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辞点头:“我从小就觉得,赏月还是这里最好。”顾倾城看了看他,幽辞又道:“许是回忆多吧。”
顾倾城不由得问:“公子在这住了很久吗?”幽辞陷入回忆:“约摸住了半年。”看向她:“坐这。”顾倾城坐在一旁的台阶上“那时候,就只有你母亲照顾我。”顾倾城问:“为什么?他们都不照顾你吗?”“当时我家破人亡,先皇念旧情……”顾倾城打断他的话:“应该是前朝了。”幽辞眼神带着鄙夷:“你觉得当今的那位有什么用?”顾倾城沉默,她完全不知道。
幽辞也不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空中的月亮:“今年的月,似乎比以往的要美。”顾倾城也抬头看,但是以往都没有注意过,所以没有吭声。
没过多久,顾倾城就觉得脖子有些酸,不再赏月,转过头看向幽辞,看着看着觉得心跳在加速,忍不住别开脸。
幽辞站了起来:“回去吧,该休息了。”顾倾城慌乱的站起来:“嗯。”
走出去,人依旧很多。
幽辞伸出手,顾倾城愣了一下,才迟疑的伸了出去,幽辞便抓紧了她的手:“人多。”
顾倾城没有吭声,脸红红的,突然道:“可惜思安今日没有出来。”幽辞道:“江歌带着他出门了,还有其他人跟着。”顾倾城:“哦。”
回去后,顾倾城迟迟不能安睡,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起幽辞的侧脸,心都是胡乱的跳动着,顾倾城翻来覆去。
最终还是没说我穿的怎么样。顾倾城如是想着,不由得心中难受。
第二日,顾倾城打着哈欠,秀秀道:“昨夜小姐没睡好?”顾倾城嗯了一声,心道:压根是没睡。
又打了个哈欠,秀秀试探的说道:“要不今日还是休息一日吧?”顾倾城摇摇头:“不了,今日说好的要学女红。”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这么执着的学女红。
一直到下午,顾倾城道:“今日,出去逛逛吧!”秀秀道:“好。”
今日,大街上依旧热闹,顾倾城慢慢的走着,生怕挤着了自己,左瞧瞧又看看:“这信陵是永远也逛不腻。”秀秀在后面笑着:“那可不是嘛,信陵可是国都。”
顾倾城也勾了勾唇,心情颇好。
走到一家茶馆前:“今日尝尝茶吧!”秀秀道:“也好。”
顾倾城走了进去,迎客的小二热情的过来:“客官楼上请,”边走边问:“客官几位?”顾倾城道:“两位。”
雅间内,小二问:“客官是要什么茶?”顾倾城道:“龙井吧!”小二退下了,顾倾城道:“秀秀坐吧。”秀秀摇头:“于礼不合。”顾倾城道:“左右不过是我们两个人,没事的。”见秀秀迟疑,顾倾城继续道:“你若是不坐,我会难受的。”秀秀连忙坐下。
顾倾城眉开眼笑的,秀秀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开口。
顾倾城没有发觉眼前的人有异样,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不多时,小二上了一壶茶,还有几样糕点。顾倾城倒了两杯,秀秀喝着,只觉得这茶今日涩了。
顾倾城也没说什么,捻起一块糕点尝了尝:“没有家里的好吃。”秀秀道:“这是自然,府里的糕点师傅可是公子特地从江南请来的。”顾倾城有些诧异,毕竟在她心中,公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秀秀发觉自己好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掩饰的又喝了一口茶。
顾倾城也没有追问,这让秀秀松了口气。
秀秀去结了账,顾倾城站在外面等她:“回去吧。”
秀秀跟在后面,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直到入了府:“今夜,我就不用膳了。”秀秀问:“为什么?”顾倾城道:“太困了。”看了看天色:“左右天色暗了。”秀秀点头:“那好,奴婢一会就去知会公子一声。”
顾倾城草草的沐浴完,沾床就睡。
不知是何时,顾倾城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进来了,那人身上还带着香,一瞬间顾倾城觉得是幽辞,但太困了,睁不开眼,只听到那人叹气:“我该怎么办。”微凉的手指,摸了摸她的头,之后再也没动静了,顾倾城想,他大概是走了吧,接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很晚才醒,醒来的时候头都在疼,顾倾城揉了揉太阳穴,慢吞吞的起来了,秀秀这时也推门而入,顾倾城看她,“你怎么来了?”顾倾城的声音因为刚醒,带着一点点沙哑。
秀秀道:“奴婢一直在外面候着,小姐稍等,一会有丫鬟送热水来。”顾倾城点头。
秀秀替她穿着衣裳,顾倾城道:“这衣裳穿的甚是繁琐,想学却一直记不住。”秀秀笑了笑:“有奴婢在,担心什么?”
顾倾城问:“昨夜,是不是有人来了?”秀秀茫然:“没有吧。”顾倾城看她眼神做不得假,便道:“许是我做了梦吧。”
穿好衣裳,丫鬟端了热水来,秀秀浸湿帕子,替顾倾城细细的擦脸。
顾倾城用完早膳,感觉头没那么疼了,又开始练女红。
过了段日子,幽辞出现在她院里,顾倾城问:“公子今日怎么来了?”幽辞道:“带你出去转转。”顾倾城愣怔了一下,幽辞道:“听闻最近几日,你都没出门,怕你闷坏了。”
顾倾城跟着他出门了:“其实你有事瞒着我,对吗?”幽辞听到她说的话,身体一僵:“我把思安送走了。”顾倾城问:“为什么?”幽辞道:“让他换个地方学习。”顾倾城问:“在这不行吗?”幽辞道:“在这,永远也没有在那学的多。”幽辞顿了顿:“况且,他是要担大事的人。”顾倾城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幽辞算了一下:“约莫两年后。”顾倾城:“……”
幽辞带着她来到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我也住过。”顾倾城看了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幽辞并没有解释什么,两人一起打扫了一下房子,“我带你上山去打猎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