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啊,这个我可真的是第一次听说。”石头略带委屈的说道。
我看他委屈的样子八成是装的,果然,这货立刻嬉皮笑脸的又和我说。
“嘶吼什么的技能会吗,拉仇恨,震慑,这些技能都是通用的吧。”石头嘻嘻哈哈的说着。
我脑门上全是黑线,这特么的是什么?嘶吼,拉仇恨?
“你以为这是动物世界,还是你玩的网游?”我没好气的说道。
墨哥这时又起身,从背包中拿了两包酱牛肉,走了过去,撕开丢给狼和狐狸,狼和狐狸各叼一个,这才离开了。
我们这时也没有心思细嚼慢咽了,这两个大神送走了,生怕一会再来几个和我们聚餐搭伙,那可就不好了。好说话的还行,万一有几个不长眼的直接打起来,那就真的是不好玩了。
我们正吃着,外面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下雨了一样。
吹进来的风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凉意,真是难得,终于下雨了。
我们此时只顾闷头吃吃得快,肚子填的也饱,我就差躺在地上摸着肚子打饱嗝了。
“真舒服啊,要是能够餐餐如此日日饱腹,别无他求了。”石头贱贱的说道。
“去,你去洗碗刷锅。”诺姐在一边,用脚踢了踢石头说道。
“为什么是我去,大家都吃了啊。”石头不平的问道。
“就你话多,快去。”诺姐毫不客气地说道。
石头没办法,刚躺下又起来,拿着锅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到外面。
我闭眼养神,耳根子边终于清净了。外面的雨声好熟悉,心里想着下雨果然下雨了,这是心想事成的节奏啊,那么我这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会在宿舍的床上就好了。
这状态持续没多久,就听到诺姐在旁边,略带生气的质问石头。
“你是去刷锅了吗,告诉我你这是什么?”诺姐指着我们煮饭的锅说道。
“这就是我刷的锅啊,怎么了?”石头说道。
“你自己看下,锅里面是什么东西。”诺姐将锅丢给石头,突然间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快步走到门口。
“卧槽,尼玛这是什么。”石头惊讶的大叫了起来。
我被他这种反应吸引,从他手中接过锅一看,自己也吃了一惊。
那锅里内壁上,沾满了沙子,我问他怎么回事,石头说自己刷完了就拿着锅杵了一会,好接点雨水,但是接了一会也没反应,就回来了。
“难道这雨有问题?”我说道。
诺姐此时已经站在门口看了好久,我们三个人跟过去,四个人全堵在门口,此刻风有点大了,在这土城中,像是鬼哭狼嚎一样,天空一片墨色,如同黑夜。
外面的雨点吧嗒吧嗒的落着,没有了那种雨水落在地上的清脆,反而有些沉闷。
我伸出手去感觉,雨滴落在手上,有一种被砸的感觉,重量明显比雨水要重。
伸手回来一看,全是沙子。
完蛋了,这下的不是雨,是泥沙。
天空中下泥沙,这本不常见,可是我们来这里第一次就遇到了,感觉很是奇怪。
“这要是下的金沙才好呢。”我感叹了一句。
在沙尘较多的地区,下雨的时候,雨滴中会带有明显的沙土,雨滴干了之后,能看到一个个的泥巴点,这种情况比较常见,特别是车子上,下过这种雨之后,车身上就同长了斑点一样,异常难看。
早些年的北府,就经常遭受沙城暴的袭击,已经成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连天气预报的符号,也新增了沙城暴。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天路过那里,在颐和园走了一圈,那天风特别大,夹杂着黄沙,呼吸一口气,满嘴都是沙子,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空中的沙尘被雨水带下来,衣服上头发上全都是沙尘,搞得我非常狼狈。
后来我查阅了其他的资料,资料上还提到非洲撒哈拉至少有八万吨的沙尘,乘雨云被吹到了欧洲,在瑞士降下了一场泥沙雨,导致瑞士西部的滑雪胜地和法国阿尔卑斯山区都变成了咖啡色,雪地变成泥地。北府的沙尘,就是从黄土高原上吹过去的。大自然的力量,永远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而这个地方这么怪异,这里的异常泥沙雨,会不会有特别的含义。
“这场雨会把所有的线索都覆盖掉,同时也会产生新的线索。至于其他的影响,我们还没办法探究。”墨哥说道。
好像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大雨,夹杂着泥土而形成泥沙雨。可是,狼和狐狸为什么会躲起来,是偶然还是真的在避难?
“这场雨会不会还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恐怖?或者说,这场泥沙雨只是更大灾难来的前兆?”我略显疑惑的说道。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小羽说的有道理,我们要尽早做好准备。”墨哥说着,就在屋里看了起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隐约有汇成小流的前兆。我们所在的这间土屋,屋内略高,所以外面的雨水一时半会还倒灌不来。
“诺姐,你在这里先看一下,我和小羽石头去别处找点东西过来。”墨哥给诺姐说道,同时招呼我们两个人一起走。
诺姐站在门口,给我们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我们路过狐狸和狼所在的那间土屋的时候,看到它们两个站在屋里斜堆的石料上。
“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些石块或者什么东西,把门口堵起来,万一雨水倒灌,我们不就被淹了吗?”我说道。
这里不同沙漠,沙漠风暴来的时候,找个地方躲避起来,没有太大的问题,最多是被沙子埋一点,而且沙子流进屋里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可是水就不同乐,受重力影响,它们会一直往低处流,流到屋里,除非流到坑里,否则它们会把低洼的地方填平,然后向上。
我们几个人冒着泥沙雨,在附近的土屋中,找了几个大石板,还好我们三个人体质不弱,三个人抬着,抬回诺姐所在的那间土屋,把门口堵了起来,最多只是堵到了膝盖的位置。
接着又用屋里的沙子,把缝隙全都填上。
另外一个门是连着狼和狐狸那边的屋子,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万一这雨下的太大了,时间也久,把门口淹了,我们就变成了瓮中的鳖喽。”石头嘿嘿嘿的说道。
我们三个人扭头看他,把我们自己也骂了。
“放心,我有炸药,我可以进行定点爆破,把这墙壁炸开,保证能出去。”石头拍着我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如果把门口堵到那种程度,只怕你真的是要在尼莎中当鳖了。
我们三个人都没理他,在屋里找了一个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坐着,没有人说话,我靠在背包上,侧过脸看旁边的诺姐和墨哥,脸色凝重,显然也是在担心着什么。
难道这场泥沙雨,真的还蕴藏着更大的危机?