她。着天青素裙;腰间扣了一条剑穗虽然不搭,倒也让看惯了荷包、宫绦的叶宁月觉得别有风味,浓密的睫毛遮不住那双水灵的大眼睛,乌发缀了银铃随风飘扬发出“铃铃”响。只是,这长相怎么看都有些眼熟,还未等深思,叶宁月见她从袖中里掏出一样东西。
“公子大婚,晚歌未能及时赶回,这礼送的也有些迟了,请公子莫见怪”江淮瑜盯着那枚安静的躺在晚歌手心里的玉佩,顿时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叶宁月见他失神的模样不由得多瞧了两眼,无非是块质地上佳的玉佩,并无其他特别之处。江淮瑜拿到眼前翻来覆去,细细打量了好久才笑着说道“多谢,淮瑜甚是欢喜”
“如此,晚歌就先告辞了,改天再到南苑请公子夫人安”
江淮瑜出声道“你若是不愿,父亲那边我会去说情”,晚歌听闻低头浅笑并未答话,江淮瑜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转身离去,叶宁月离去时深深的看了晚歌一眼,看来清贵一词是江湖谬传了。
晚歌在锦池边找到沧浪时,他正望着池水不知在想些什么。月白色长袍衬的身形俊朗,头戴逍遥巾更显飘逸潇洒。
“执剑的手用来握扇,有些可惜了啊”未得到回应晚歌也不意外,径直走过与他并肩而立,沉默了一会沧浪才出声道“这剑穗可不像是你的物什”
“沧浪哥哥哪里话,贴我身,自然是我的”
“哦?包括寺里那个男人?”
晚歌伸手缕了缕肩侧的乌发,脸上笑意不减反增,只是眸中的寒意渐聚“不曾想沧浪哥哥如此担忧,还日日暗中看护于我,晚歌无以为报,看来,只得以身相许了”
沧浪转身正视晚歌,眸光流转忽而一笑“我于你有情,忧心是自然,却不曾想妹妹芳心早已许给他人,沧浪这就去向师傅禀明,是以成人之美”
“呵呵,藏剑沧浪,菩提寺之事你若敢说半字,我保你活不到天明,信是不信?”
“你莫不是以为,我真的只是一介书生?”一番威胁之言从晚歌口中道出,竟有种向情人呢喃的错觉,尤其是看着她笑意盈盈的面容,沧浪眉头不由皱起,就他了解,晚歌一直都是谦逊有礼从未说过大话。
“不知我这些年来精心给沧浪哥哥调养的身子,可还满意啊?”
是了,晚歌年少时就展现出极高的医学天赋,江平远请江湖名医点拨、搜珍贵药材供其用、购各方医书便其翻阅,待学成时,江平远及其亲近之人的身体调理医治就全交与她了。而沧浪与铜都因少时习武偏颇身有旧患,而后一直都是晚歌在医治,病症有好转治愈时,又患上这头痛之症,每每发作便要精神恍惚一阵,后来晚歌被罚去菩提寺清修,这症状愈发严重,清醒之后便不记得病发时做过些什么。想到这,沧浪看着晚歌俏皮的冲他眨眼,不由的一阵恶寒,晚歌看着他面色凝重“看你这表情,是想明白了?”
“你想借我之手做什么?”
“你求娶我又是为什么?”
沧浪凝神盯着池水上飘着的棠梨花瓣好一会才出声道“太极剑法”
晚歌没想到会得来这个答案有些怔然“庄主待你如亲子,收你入门亲授剑术,没想到,自己却是养虎为患了”
“也是他屠我青霜满门,见我根骨尚可便带回栽培,为他所用”
“那我们目标还算一致”
得到回应的沧浪挥袖离去,留晚歌一人在原地敛了笑意,今日两人在池边不过是相互试探猜疑,武林向来动荡不安弱肉强食,青霜十三年前被灭满门,年数已久无从追查,且不论真假,这一番试探晚歌就已经占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