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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似是而非

伴着喜悦和激动,吴海和王嘉欢并行在校园外的小道上。从学校距离水饺馆也不过五六百米的距离,吴海却希望他能够有五六公里那么远这样可以多些时间让两个人能够在自由自在地在一起。

刚还忐忑不安,现在完全平静了。和王嘉欢在一起很随性,适应过后吴海发现自己和王嘉欢一起能随意聊天,说笑不已。他觉得这已经接近理想中的爱情了。两个人在一起,互不设防彼此交流生活学习心得,然后再唠唠宿舍的八卦事,一路走去很是快乐。

和王嘉欢一起吃饺子,吴海感到对面坐的不是心仪的姑娘,而是遇到一个久违的朋友。两人说说笑笑,毫无拘束感,像是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吴海不得不承认,对于王嘉欢,他感觉他们没有经过恋爱就已经升华到亲人的地步了。是不是进展太快了。吴海突然感到心慌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嘉欢还在一路上讲着班级里高兴的事,可是吴海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了。吴海意识到他还没有跟王嘉欢表白呢,怎么整的他俩已经是亲密的恋人了。见到吴海魂不守舍的样子,王嘉欢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我说的正开心呢,你怎么了,想啥呢。”王嘉欢停下脚步问道。

吴海深吸一口气,看着王嘉欢:“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吧。”

王嘉欢先是吃惊然后又笑了:“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哪有你这样子的。”

这是第一次吴海跟女生当面表白,虽然对方没有直接变脸拒绝,吴海也感到了些失落。和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他突然这么一说,大家都没有准备好。

王嘉欢继续往前走着,吴海愣在了原地。吴海感觉自己是被人拒绝了,他认为的都已经是亲人的感觉和现实相差太远了,他始终是活在理想中,一点都不接地气。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永远看不懂世间的人情往事。

王嘉欢没有要停住脚步的意思,吴海都忘了当时表白完后她先是一惊然后笑开了的摸样。吴海大步跟了上去,或许是真的太直接了。走近后,王嘉欢并没有板着脸,仍然和往常一样,见吴海跟了上来,低头一笑。吴海意识到自己的不是,道歉了那岂不是表白错了。

“接着说你们宿舍的事吧。”吴海平静地望着王嘉欢,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吧……”王嘉欢又开始讲起了她们宿舍的故事。

俩人依然和来时一样,有说有笑的,看似亲密无间地样子。

俩人哪里都没有去,像是在宿舍里约好了出来,一起去吃个水饺,聊了一路后,返回宿舍。一切都那么自然,没有一点不愉快,再正常不过的吃饭了。

看着王嘉欢上楼,吴海才离开。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我算是表白了,她并没有直接拒绝我。她跟我一样地有说有笑。我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

“别傻了,人家跟你有说有笑,说明人家性格好。没有撕破脸说明人家会做人。别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好,真像你说的你们亲密无间,表白的时候人家跑啥。你们早就亲在一起了。别自我感觉太好了。”高翔客观地在评价吴海的这次恋爱。

是自以为是么,吴海陷入了深深地怀疑当中。

那次约会并没有让吴海的爱情升温,反而是吴海渐渐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骚动。再平常不过的友情注定成就不了伟大的爱情。带着神伤,掺着念想,吴海过了好多天平静的生活。然而这些天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王嘉欢的影子。她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在吴海的视线里。

这些天,吴没有刻意去篮球场,没有到处乱转,只是做了一个好学生,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他是在等,等着和王嘉欢的再次偶遇。

也许真的是上天在开玩笑,吴海消极等待的时间里,王嘉欢消失的没有一点预兆。他们的交集好似越行越远。

李娜来找吴海了,说是文学社计划要举办书法比赛,让他去拍板定最终方案。到了活动阵地后,里面已经有很多学生在里面了,多了一些新面孔。

“欢迎社长指导工作。”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李娜已经将文学社成员带领的这么团结了,吴海回头看了一下李娜投以赞赏的眼光。

吴海很快就在大家的方案上提出了最优解,这是他擅长的领域。他干脆潇洒地拍板,沉稳激情的指挥,让成员为之侧目,也让活动得以顺利进行。

活动方案定了后,成员都领了任务去忙该忙的事情了。李娜带着2个新人还在收拾着资料。

“老大,再占用一点你的时间,这一期的封面插图,你再定一下吧。”

吴海接过几张手绘的图画,看过后。选择了一张一个小女孩仰望星空的插画。

那是张简单的素描画,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有思想的小女孩,张开双臂,仰望星空,微风拂面,静静地享受着自然之美。这是吴海想要的意境。吴海给了这幅图很高的评价。

李娜一把把一旁的一个姑娘推到吴海的面前。

“老大,这幅图的作者在这里,这是我们新招录的插画师钱芳。”

吴海这次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这位姑娘。这不是那天叫自己老师的那个女生么。

“老师好,哦,不,社长好。”钱芳反应还算快,边说还边笑了出来。

吴海被她这么一叫搞的不好意思了。李娜一看这情况。

“你们认识啊!”

“哦,见过,她去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见过。”吴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忙找了借口离开了。

一走出社团阵地,吴海就开始感慨:这世界真小。老师还没有当过瘾呢,怎么冒出来一个插画师。不过画确实画的不错。

吴海往宿舍的方向走着。老远,他又看到吴晓波和一个人聊天,好像就是前些天在宿舍楼门口见的那个“泡哥”。

走近后,吴海礼貌地叫了声“泡哥”。

那人点点头,回头看了下吴晓波:“可以么,现在小弟都带上道了么。”

吴晓波谦虚地回到道:“还是泡哥队伍带得好啊。”

两人相视笑了笑。

吴晓波转身对吴海说道:“你先忙去吧,我跟‘泡哥’说点事。”

吴海走后,对这个“泡哥”感觉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每次见面后,晓波都把自己支开,说是在说事,不知道是什么机密的事情,还是什么见不得的事情。反正与自己无关,吴海直接上楼回了宿舍。

宿舍里,高翔、赵仁宝和大使三人竟然在斗地主。

“大使,什么时候网吧都不去了,在这里陪大宝和小壮打扑克牌了。”

“我才不想跟他们俩打牌呢,三缺一,我才来的。”

“这么说,还委屈你了。”

“都和晓波说了去网吧打游戏的,刚走到楼下,晓波被一个人叫住了,晓波让我先回宿舍等会,他们说完事我们再去。一等就等到现在了。”

吴海又多虑了,这晓波经常和“泡哥”在说啥神秘的事情,把我们都支开,不会是他们要干什么违法勾当吧。不行,找机会我得跟晓波说道说道,提早和那个“泡哥”划清界限,回头是岸啊。

不一会,大使的手机响了一声就挂掉了,大使刚准备发火谁骚扰他呢,抓起电话一看是晓波打来的,放下牌就出了宿舍。

吴海惊叹这游戏的魅力就是大啊,改明,大使的女朋友在楼下打个电话来,估计大使也就是慢悠悠地下去了,不会这么麻溜吧。这游戏啊,确实害人不浅啊。

大使一走,又成三缺一了,俩人硬是把吴海拽到桌子上来,三个人开始打起斗地主来。吴海刚喊着没意思不打,高翔直接说:“要不我们去追大使他们吧,去那里玩也不错。要走一起走,兄弟们。”

吴海一听,皱起了眉头:“还是打牌有意思些,又动手、动脑,还不伤眼睛,对吧,大宝。”

吴海的牌技从那时候开始有了渐长。对于这种省钱省力的娱乐方式,再适合不过他们这些大老粗了。高雅的玩不来,对这种通俗的游戏他们还是乐此不彼的。

吴海逐渐沉迷于这种娱乐方式中去,打牌时间,他可以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忘掉所有不该忘记的人。对于搞不懂的事情,搞不懂的人,就让他在牌中吧,打出去,就是一副好牌,放在手里,就胡了自己。人生得学会释怀,不能什么都抱在手里,捧在心里,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兴许会有不一样的精彩。命运有不同的安排,手中的牌有不同的组合。一次,把一手好牌都打烂了,说明你根本不会把握机遇;次次都把一手好牌打烂了,只能说明你注定会被命运所捉弄。在小的牌,只要组合的好,不缺张,机会一来就能翻身为王;再大的牌,缺兵少将的,只能被拖着最终活活气死。这打牌有打牌的门道,做人有做人的原则,大道至简,其实都一样。吴海从打牌中悟到的人生哲理够他受用这一辈子。

打牌是一种娱乐,欢愉过后的安静是吴海难以面对的不安。对于和王嘉欢的感情,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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