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杀!?”
听完郑淼迢对考核内容的描述,顾修明不由脱口而出。
郑淼迢愣了一下,回味半晌后说:“没错,是这个理,说白了就是一边逃,一边杀。”
他伸手去抓长木架上最底下的那条横木,衣服随着这个动作向上撑起,露出一个肚脐眼。抓住了横木,再将双腿勾起,前后前后荡了起来。
他一边荡一边环顾四周。
“你们班姑娘真少,跟我之前去的丁卯班差不多,不过丁卯班有个超漂亮的姑娘,那小小的身段,舞起大刀来真是太美了!”
丁卯班,邵荣和不就是在丁卯班吗?
顾修明想起了在登问心阶时认识的,那位有些憨憨的,一直称呼他为郑前辈的大汉。估计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得找个机会告诉他实情。
“你在丁卯班就没见到什么熟人?“顾修明问。
“熟人?不知道,我只关注那位姑娘了。”郑淼迢从横木上跳下,学着人单杠比赛似的,双脚一并稳稳落在地上。
他拍了拍手,“这么荡一下,感觉浑身都舒展开了。你是没见过那位姑娘,我就看了一眼......”
“停停停,还是先说正事吧。”顾修明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看他那架势,要说准能来回几句,颠倒往复地说上一整天。
关于这一点,顾修明的大学室友已经向他证明过了。
“你说的来求组队是什么意思?”顾修明问。
“是这样的。”
谈起正事,郑淼迢明显认真了许多,“这次考核从表面上来看是单人行动,可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在那样的规则下,单打独斗的人最容易率先出局。
前期,那些关系好的人势必会联合在一起优先淘汰其他人。这样人数多就成为了一个优势,如果我们提前先把队组好,到时候一起通过考核的机率将会大幅度上升。你觉得呢?”
顾修明点点头:“确实,所以呢你有人选了吗?”
“就是因为没有才过来求组队的嘛。”郑淼迢拍拍他圆滚滚的肚子,“我可是一得到消息就过来找你了,是不是很感动?”
“并没有。”顾修明摇摇头。
郑淼迢捂着胸口:“顾兄此言甚伤吾心,我对你的诚意,天地可鉴。”
“滚远点吧你,少肉麻,我还得吃中饭呢。”顾修明一副嫌弃模样。
过了一会,他又说:“不过,说真的,你郑老板人脉广阔,难道就找不到几个像样的人选,还用得着求组队?”
顾修明对郑淼迢的话将信将疑。
郑淼迢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凡人一个,参加考核的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新人,之前跟他们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人脉?”
“你同班呢?话说你到底是哪个班的,为什么我看你每天都这么闲呢?”顾修明问。
“阵法班,不过我申请免修通过了。至于同班的那些人,也就有几个讲义气。其他的?哼,我连夜壶都不放心交给他们打理。”
顾修明想起来自己和郑淼迢在饭堂对峙那一幕,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郑淼迢问。
顾修明回头朝正在休息的人群看去。
此时阳光正好,他们三五成群的坐在地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有几个好奇地朝这边看,对上顾修明的眼神后,又将头低下,与同伴交谈起来。
环视一圈后,顾修明沮丧地发现自己似乎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全。
“那人叫什么。”郑淼迢手指一指。
顾修明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哦,他叫季白。”
这家伙顾修明还是认识的,曾在悬崖前坑了他一把,又是跟他齐名的“问题少年”,被师兄点到名的次数比他还多。
“怎么了?”顾修明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看起来挺机灵的。”
此时,季白一条腿高高的搁在横木上,一只手摇着折扇,表现得惬意至极。
顾修明再定睛一看,不由乐了。
这家伙乘着虬髯大汉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又玩上了之前的把戏。这次他学聪明了,将空余的手伸进裤腿,把裤腿给撑了起来。
“确实挺机灵的。”顾修明说,他知道这家伙快活不了多久了,因为他看到,虬髯大汉正一脸怒容地从背后靠近。
“哎呀。”郑淼迢又挂上横木,只不过换了个方向。仿佛晒腊肉般,之前晒的是正面,这回晒一晒反面。
“那姑娘是真漂亮。”郑淼迢感慨。
“喂,不要在谈正事的时候突然穿插这种闲事好吗?顾修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真有这么漂亮?”
“啧,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说起刚刚见到的女孩,郑淼迢一脸陶醉,“柳叶眉,樱桃嘴再加上白玉般的瓜子脸,一看就是那种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也不对,是仙女,温婉可人的仙女,她就是仙女下凡来的。”
“夸张了吧?叫什么名字?”
“emmm......我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忘记上去问名字了?“
“菜。”
郑淼迢摆摆手:“无妨,反正已经知道她在哪个班了,下次再问也不迟。”
“谈什么呢,谈这么起劲?”
齐玉刚喝完水回来,朝这边走。
“兄弟,有一套。”他在郑淼迢胸口轻轻打了一拳。
顾修明知道,他是在说之前郑淼迢叫停训练的事。
“这位兄弟是?”郑淼迢将询问的眼神投向顾修明。
“哦,介绍一下,他叫齐玉。这位是郑淼迢。”
“你好,你好。”
郑淼迢伸过手去,旋即感到右手就像掩在门缝里那么疼了一阵。他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插进口袋里,暗中舒展。
“我们在讨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要不要也一起加入?”
顾修明郑重地发出邀请。
“这,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三个人靠着木架,商量着大事。
有人朝他们看去,只见三人时常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时常又不住地点头,鼓掌,似乎三人中有人说了句漂亮话。
......
“所以那位姑娘真有这么漂亮。”
谈话结束后,齐玉依旧将信将疑。
“这位老兄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顾修明拍拍郑淼迢的胸脯。
“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有时间真得开开眼界。”齐玉转身离去。
“他怎么。”顾修明看着齐玉离去的背影问。
“可以,算一个。”郑淼迢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