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不等他们几个人起来,就独自一人坐上了去哈市的火车,这一段时间都不可能联系上我了,我想等九月份的时候,他们肯定要吐槽我喝完啤酒就消失。
火车上,我联系了墨哥,他给我说了地址,让我下车后去找他,其实离火车站不远,从中央大街过去,临近江边的一个酒店,我按照酒店名和房间号,直接找了上去。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墨哥,进屋寒暄了一下,才发现诺姐和纤颖姐也在。诺姐依旧干练,齐肩短发,白色衬衫,九分裤;纤颖姐则一袭雪白的长裙,长发及腰。
诺姐正站在窗边欣赏江景,见我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就说到:“许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这么懒散。”
我也知道自己一个七分裤一个发白的短袖,外加一个背包有些太随意了,不过我最近向来如此,丢下背包,开始跟她贫:“我这叫雄狮风范,平时懒散,捕猎的时候就利索了。”
纤颖姐也笑了,示意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我也不客气。
墨哥也坐下了,我问道:“这次去哪里?”
墨哥回我道:“是锡林郭勒下面的一个地方,我对照了你姐姐和诺姐找来的资料,分析了一下,可能是在那里,是否真的在那里,还要去确定。”
我点了点头,问道:“这次都谁去?”
墨哥道:“你,我,石头,还有诺姐,纤影不去。”
我嘿嘿一笑:“是怕晒黑了吧,”说完又回头望着诺姐,“诺姐要去的话可要刷一层防晒霜,荒漠可不是景区。”
诺姐白了我一眼:“到了你就显示你的雄狮风范吧。”
几个人晚上就在江边的大排档吃了些烤江鱼,烤鱼师傅手艺好,这江鱼外焦里嫩,分外好吃。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我们三个人告别了纤颖,就开车去锡林郭勒下面的西乌珠穆沁旗,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阿琪在这里接应,石头白天也到了,我们在事先安排好的酒店里住下,天亮又继续出发,去下一个站点。
这些线路我昨天在车上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只是这边的地名复杂绕口,一时半会还真记不住。
车子一路往东南开,开到中午,进到一个小村庄里面,在村南边一个农户家门前停下来了,阿琪按了两声喇叭,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我一看,是阿炎。
我推开车门,脚着地的一瞬间,地面的尘土就飘了起来,我心想要不要弄两个防毒面具,再不济也要两包口罩吧。
阿炎招呼我们进屋,屋里桌上早已做好了饭菜。这家主人是两个朴实的老人,有六十多岁,一辈子都没出过村子,阿炎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也没细问。只知道这老大爷的儿子是在镇上,每周都会回来看几次,也想过将两位老人接到镇上去享享福,也好有个照应,但是老人说什么都不去,儿子不能勉强,只能自己多跑几趟。这老人虽然是这里的本地人,但是普通话说得非常溜,老人说自己之前当过教师,所以说起来才能这么好。
饭菜是蒙古特色的牛羊肉,烤的涮的蒸的煮的炒的,变着花样来。屋里没有空调,只有摇头扇,风呼呼呼的吹着,满屋的肉香。大家也都没客气,敞开了怀抱的吃,不过终究还是食量有限,我吃的差不多就没再吃了。我扭头一看,石头这家伙还在猛吃,诺姐让他悠着点,他嘴里有肉,呜啦着说不清楚,大概是前两天在海边,吃海鲜太多了,换换牛羊肉吃,而且做的好吃,就多吃点。老汉看他吃的欢,可劲的劝肉。我也是服了石头,也佩服大爷,见过劝酒的,没见过劝肉的。
吃完午饭,我摆弄着手机,就剩下一格信号了,看来手机这个东西又要收起来了。我太无聊,坐在门槛上,迎着太阳。诺姐看我犯傻,叫我进屋去,我说屋里外边一个温度,还不如外边亮堂呢。诺姐一副看神经质的样子看着我,骂我傻,说晒多了会长斑,便不再理我。我就在那门槛上坐着,坐下不到两分钟,就受不了了,实在是这太阳太毒了。
晚上的时候,还是牛羊肉,这次可真是满足了我的口福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牛羊肉的。吃过晚饭,我依旧坐在门槛上,这时候温度已经将下来了,很凉爽。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整个银河看起来特别美丽,我这才想起来应该快七夕了,幸亏纤颖姐没来,不然又要和墨哥一起虐狗了。
又是没做多久,阿炎就叫我起来,检查一下装备,我和他走到后院,几个人都在。阿炎和石头扯开防晒网遮着的越野车,所有的装备都在上面了,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帐篷,登山镐,多功能工兵铲,攀岩器,绳索甚至还有挂面,这是出去野营的节奏。
石头他们几个人在检查,我就围着车子看了起来,不论是颜色还是轮胎还有照明灯,都很搭配,顶上四个大灯,前面两个,两边倒车镜各一个。这台重改的牧马人,越看越觉得舒坦。诺姐过来拍了我的肩膀,说到:“怎么样,这车子。”
我笑着道:“确实厉害,配色和造型都无可挑剔。”
诺姐接着说道:“东洋MT轮胎搭配双五幅ATX轮毂、FOX升高减震器和转减、龙眼大灯、XRC前杠上架KC辅助灯,适应多种山地和恶劣环境。我专门从外国找的团队改的。”
我对她竖了个大拇指,顺手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找一下感觉。整车宽敞大气,视野开阔,看来诺姐这次下了血本啊。
我推开门,对诺姐说:“这么好的车子,别是给整成一次性的就尴尬了。”
诺姐白了我一眼,说我乌鸦嘴。
基本上没有拉下的东西了,阿炎说:“老大爷那里有个传说,你们要不要听听,听起来挺神话的。”
我一听就觉得有戏,毕竟这老人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对这片地区是最了解的。何况这次还没有向导,不说指望他当向导了,最起码还能给我们说些奇闻异事,说不定还有帮助。
我们几个人当下就整理了东西,一起过去到老人那边。
老人在院子里点了篝火,篝火的火苗噼噼啪啪的跳动着,闪着火星,火光映在老人的脸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几个人席地而坐,听老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