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萌正在去补习班的路上,她收到于斌微信:
“萌萌,我们落地乐队解散了,我不想在北京待了。”
“你怎么了?”于萌给他打电话问。
“哥太郁闷了,待不下去。”于斌说。
“那你要不要回来休息休息?”于萌问。
“不回去了。”于斌说完就挂了电话。
于萌想再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于斌也不接电话,于是只有给火哥打电话。
她从火哥那了解到,于斌确实是到瓶颈了,创作没有了灵感,和队员的相处也有点问题,公司也没有怎么帮助他,他觉得自己走投无路。
而这一直支撑到某一天晚上,他和火哥到一家很有名的老牌乐队的排练室玩,那个老牌乐队曾经是于斌小时候的偶像,所以那天他去他们那是格外的高兴,大家一起喝酒聊天,聊着聊着,其中一个鼓手提议道: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大家一致答应。
“这个游戏呢,就是我给这附近一家精神病医院打个电话,”鼓手说,“说这儿有个精神病人,”他指了指于斌,“你来扮演精神病人。”然后指了指其他人,继续说,“等医院来了人,我们所有人呢,就都说你是精神病人,”然后再指了指于斌,“看你会不会被带走。”
“你要想好哦,”鼓手对于斌说,“这个后面会出现什么状况,我们担不了责。”
“行!”于斌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的,答应的很干脆。
然后就真的打电话,然后医院来人,所有人除了火哥都指着于斌说他是精神病人,这时于斌说,“我没病啊。”
“他真的是病人,整天在这边抽风,说胡话。”鼓手说。
“对,他就是病人,我们都知道的。”其他乐手也跟着说。
“把他带走。”医生叫旁边的几个壮汉,架住了于斌。
“大哥,不是玩游戏呢?”于斌有点慌了,对着鼓手叫着。
“你看他真的疯了。”鼓手依然跟旁边的乐手对着于斌指指点点。
“真的是玩游戏,他没病。”火哥也有点着急,连忙给医生说。
“他是有病啊,火哥,你不能心软啊,他每天在这闹的我们都受不了啊。”另个乐手说。
火哥百口莫辩,于斌就这样被架走了。
“孙子!一帮龟孙子!”于斌破口大骂。
于斌就这样住进了精神病医院,住了几天,他都觉得自己是真病了,后来是火哥找人帮忙把他拉出来的。
“孙子!一帮孙子!”于斌觉得自己心中某种信念坍塌了。
“这帮玩摇滚乐的!垃圾!玩女人飞叶子就算了,还玩阴谋,玩心计,垃圾!垃圾!一帮垃圾!”于斌气愤的谩骂。
经过这事后,他也不想再玩下去了,索性解散了乐队,和公司解约,成了彻底的无业游民。
“那他接下来去哪儿啊?”于萌很担心。
“他什么都不要了,就背了吉他和一个包准备去西藏。”火哥说。
于萌回家给爸妈说了这事,爸妈也是只有叹气。
“于斌从小就性子拧,想做什么我们都拦不住。”爸爸说。
“我想去陪陪我哥。”于萌说。
“那你要问问于斌,看他愿不愿意了。”爸爸说。
于萌给于斌打电话,于斌没接。
于萌给火哥打电话,火哥也没接。
于萌想到一个人,或许他可以联系得到于斌,她内心忐忑的按下了那个看了无数次的电话号码。
“于萌?”江傅亦的声音。
于萌感觉他的声音好像变了,变得成熟了很多,以至于她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本人。
“呃嗯……嗨!”于萌感觉自己声音有点尴尬。
“怎么了?”江傅亦的声音透露着担心。
这种担心让于萌心里紧张又生疏的感觉消失了许多,曾经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嗯……我联系不上我哥了,想让你联系看看。”于萌说。
“好。”江傅亦回答的简单干脆。
于萌的心安下来许多。
你,你最近还好吗?于萌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收住了,变成了,“谢谢。”
过了一会儿,江傅亦打电话过来说,
“联系上了你哥,他心情不好,说去西藏散散心,应该没事,就让他去吧。”
“可是为什么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啊?”于萌郁闷了,为什么就接你的电话。她心里说。
那边的江傅亦笑了。
“你笑什么啊?”于萌噘嘴。
“于萌。”江傅亦突然叫她。
“嗯?”于萌心一跳。
“你要不要办签证,过来看看。”
“啊?”于萌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又欢喜。
“我也给你哥说了,让他过来玩一玩,说不定我们也可以做点不一样的音乐。”
“我哥答应了?”
“他说考虑一下。”
“哦,那我办签证可能会有点麻烦,我得问下我爸。”
“好。”
于萌给爸妈说了这事,于萌爸爸就去旅行社了解下办签证的情况,也说可能会有点麻烦,短时间内还不一定能办下来。
“可能暂时不能过去,需要点时间才能办下来。”于萌给江傅亦发微信。
“那就先让你哥过来我这,你就好好学习吧。”江傅亦回。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刚让我有点兴趣想放飞下,又催我学习。”于萌满脸郁闷回。
“(>_<)”江傅亦回了个表情。
“考好了有奖励。”江傅亦又发了句。
“好啊,你说的,我会不客气的。”于萌开心的回。
不知道江傅亦是怎么做到的,把正在西藏待了一个多星期的于斌,呼唤到了他那里。
“我哥他还好吗?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接我电话。”于萌给江傅亦发微信。
“看着还行。”江傅亦顺便附了张于斌照片。
“没瘦,那就好。”于萌放心了。
“没事的。”江傅亦回。
“谢谢。”于萌心存感激。
“好好学习。”一句话把于萌心里的小欢喜打散。
“知道了。”于萌没好气回。
之后,于萌时不时会收到江傅亦发的照片,视频。
有于斌在湖边散心,在花园漫步,在街头卖唱,在教堂听赞美诗,在看音乐会,在看音乐节,在琴房或者宿舍里创作,在录音棚录音,看上去有慢慢回到了当初简单快乐的样子。
“怎么没有你啊?”于萌发着。
“你要看我?”江傅亦回。
什么?于萌感觉到自己脸红到脖子,懊恼自己为什么手快发了这句话。
正在于萌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的时候,那边发来了张照片。
是江傅亦对着镜头随意的一张脸。
“刚刮了下胡子。”江傅亦回。
于萌又点开图片看了看,下巴是很干净,再看看整张脸,懒洋洋中带着一丝拽气,她抿嘴笑了笑。
“无所谓,反正肯定没我哥帅。”于萌打趣着。
“切。”于萌都可以想象得到他的表情,虽然这么久没联系,但一切都没变。
真好,她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