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非要我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肯相信我是白栖吾吗?”白栖吾挑起眉,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额…也不全是,呵呵,我只是觉得你今晚有些不正常。还望白三公子见谅。”
“既然知道了,还让我站在门口。”说罢白栖吾往屋内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李娉婷,意思是赶紧请他进屋。
可大半夜的请个男人进自己的卧房怕是不太妥当,再说看他今天神经兮兮的,一看就没好事。
李娉婷侧身挡在白栖吾面前,反手把门给关上了,“嘿嘿~大晚上的,有事的话明天再说不行吗?”
白栖吾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儿,“也行,那明天我亲自给李老爷下帖,再用八台大桥亲自接你可好?”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娉婷一听这话,立马拉住白栖吾的袖子,“别别别~,大哥,可别这样,我错了……您屋里请!”
白栖吾斜瞟了一眼她认怂的表情,微弯了一下唇角。真是送的怂很彻底,随便威胁一下就认栽了,不过跟自己认怂倒无妨,要是被某些人利用的话…想到这儿,白栖吾的眼里又慢慢冷冽起来。
李娉婷躲在一旁偷偷的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这怎么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让人捉摸不透。
白栖吾倒也不客气,进屋后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坐在绣墩上自顾自的品起茶来。
“坐”白栖吾用眼神给她指了自己对面的绣墩。
“好嘞!”李娉婷屁颠屁颠的跑去坐下。表面上很是高兴,心里却在暗骂自己是个怂包,怎么他说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不行!不能这样让他牵着鼻子走了。
“倒茶”
“好嘞!”李娉婷拿起茶壶,不对,怎么一遇上他,自己就这么听话呢?手拿着茶壶在空中停顿了下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这…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倒了显得自己多没骨气,但拿都拿起来了这不倒又……
就这样李娉婷保持这个姿势看看白栖吾又看看茶壶,看看白栖吾又看看茶壶…
白栖吾瞬间觉着自己和个傻子定了亲,“你这是被点穴了吗?”
“呵呵~您可真会比喻,没被点穴,就是不想给你倒。”刚说完这话,李娉婷瞬间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怎么把实话给说出来了!看来真是不能熬夜,这一熬夜脑子就不好使了!
“哦~看来你这是不欢迎我啊!”白栖吾把茶杯往前一推,“那行这茶我也不喝了,事儿我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听这话,李娉婷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脸吟吟的看着白栖吾。
“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和不当言论进行道歉,嘿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呗。”带有婴儿肥的李娉婷双颊憋着气,可怜兮兮的说。
眼看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被挑战,定的规矩一次次被打破,白栖吾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忍了这么久……还让她活了这么久。
算了算了,今晚月色还行,那勉勉强强再破一次例吧。
说起正事白栖吾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严肃。“我要你去替我拿一样东西。”
一听只是帮忙拿拿东西,李娉婷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拿什么东西?在哪拿?”
“圣旨,太子府。”轻飘飘地从白栖吾口中说出。
还没来得及下咽的茶喷了白栖吾一声,原本白净的衣衫染上斑斑点点的茶渍。
白栖吾:“……”按耐住想拔刀的冲动。
“咳咳咳!圣旨!太子!你你你你让我……”李娉婷被呛得满面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栖吾捂住了嘴,“隔墙有耳!”
刚想把白栖吾的手扒拉下来,实在是太冰了!却被他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狭长的眼眸里充满着警告,李娉婷只好乖乖的坐在绣墩上,睁着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捂着自己嘴的人。
屋里屋外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帘子的声音,哪里会有其他人,李娉婷觉着他是在耍人,可也奈何不了他,只好重重的泄了口气。
温热的气流洒到手背上,白栖吾对这突如其来的气流无所适从,半条手臂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就这样过去了许久,白栖吾似乎都忘记了他还捂着李娉婷的嘴。
直到李娉婷挤眉弄眼的用眼神示意他,白栖吾这才慌张的收回那发麻的手臂,略带心虚看了一眼李娉婷被捂红的下半脸。
“具体的我过两天会派人告知你,本王累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吧!说了个不可能完成的事!就走,大半夜不让人睡觉,给别人找麻烦来了,还摆幅臭脸!
李娉婷咬牙切齿的看着大步流星走掉的白栖吾。
番外:
南知看着耷拉着右手的白栖吾,今天剑也不练,字也不写,甚是奇怪!
南知:你的手怎么了?为何今日如此奇怪?
白栖吾心虚的别过眼“没什么,今日些许疲乏,不想动弹罢了。”
南知:“可你昨儿又没干什么,怎么会疲乏呢?”
白栖吾:“你话太多了…”
南知:“我就说了两句!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白栖吾:“出去!”
南知:“嘿嘿嘿!行吧,那你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