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瓷瞪大双眼,拼尽挣扎。
可她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大得过他。
一声响亮的“啪”响彻在整个屋子。
展世博愣住,抬手抚上火辣辣的脸,看着她愤怒的面容有些恍惚:“你打我……”
淘瓷气得手都在抖,一脚踢向他的胸口把他踢开,起身转身就跑。
当她怎么拧都拧不开那个门时,她要崩溃。
这一幕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
身后的温度贴近,吓得她心提到嗓子眼,刚刚气急打了他一巴掌,会不会被报复?
身后一道炽热的身体紧贴,手环住她的肩,慢慢收紧:“你为什么失约了……”
淘瓷抿唇,掰开他的手:“放我离开”。
“为什么,我明明努力的在完成你的条件,我完成了,你却已经是别人的太太……”
手抬起,张开手心,一对珍珠耳环在他的手中。
淘瓷微愣,这是和他逛街时,她换下来的耳环,没想到他还留着。
她心中微叹:“展先生,放开我,请你记住,我是付太太”。
他的身体僵住,手无力垂下。
“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的话当真过,对么?”
淘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展世博笑了,只不过笑容里是愤恨的,疲惫的,疯狂的,唯独没有真正的笑意。
轻柔的打横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转身往楼上走:“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付太太,而是展太太”。
淘瓷惊愕,不理解他发什么疯了。
接着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脚腕一凉,一条锁链被扣在她的脚腕上,另一头连接着墙。
她还没来得及震惊,他欺身而上,温热的身体仅仅只是以一个占有姿态把她覆盖。
展世博依恋的埋在她的发间:“你知道么,我三个月前就已经完成你的条件了。还记得那对耳环么?我曾把它丢掉过”。
却又狼狈的寻找了三天三夜。
“这些东西是三个月内为你制造的,只为了你不离开我,不要怪我,等我去把付憬解决了,你就是专属于我的夫人了”。
淘瓷心头一跳:“你要对付憬做什么!”
见她目露紧张,展世博眸底掠过嫉妒,杀意波动强烈:“我不会允许他还存在这个世上”。
他要杀人?
淘瓷咬牙:“杀人犯法,难道三年了你还是这么幼稚么?”
他勾唇,阴戾的眸光瞥向窗外的月圆:“幼稚么……”
她觉得是,那么便是吧。
因为一句承诺而执着的拼命,到最后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却当真了。
从小到大,他六岁开始和父亲接触商场,那时候的他懵懂无知,乖巧的惹人喜爱。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一天天越发清秀,他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也逐渐开始喜欢上商业的东西。
可是,随着越发成熟,他也看懂了一些恶心油腻肥猪对他的淫秽目光。
他很抵触,甚至恶心至极,可父亲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居然时不时让他独自去和那些人应酬。
他有一次实在忍不住找父亲诉苦,他却毫不在意,说“都是男人,你在多想什么,大惊小怪”
可是,那个肥猪摸他胸前和大腿。
在父亲的不在意下,他因为害怕受到惩罚而不敢反抗,尽量躲着他们。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一次下药中,他惨遭毒手。
奄奄一息中,他濒临崩溃,看着正在穿衣服的肥猪,他再也忍不住,拿起水果刀连续捅了十八刀。
父亲此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却没有和他道歉,用钱权掩盖这次的事件,继续培养他。
这件事之后,他学会了伪装,常年伪装成纯洁的白纸,骗过了所有人,也试图欺骗自己,掩盖已经污秽不堪的身体。
没有人比他更加厌恶商场的事,他从没有想过去继承什么公司,而他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尝试接纳那肮脏的市场。
或许那时候他也抱有孩子气的不甘心,后面这种不甘心逐渐变成执念,支撑着他在商场里坚持下去。
在他满怀欢喜的回来找她兑现承诺,直到看见她资料中的已婚,所有的执念支离破碎。
他发了疯似的砸着公司的文件,气急把她的耳环扔到荒野,已经决定了放弃这个女人。
可他做不到,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缕温暖,他接近癫狂的去找回耳环,设计了这个链子,防止她出去破坏自己的计划。
这是爱吗?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未拥有过,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大的执念想拥她入怀。
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展世博从未如此安心过,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只想找个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