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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成熟稳重

这么多年以来,林妈为了生活开销跟子伍的学费,不得不忙于工作方面,而子伍也没让她担心过,但这次高考的失常,林妈深深感受到与子伍之间有些疏离感,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想跟子伍聊聊。

这天晚上林妈提早了些回到家里,见子伍很稀松自然地在家看着电视,于是向提议了出门上街吃晚饭,子伍坐在沙发上犹豫了很久,原本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子伍,脸上渐渐透出一丝笑容,对着林妈点了头后,就去换了套衣服。

林妈:「很久没跟你上街吃饭,今天想吃什么?妈请客。」

林妈笑得很开心很开心,因为子伍很体贴晚着林妈的手,远看就像是一对情侣一样,而子伍想了一下后。

子伍:「今天热…凉面?Sushi?」

林妈听了子伍用很不流利的中文回复着,眼睛瞧了子伍一眼。

林妈:「你怎么学起外地人来了?」

子伍一手挽着林妈,另只手搔着头,傻傻笑着,没有回复林妈,而林妈一开始很疑惑,但很快地也没放在心上,领着子伍走进了一家道地的日式料理店,在店员带位后,林妈跟子伍翻阅着点餐单。

林妈:「想吃啥就点,不用跟妈客气。」

林妈放下了点餐单对着子伍说着,而子伍看着点餐点,之后用流利的日文跟店员交谈及点餐,林妈见了子伍说着一口流利的日文,完完全全被吓到了,傻着眼看着子伍跟店员。

林妈:「你啥时学日文了?」

在子伍跟店员结束交谈后,林妈满是怀疑的问着子伍,而子伍笑着没有回复林妈的问题,开始摆放起餐具,筷子放在盘子正中间,左右对称着,也到了杯茶给林妈,之后店员也开始上菜了,每道菜放上桌后,子伍都会调整一下位置,摆放整齐。

林妈一直盯着子伍的动作,彷佛坐在她对面的人,不是她的儿子,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很有礼貌也很有规矩,吃像非常的优雅,桌上滴了酱汁或是掉了几粒饭粒,就会拿纸巾擦拭干净,林妈都看傻了,而子伍似乎也意识到林妈盯着他看着,轻轻地把筷子放了下来,看着林妈。

子伍:「怎么了吗?」

子伍脸上很轻松自在的微笑,林妈见了反而觉得更奇怪了。

林妈:「感觉你就像是另个人似的,有时候好像饿很久,吃东西狼吞虎咽,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林妈的脸上写满了疑惑的表情,嘴里咬着筷子,盯着子伍看着,而子伍微微笑着,拿起了筷子,夹了几片生鱼片直接塞满了嘴,动作有些扭扭捏捏,一看就是刻意装出来的,却把林妈给逗笑了,子伍边咬着嘴里的食物,脸上亦是满满的欢笑。

等到桌上的食物都吃得差不多了,林妈跟子伍坐着休息,子伍喝着茶,一脸满足的模样,而林妈脸上有些淡淡的忧伤,直盯着子伍看。

林妈:「你还好吗?有打算重考还是就直接就读?」

林妈故作淡定问着子伍,子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低头沉默不语,气氛开始有些僵硬,子伍一直没有回应林妈的话,眼睛盯着桌下看着,沉默了片刻之后,子伍抬起了头,双眼直视着林妈。

子伍:「我们家应该不允许我重考了,更何况像我这样的人才,不管去哪念都一样的,不影响。」

子伍坚定的眼神,一副自信的模样,也没了外地人的口音,果决的态度跟林妈说着,而林妈点了点头,脸上浮出安心的模样。

子伍:「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心情没有受到影响,而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高考失利了,也就过去了,继续努力就好。」

子伍一副信心十足,几句话就让林妈哑口无言,林妈紧紧看着子伍自信的模样,心里却又燃起了疑问。

林妈:「妈挺好奇的,你高考怎么会失利了?能否说给妈知道?」

这个问题不只是林妈想问,学校的人、任何认识子伍的人都想问,子伍听了林妈的问题,哈哈大笑着。

子伍:「那天闹肚子了,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才会失常了。」

子伍边笑边解释着,林妈皱着眉头,有点半信半疑的模样,但子伍这时站起了身,绕了绕脖子,拉了拉双手,活动着全身的筋骨,林妈见着也不方便再问下去,拎起了包包就走到柜台结账,而子伍跟在了林妈后头。

林妈跟子伍步出了日式料理店,林妈瞧见了一家平价服饰店正在举行特卖会,于是跟子伍走进了服饰店里头,林妈翻着花车特卖商品,拿了几件衣服在子伍身上比试着。

林妈:「很久没帮你买新衣服了,没多久就要去大学住校就读,妈替你挑几件新的衣服。」

子伍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而林妈手上拿了两三件衣服,又继续看着其他的服饰,之后看上了一条裤子。

林妈:「这条裤子挺好看的,你的身高够又瘦,穿着肯定好看。」

林妈取了一条裤子在子伍腰间比试着,子伍接过了裤子,看着上头的标价。

子伍:「这有点贵了,买这条裤子可以买三四件衣服了,我们还是看看其他的。」

子伍很冷静对林妈分析着价值性,也把裤子挂了回去,林妈摸了摸那条裤子,笑了出来。

林妈:「不能这样去计算,喜不喜欢最重要。」

林妈很喜欢这条裤子,一直盯着看着,而子伍一脸无奈的表情,把林妈拉到了裤子特价区去瞧瞧,子伍翻着一堆正在特价的裤子,仔细挑了几件出来,递给了林妈瞧瞧。

子伍:「那条裤子的钱,在这可以买两条,我觉得买这边就好了。」

林妈看着子伍挑的裤子,却皱起了眉头。

林妈:「可我还是觉得那条好看,这两条质料就没那件好,感觉穿不了多久就坏了。」

林妈还是比较喜欢刚刚见着哪条,子伍看着林妈笑了一下。

子伍:「我只是去上学,也不是公众人物,不用穿质量多好的,更何况好不好看是要看穿的人是谁来定,难道我穿这个就不好看了?」

眼前的子伍理性的分析自己的观点,挺成熟的想法,一番话理直气壮的,林妈也不好反驳,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裤子的尺寸跟长短后,放在了手臂上,跟子伍继续在店内逛着。

走出了服饰店后,林妈跟子伍准备搭车回家,在等车的时候林妈看了一下手机时间,之后放回了包包里头,眼睛瞄了子伍一眼,觉得今天跟子伍又熟悉了一些,又想到子伍就要去外地念书,十多年来都是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子伍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心里头总是依依不舍,满满的牵挂。

林妈这几天上班,心情似乎非常的沮丧,正想要拉近跟子伍的关系,但子伍又准备要去外地念书,工作时特别没精神,常常魂不守舍,拿着手机看着屏保照片发呆着。

同事:「林姐,你这些天怎了?总是心不在焉的,刚刚开会也一直在发呆,遇到啥事了吗?」

坐在林妈旁边的同事见林妈又再发呆,走到了林妈身边关心着林妈的状况。

林妈:「想着我儿子而已。」

林妈把手机放到了桌上,翻开了桌上的报表。

同事:「前几天听妳说过,他要去外地念书了,舍不得吧!」

林妈转头看着同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微微笑着。

同事:「对了,之前听妳说小伍高考失常了,他的信心有受到打击吗?」

林妈坐在了椅子上想着,除了放榜的那天之后,子伍就没特别的异样,那天在日式料理店的时候,子伍也是自信十足。

林妈:「除了放榜的那天,他关在房里的模样,令我担心了些,但是很快又好了,前几天我有问他要重考不,他很体贴也很懂事,说不管考上那都不影响。」

林妈想到子伍很贴心,又很有自信,心里头就暖暖的,但林妈身旁的同事却扬起了疑惑的表情。

同事:「像小伍这样的高材生,应该都很自负才对,小伍能这么坦然接受,令我挺讶异的,会不会他把不愉快或不满闷在了心里头了?」

林妈听了同事的话,很认真地思考着,只有在子伍上幼儿园跟小学的时候,见过他为了小事闹过脾气,砸坏了家里很多东西,但是小学毕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子伍再闹过脾气,林妈很冷静的思量着,子伍会不会把烦恼的情绪都放心里头了。

同事:「我觉得还是要多多关心一下小伍,弄不好会得心理疾病的。」

林妈还再认真思考着,同事又补上了一句,让林妈更为担忧。

林妈:「妳觉得我该怎么做?」

林妈抬头问着身旁的同事,同事微微仰起了头思量着。

同事:「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带小伍去心理咨询一下,让专业的心理医师鉴定一下比较好,这样会比较放心了些。」

林妈皱起了眉头。

林妈:「心理医师啊…」

林妈在心里头想着,子伍的确有时一些行为举止,会令人摸不着头绪,有时像个外地人,有时又像个小孩子,前几天买衣服的时候,又像是另一个人,但又觉得只是子伍逗她开心,更何况该怎么跟子伍开口要带他去看医生,医师诊断出来有病就算了,万一没病会不会让子伍觉得受伤害了。

林妈:「这我再观察看看。」

林妈还是决定再观察几天看看,毕竟现在子伍没有特别的异样,也不能太突然说要看医生,弄不好母子关系会很僵硬。

同事:「这只是我的想法,不要因为工作忙了就忽略了,还是要多多关心一下小伍比较好。」

同事拍了拍林妈的肩,为林妈打气,林妈微微点头示意着,然而看心理医师这件事,林妈渐渐也淡忘了,因为距离子伍开学也剩没多少时间了,林妈只想用这些时间多陪陪子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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