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之端着汤药走进来正好看见苏牧板着脸拽着一脸怒气的吕茶的衣袖。
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上前将两人拉开,“云玠,阿茶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柳卿之不问还好,一问吕茶就更上劲了“就是他!还敢把刀架我脖子上!”
“苏大人还请见谅,阿茶肯定烧糊涂了!”柳卿之一把捂住吕茶的嘴,然后给苏牧道着浅。
吕茶使劲想掰开柳卿之的大手,自己被捂得眼泪汪汪的,她使劲给苏牧眨眼睛示意他告诉柳卿之放开自己。
“行了,卿之还是先放了秋娘吧,大病初愈可禁不起折腾。”苏牧还是将可怜兮兮的吕茶从辣手摧花的柳卿之手上救了下来。
嘴上传来的疼痛感清清楚楚提醒着吕茶她没有在做梦,自己还吃了雄心豹子胆揪了苏牧的衣领不说还揪人家耳朵,要命了!现在要怎么办?假装自己梦游然后继续睡?
说作就作,被放过的吕茶乖巧的躺到枕头,还将被子拉起来给自己盖好。
苏牧盯着床上即使闭着眼睛也满脸窘迫的吕茶站在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云玠兄,帮忙照看着些,我差朱砂回府给母亲报个平安”柳卿之十分熟络的拍了拍苏牧的肩膀道。
苏牧点点头,他刚才可是没有听错,秋娘说要他解释和周小姐的关系,这么说来是不是她吃味呢?
坐在床边理好自己的袍摆,拉下了吕茶捂住脑袋的棉被道“醒了就起来把药吃了,捂着脑袋做什么?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你刚才做的那些事儿?”
苏牧低笑着,看着吕茶死死抓住的被角,以防被他拉下去“不用装了,你平时可好叫了!你见过那个人睡觉得时候会紧紧抓住被子?放手了也没用,睡着的人眼珠子可不会乱转!”眼珠子乱转,看来是在想对策了!苏牧心道。
以前苏牧叫醒她的时候,她是怎样表现自己醒过来的,完全记不起来啊!伤脑筋!吕茶在心里气得想骂人,看来装睡也不是什么好招数!
这苏牧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一般来说他被揪了耳朵应该觉得十分没面子然后恼羞成怒的离开吗?坐在床边揭穿她算怎么回事?
她有转眼珠子吗?没有吧?这个她不承认,忍不住了!
吕茶慢慢张开了眼睛,故作惊讶的表情道“啊!苏大人怎么会在奴家房中?”
“秋娘那次醒来看见苏某在会惊讶?”邪魅的苏牧轻悠悠的反问道。
吕茶这就叫做多做多错,不过因为想掩盖自己揪苏牧的事实,现在这个谎是越扯越大,自己还是大大方方承认好了。
“奴家不就睡糊涂了,揪了大人您是耳朵吗?您大人不计较呢,奴家就这么过去了,是不是呀?大人!”之从发现撒娇对苏牧来说特别好使,吕茶决定不用白不用,反正又不会少肉。
“如此说来,那苏某是不是该给秋娘解释一下关于周三小姐的事呢?”苏牧坐在床边一本正经的说到,还拨着手里的那串朱砂手串。
“不用啦!那都是奴家的梦话,做不得数。”吕茶嬉笑着打着哈哈奉承道。
让苏牧给她解释关于周文锦的事,开什么玩笑?他们两的事,她吕茶一点也不想知道好吧!要真让他解释,自己岂不真成了苏牧的外室?
“上次在河街同乘一车是因周家兄妹来府中做客,母亲差我送他们二人回来,未曾想会遇上秋娘,还惹得你生气。还有上次在李记……”
“停,苏大人,奴家要吃药了,头实在是疼的很,实属抱歉不能陪你聊天了”苏牧还欲再往下说,被吕茶生生给打断了。
吕茶端了小几上已经凉掉的汤药一饮而尽,然后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面壁思过去了。
“秋娘,上次在柳庄是我不对”
背后传来苏牧服软的声音,吕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