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茶和玄都辛辛苦苦摘了一早的梅花也就做了十瓶精油。
刚上架,就卖出去了两瓶,怀瑜县主和周三小姐各买了一瓶。
怀瑜县主到不似第一次遇见那般胡搅蛮缠,吕茶从楼上下了的时候她正坐在长椅上踢着裙摆儿东张西望嘴里还嚼着玄都刚买回来的冬枣。
“民女见过县主,有失远迎还望县主见谅!”有过上次的教训,吕茶主动负一做小总不会惹得她再生气。
“秋娘姐姐,听说你又出了新产品,给我瞧瞧呗!”翟瑜见吕茶行礼立马把手里啃了一半的枣子放在了桌上,拿了一旁侍女手里的蓝子兴冲冲走到吕茶面前道“上次我也有错,带了些糕点给秋娘姐姐赔礼道歉,所以你可不许再生我的气了啊!”
吕茶不由被翟瑜傲娇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语气逗笑连忙伸手接过了蓝子故意一本正经的道“那得要看县主带了些什么糕点,要不是民女喜欢的,那就……”
翟瑜紧张兮兮的瞅着突然停顿下来的吕茶,“要不是民女喜欢的,那就不原谅县主咯”,吕茶满眼笑意的望着生无可恋的翟瑜,这也够杀杀这个小县主的锐气了。
“怎么会不喜欢,这都是我最喜欢的,今早我都没舍得吃。”怀瑜苦着一张小脸眼泪都在眼眶打转转了,模样委屈至极。
吕茶装模作样的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盘摆放整齐白糯糯的云片糕,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一片塞进嘴里,叼着那片又拿了一片塞到怀瑜县主的嘴里,口齿不清的道“很好吃的,是不是?”
两人同吃了一盘云片糕关系也缓和不少,吕茶带着怀瑜选了好些胭脂水粉,临走时还给她塞了一包苏牧给她买的葡萄干。
傍晚,小环端了汤药上楼,床上的人蜷缩着,额上冒着细汗,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煞白,小环将她扶了起来心疼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好吧,吕茶承认她在做死,每次吃云片糕都会肚子疼,但是每次都有不得不吃的原因,最起码现在她和怀瑜县主关系缓和了啊!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药“但是值得啊!”她望着小环笑得灿烂至极。
今日怀瑜县主来示好要么她本来就天真烂漫上次真是受了周文锦的指示,要么怀瑜县主就是真有心计的人,吕茶才不相信怀瑜也和苏牧一样是替阿爹照顾她。
不知道是肚子疼还是她白日起太晚,吕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会见到在李记给她拿了云片糕的青禾,自己记得叶姜就在屏风后面,一手推开了青禾推开了雕花木门,一身着衣的怀瑜县主正坐在云颜坊的长凳上,身边还站着周文锦,吕茶奔向后院,传过门帘自己一身褐色男装打着折扇站廊桥上身边是周文序还有柳卿之,不远处就躺着一身红衣的叶姜。
她是做噩梦了,都快忘记她有这个习惯了,什么时候开始不做的?她忘记了好像又没忘记!
“阿茶!阿茶!醒醒!”
谁轻轻推了她的肩膀,微微张开眼,阿爹一脸慈笑得看着她“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阿爹!”吕茶一下扑到了吕钦华的怀里,眼泪簌簌往下落的她突然想起来阿爹死了,“他们都说你死了,阿爹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茶,阿爹别的什么也不求,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吕茶再一次睁开眼,窗户被风吹的吱呀做响,蜡烛也忽明忽灭的,起身关了窗户。
外面穿来了打更声,刚刚四更,空旷的屋子还是给了她不少窒息感,拉了被子捂住头,希望自己还能再睡一会儿。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气息稳定下来,将头冒了出来,一团黑影笼罩着瞬间瞳孔放大的她。
来人准确无误的捂住了她欲大喊的嘴坐在床上将她拉入了怀里。“又做噩梦了,在怕些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那些噩梦却总是伴着她,刚醒的吕茶还没来得及藏起来自己该有的柔弱“应该是怕我孤独吧!你怎么来了?”
“玄都说你今天生病了,所以来看看”
他身上还有冰凉的寒气,她牙齿打着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得“这可是未出阁女子的闺房,苏大人如此闯进来于理不合哟”
苏牧发出轻悠悠的笑声,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她瘦骨嶙峋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