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将四菜一汤吃完,我吃的是刚刚好,看石头的肚子,已经撑起来了,我结了账,刚走出饭店门口,石头打了个饱隔,肚子上的衣服扣被撑掉了一个。
扣子掉在地上,超前滚了一段距离,最后在一个妹子脚前停下。
那个妹子横眉怒眼,一双眉目怒视石头,搞得石头过去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好生尴尬。
那妹子面目清秀,一脸的冷峻,看她看石头的眼神,不像是初次相遇。
咦,等等,这妹子就是我们在漠北时候遇到黑风衣中的那个女子。
我用胳膊肘怼了怼石头,让他仔细看,石头眯着眼睛,头往前伸了一点,一副讨打的样子。
“你别说,还真像是她。”石头回过神来,说完又打了一个饱嗝。
真是猪队友,我们两个人的气场和形象,被他拉的直线下降。
石头挎着自己的包,走过去:“妹子,找我们两个人有事吗,是不是感觉你们家那个中二的中年王爷太二了,过来投奔我们哥俩了?”
我听的脸皮直抽搐,石头这货脸皮太厚了,没关系,这妹子脸皮薄一点,能直接在大街上跟石头动手。
还好,妹子的脾气只是看上去爆了一点,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瞬间变得优雅起来。
“对,我就是来找你们两个的,有些事情,我老大觉得有必要让你们知道,他觉得你们不是坏人,所以这些事情可以和你们分享一下。”妹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一听,这感情好,我正愁为这个事情苦恼呢,现在有人主动来解密了,求之不得。
当下拉了石头,捡了扣子,带着两个人到街角的咖啡馆里,要了一个雅间,临窗的,可以看到街景,反正石头付款。
这个咖啡馆装修有点北欧的风格,我喜欢这种风格,咖啡倒是没太大喜好,主要是这里安静,隔音效果好。
一到小包间里,石头就葛优躺在那里,无奈吃的太饱,躺着难受,搞得他坐立不安。我半躺着,跟一滩泥一样,躺下才想起来,初次见面,要正经点,不能让这妹子看扁了。
妹子倒是正襟危坐,一丝不苟,我心里吐槽她这么坐累不累,后来想想,也许跟我想的一样。
气氛有些尴尬,我主动开口道:“我们虽然见过面了,但是还没有正式介绍过,我叫王小羽,他叫石头,请问妹子你怎么称呼。”
石头在旁边一直翻白眼,这妹子看着明显比我大,还问人家叫妹子。我心说叫她妹子把她年龄叫小一点,妹子开心了能多说点。
“我叫葬月。”妹子瞄了一眼势头,说道。
石头立刻翻身起来坐在沙发上,“葬月?是埋葬的葬吗?”
葬月点头。
石头惊讶说道:“妹子你这个名字真是,挺有个性,不是真名吧。”
葬月毫不介意石头的惊讶:“石头也不是你的真名吧,王小羽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我心里嘀咕道,最少我们两个的姓是真的。
我说:“我们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说吧,你老大让你带来什么信息给我们。”
葬月说:“有关土城里的一些信息,我们回去之后,我老大又查了一些资料,将前后的事情串联起来,做了一些推断。”
我往后靠了一些,说道:“这些事情,恐怕不是白白的送给我们吧,你们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葬月没有生气,莞尔一笑:“这些事情确实是白白告诉你们的,因为你们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才能告诉你们,我老大说了,也算是共同解决雾化狼人后的信息共享,你们如果不想听,那就算了,我先走了。”
葬月说完,立刻起身就走,石头眼疾手快,立刻起身站在门口,挡着葬月的出路:“别,我们想听。”
我也连忙拉着葬月坐下,好声好言相劝,葬月才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相传西汉时期,漠北匈奴屡犯边境,民不聊生,且有狼患,汉帝令人携古鼎至于北部狼山,寻找可与野狼沟通的奇人异士,以古鼎为媒,野狼与边塞守军共同抵御匈奴。寒冬来临时,守边将士提供肉食给野狼,野狼则协同守边将士共守北疆,双方相辅相成。随着时间流逝朝代更迭,人类逐渐遗忘了这个敕封约定,土城尽废,可是这个约定始终束缚着狼群,狼群却始终不曾舍离。时代变迁,漠北地区留给狼群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小,狼群数量也越越少,于是狼群仅在土城周边活动,维持生存。
地下空间中的土丘,是守边将领和历代狼群的埋葬之处。都是战死在沙场上的英魂,秉持着忠肝义胆。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的意识凝聚在了一起,最终形成了我们对付的雾化狼人。雾化狼人感受到漠北荒凉土城荒废,心中的执念产生了偏离,变成了对世道不公的怨念。而我们的到来,则是刺激了它的异变。
我听了葬月的解释,加上我自己的理解,这件事情终于有些理顺了。狼群最开始是与守边将士共同守护北疆,朝代更迭后,土城荒废,后续朝代无人遵守敕封,只有狼群一直坚持,最后尽守土城,守护古鼎。而由历代狼王和守边将领执念所形成的雾化狼人,最后想要靠近古鼎,是想打破古鼎对狼群的束缚,解放狼群和自己。
狼王的烽火麒麟状态,恐怕也是古鼎赐予狼王的一种祝福吧。而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执念凝聚,这点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而且当时敕封的细节,也全都没有。
最后葬月的老大在雾化狼人身边说的话,也是告慰执念的话,所以听了之后,雾化狼人就散去了。
事情的概况有了,我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当时我掉进石台中,脑海中会闪现那些画面,其中就有雾化狼人的,黑风衣在听到我说的狼鬼名字后,就想到了破解之法。
葬月摇了摇头:“这些我没有办法给你解释,我老大也就告诉我这么多。”
还有古维在悬崖告诉我的“春阳照白骨,白骨生万物”,怎么解释,葬月摇头,说没听过。
三人又扯了一些,多数是无聊的分析,这件事已经是过眼云烟了,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可能的。葬月看了一下时间,就走了,临走前我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她说不用,该找我的时候,她自然会找到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马尾在空中甩来甩去,高跟鞋敲得地板咚咚响。
我心说行吧,反正怎么样你们都能找到我,真是个傲娇的姑娘,脾气还捉摸不透。
我和石头在包间里,看着街上走着的葬月,是不是有小青年盯着她看,大概是被她的美貌吸引。
这年头,颜值是必备的。
余光瞄到了石头的包,有棱有角,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你包里装的什么?”
石头也从街上葬月的身上移开目光:“我包里,书啊,诗经,你要不要看。”
说着就从包里拿出来一本书来,我一看,果然是诗经。
我两眼一白,直接靠在了椅子上,不想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