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茶四人到达逢川时,吕家的商队已经提前一天到了,伙计把该交的货大部分都送完了,吕茶想搭把手都没理由。
四人只好先休整一天。
逢川地处南方,气候湿润。现下正值夏季,当街的时令水果,各色小吃,人来人往,一点也不比奉宁京都差多少。
薛南星一大早就带着吕茶去逛了成衣店,嫌弃她实在寒酸。
吕茶提着自己雪白的袍摆,心里郁闷得很,颜色样子固然好看,但是这个真不禁造,还不如自己的棕袍。
薛南星从柜台挑了翡翠白玉珍珠发冠给她戴上。
“薛南星,好不好换其他的,这个真的好重。”吕茶叫苦连天。
回答自然不用说,薛南星围着吕茶转了一圈不住的点头。“啧啧啧,貌似潘安呐。”
薛南星拉着别扭的吕茶出成衣店的时候还是引起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侧目。
“人靠衣装马靠鞍啦,一会可别给我丢人。”薛南星得意洋洋的道。
吕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薛南星是真出息,竟然敢带他去堵场。
“啊!真的是气死我了”薛南星将面前的银子推了出去。“小鱼,你去别人旁边站着吧。”
吕茶撇撇嘴,“自己运气差还怪我。”
薛南星很是不服气,“你运气好那你来啊!”说完还真起身给吕茶让了位置。
“来就来,谁怕谁。”
开始时吕茶还赢了几把,后来就一直输。
吕茶摸了摸自己的钱袋,连沙棠给自己用来压荷包的那颗珍珠都输掉了。
“小鱼,要不去借点,说不定还能翻本。”薛南星给吕茶耳语道。
“不了吧,我没带那么多钱。”吕茶犹豫道。
“什么不要了,能回本也好啊!”
吕茶还是在堵坊借了五千两,最后还是一个铜板都没赚回来。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沙棠说薛南星中午就回来了。
吕茶盛了碗汤给沙棠道,“明日去吧那五千两还了,若是薛南星再来找我,就说我感染了风寒。”
一口气喝完了半碗汤,“作戏就作全,一会便去请大夫,明天汤药也熬着。”
不出吕茶所料,一大早薛南星便来寻了她,被沙棠给堵在了门外。
中午换了一身女装的吕茶戴着帏帽出门了。
先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新鲜的杏子,一大纸袋,黄灿灿的。
大口咬着杏儿刚从布料店出来就见街边茶棚一身书生青衫的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何止眼熟。
吕茶一手抱着纸袋,一手拉低了帽檐,嘴里还叼了半个杏儿。见他压根没注意到她,不犹松了口气。
转身便进了一家首饰店,左顾右盼,吕茶安分守己做一个好顾客。
柜台的朱砂手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姑娘可真是好眼光,我家的朱砂全是产自铜仁的,货真价实。”老板娘热情似火。“我拿给姑娘看看?”
吕茶抬手接过了那条朱砂手串。
老板娘自然而然的看见了挂在吕茶手腕上的那一串,同一个款式。
“真是没想到,三年了,那位公子的心上人竟然来了此处。”
那女子还欲再说些什么就被吕茶打断了“谢谢,我就看看。”将手串放在了柜台。
嘴里的杏子突然酸起来,吕茶感觉牙齿都酸软了,没了吃下去的兴致了。
在街道边把杏子分给了路边玩耍的小朋友,想想还是去收货好了,过几日也好回去。
“老板娘,我要刚才和那姑娘一模一样的那条朱砂手串。”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吕茶刚才站过的柜台旁响起。
吕茶坐在街边,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凉茶。心里却郁闷至极,堵场作局这种事不知道是薛南星一手策划的还是他只是不小心才进了局。
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头疼的不行,该不会自己真感染风寒吧!吕茶了无生气的这样想着。
不过这个局也太小儿科了,她吕茶不会堵不喜酒,虽然喜茶但也不是嗜茶如命,所以她可能是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人了。
收了几家的货,又没沙棠陪着她,逛得有些累了便回了客栈。
辛夷还是老老实实告诉自家主子,“吕公子一整天都没出去过。”
薛南星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睛危险的眯起,“辛夷,你说小鱼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应该不会吧,说是感染风寒,公子不如明日去瞧瞧。若真是风寒咱们也还可以继续实施计划啊。”辛夷抱着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